燕銘露出一絲自我的嘲笑,說道:“公主,你的話讓燕銘汗顔。對公主,燕銘動心,極力克制而已。”
“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平陽公主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說道:“若是有一天,我又是一個人了,你,能接受我對你的感情麼?”
燕銘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說道:“承蒙公主錯愛。”
“我等着你!”平陽公主點頭說道。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平陽公主主動坐過來,拉着燕銘的手,說道:“這桌椅的生意,怎麼做?”
“順其自然就好。公主隻需要掌管大的方向就好,剩下的事兒,先讓魯老頭兒把做桌椅的手藝,交給公主指定的人。我們需要的是批量生産。”燕銘說道。
想到整個大漢的人,都換上桌椅,甚至還有衣櫃,沙發。燕銘就知道,這個生意絕對不是一筆小的買賣。
“最重要的,是要找個一個善于籌算管理經濟賬目的人。”燕銘說道。
“管理經濟賬目,這種人我倒是不認識。還是要你給尋找一下。”平陽公主頓了一下,說道:“我看你就會算經濟賬。”
燕銘笑道:“我是不行。這種人才,咱們慢慢發現就是。對了,除了這個桌椅家居的事兒,我還想把一個造紙廠交給公主。”
“造紙?田蚡舅舅好像就做了一個造紙廠呢。”平陽公主說道。
“是的,不過他造紙的質量,遠遠不如我給你的這個造紙廠。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訴公主,我的造紙廠,就是要擠垮武安侯的造紙廠。公主可還願意接麼?”燕銘鄭重的說道。
“隻要是你的事兒,我都願意接。田蚡,也算不上我們的親舅舅。這兩年,他對皇帝和我等,也不是特别尊重。若是能讓他吃些苦頭,倒是很有趣的事兒。”平陽笑道。
燕銘原本還以為說服平陽公主,會很難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容易的就得到了平陽公主的同意。
若是平陽公主插手造紙的事兒,摧抑田蚡的勢力,就更好辦了。畢竟平陽公主和田蚡都屬于皇親國戚。
這種争鬥,讓他們互相比拼,倒是勢均力敵。
兩個人正在研究,今後的合作方案。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和輕微的說話聲。
“誰啊,進來吧!”燕銘開口說道。
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赫然是嫣然和田喜兩個大肚的媳婦。
“你們怎麼來了?”燕銘感到很意外。
嫣然和田喜對視一眼,還是調皮的嫣然開口,說道:“早就聽說夫君的辦公室寬敞大方。今日見平陽姐姐來此,我們倆也就跟過來看看。”
“對的,看看,長長見識。”田喜也附和着說道。
燕銘和平陽公主都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兩個人的小心思。
“田喜你來的正好。”燕銘一招手說道:“剛剛我們正說,把咱們在茂陵邑的造紙廠讓平陽公主管理。這樣我嶽父就不用擔心造出來的紙不能大入長安市場了。”
“什麼?”田喜根本沒聽懂。
“也沒什麼,和你說你也不懂。這樣,我們立刻去造紙廠看看就是。”燕銘說着,就站起了身,要帶着平陽公主去造紙廠。
田喜知道造紙味道很不好,皺着眉頭說道:“爹就在造紙廠,你們去吧。我身子不舒服,就不過去了。”
嫣然也點頭,說不去了。
燕銘對兩個媳婦感到無奈,隻好任由她們兩個磨叽了一會兒,這才離去。
“兩個妹妹,對我不放心啊!”平陽歎息了一聲。
燕銘想到了一句話:“寡婦門前是非多。”不過他可沒敢說出來,畢竟公主已經生活很不幸福,若再這樣直接的說出來,簡直就是找死。
“别管他們,我們出去看看造紙廠。”
兩個人在茂陵邑的造紙廠轉了轉,又到了魯老頭那裡取經。
聽說平陽公主要派人來和自己學手藝,制造桌椅,魯老頭連聲的答應着。能讓公主跟他學徒,簡直就是老魯家祖墳冒青煙了。
平陽公主在弘燕堂這裡足足考察了三四天,才離開。期間和燕銘暧昧不斷,許多人都看的出來,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
隻是燕銘暧昧可以,卻沒有捅破底線。
送走了平陽公主,也算是了了燕銘的一個大事兒。家具和造紙的事兒,他早就想找個靠得住的人發展起來。
可一直沒有合适的人選,如今就這樣,找到了平陽公主,似乎真的沒有比平陽公主更适合做這兩樣生意的了。
燕銘告訴平陽公主,這兩樣生意之中,都有皇帝的一成股份。
平陽公主是多聰明的人,問都沒問,直接答應了燕銘。隻是懂得經濟,會算賬的人,需要燕銘給物色。
一時間,燕銘手頭也沒人,隻好先答應下來,然後慢慢的尋找合适的人選。
平陽公主走了,可去又迎來了一個人,淮南王的長女,郡主劉淩。
自從上次,弘燕堂大規模招生,燕銘見過劉淩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過。如今見到劉淩過來,燕銘倒是沒感到意外。
畢竟淮南王要來長安朝見皇帝和太皇太後,這事兒劉淩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此次劉淩過來,也的确和淮南王進長安有關。
“多日不見,郡主越來越漂亮了。”面對如同妖精般的劉淩,燕銘嘴變得甜了許多。
“燕侯,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呢!”劉淩朝着燕銘眨了眨眼,一副禍國殃民的樣子。
燕銘的心不由得微微加速。
如果說田喜的沉靜讓燕銘喜歡,那麼這個劉淩的調皮和鬼精靈,就讓燕銘有些莫名其妙的躁動。
兩個人倒是和朋友一般,一起開了幾句玩笑,這才被燕銘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這次來,還真的是有事兒要求到燕侯的身上了呢!”劉淩笑道。
“什麼事兒,能讓劉大郡主前來求燕銘呢?”燕銘笑嘻嘻的說道。
“想你應該聽說,我的父王就要前來長安觐見陛下。”劉淩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父王是個喜歡舞文弄墨的王爺,長安城那些所謂的才子佳人,權勢勳貴們,都太糙了。我想給我父王找一個能安心治學地方,想來想去,就想到了你的弘燕堂。”
燕銘撇了撇嘴,笑道:“想來弘燕堂,可以,不過淮南王爺,準備好做我這裡的老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