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了這個地步,燕銘不在留手。
鹽田中介的艦隊雖然多,但是燕銘的鋼鐵艦隊行動速度快,可打可跑。
如果想消滅鹽田的艦隊,早就做到了。
之所以一直吊在後面,就是想讓鹽田中介給當個向導。
他的逃跑方向,肯定是扶桑本土無疑。最重要的是,鹽田中介的艦隊一定會逃向扶桑的港口。
隻要确定了港口的位置,燕銘就能在這個港口建立灘頭陣地。
這裡就會是大漢的軍隊登陸扶桑本土的第一選擇。
一路上,自然有書記官繪制航海圖。
眼看前面就是大陸,燕銘不再留手。
九艘艦船,火力全開,直接向着鹽田中介發動了攻擊。
眼看就要到家了,鹽田中介再也沒有一點兒戰意。
所有的扶桑人都瘋狂的向着前面的港口靠近。
港口上的扶桑人,已經能看到船上人的臉。
眼看鹽田中介就能上岸逃走。
可大漢的艦船橫沖直撞。火器和射雕弩連續發射。
硬生生,把鹽田中介最後的幾艘戰艦,給滅殺在了他們自家港口之外。
港口之中,那些扶桑人看的目瞪口呆。
至此,鹽田中介所率領的扶桑海軍,全軍覆沒。
他所帶領的所有扶桑水軍,全都淹沒在了大海之中喂了王八。
扶桑的港口之中,還有一些些小艇。不過都不是用于作戰的戰艦。
裡面的人看到海面上大漢的艦船耀武揚威的遊弋幾圈之後,揚長而走。
面對這種情況,扶桑人竟然都沒有辦法攔截。
扶桑水軍,唯一幸存的幾個人,在海面随着波浪翻滾。
在大漢水軍離開之後,才有小艇從港口沖出來。
他們是來救援幸存者的。
把落水狗一般的鹽田中介從水中救出之後,鹽田中介一言不發。
坐在小艇上,雙目直勾勾的看着大海。
“将軍,勝敗乃……”
“住嘴。”鹽田中介低吼着。
他的失誤,造成了扶桑水軍的全軍覆沒。
這種損失,對扶桑人來說,簡直是太大了。
要想在短時間内,組織起大量的水軍,重新建立一直艦隊,簡直是不可能。
十年之内,扶桑的水軍都無法回複元氣。
坐在船頭的鹽田中介,嚴重流下了淚水。
他轉身,朝着扶桑本國的方向,深深的磕頭。
“告訴大帝,漢朝,切不可為敵。切記切記。”鹽田中介說道。
“是,将軍到時候和大帝詳細說……”
沒等搭話的人說完,鹽田中介已經轉身,面向大海而坐,說道:“我作為水軍将軍,把所有兄弟扔在了海裡,還有何面目回去見大帝!”
“将軍,話不能這麼說。”
“我死之後,把我就扔進這大海之中,我要去陪伴那些兄弟。”鹽田中介的話有些顫抖。
“将軍不要這樣說。”
“可惜啊,就是到死,也不知道是漢朝的哪個名将,擊敗了我。”鹽田中介的聲音越來越弱。
這時,邊上的幾個幸存水軍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立刻湊上來。
卻發現,在鹽田中介的肚子上,插着一柄短刀。
那短刀從左面橫切進去,被鹽田中介自己向着右面狠狠的割了一刀。
他的腸子已經流淌出來。
剛剛是堅持着說話,如今已經氣絕。
“鹽田将軍!”幾個人立刻跪伏在地上。
“将軍既死,我等何惜生命?”一個被救上來的扶桑水軍怒吼一聲,拔刀自盡。
在這種情緒的帶領下,剩下的幾個人竟然毫不吝惜自己的生命,紛紛拔刀。
有的橫刀自盡,有的則學着鹽田中介,把自己的肚子割開,讓腸子都流了出來。
面對這種情況,救援的人員并沒有驚慌失措。
他們安靜的吧死掉的人都扔進了大海之中。
扶桑海軍,至此,全軍覆沒。
燕銘帶着九艘艦船,并沒有不自量力的進攻扶桑人的港口。
在海上,這九艘艦船此時或許是無敵的。
但是登陸戰争,比拼的不是艦船的優勢,而是步兵的戰力。
他們船上的戰鬥人員,雖然不少,可和一個城市的防務軍隊相比,就少的可憐。
在扶桑人的家門口擊殺他們的水軍将軍,已經是很牛逼的事兒了。
牛逼的時候,見好就收,才不會變成傻逼。
這是燕銘的宗旨。
他帶領着艦隊原路返回。
當他再次出現在裂口的時候,遼東半島已經安定下來。
劉徹把遼東半島劃分了四個郡縣。分别派人過來鎮守。
燕銘則和韓嫣彙合,帶着艦船從海上直接去往蓬萊港。
荀彘則留在遼東半島,負責清剿零星的反抗。
燕銘的艦隊到達遼蓬萊港之後,得到了整個蓬萊港空前的歡迎。
這一戰,大漢水軍損失了七艘艦船,但是換來的卻是扶桑幾十艘艦船的全軍覆沒。
這是大功一件。
劉徹派來的使者已經等候在蓬萊港。
上了岸,衆人都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這一段時間,就自愛船上,不能換洗衣服。
燕銘覺得自己的身上都生了虱子。
和劉徹的使者簡單的說了一下戰況。
使者倒也知趣,讓燕銘先洗漱完畢,然後寫一封奏疏上去就是。
燕銘的奏疏還沒寫完,就收到了劉徹的聖旨。
内容就是讓他直接到長安城去。
得到這個消息,燕銘還是中規中矩的吧奏疏寫出來。
畢竟他現在是功勞越來越大。
自古以來,皇帝都怕功高震主的事兒發生。
燕銘來到這裡,病沒想叛亂,自己當個皇帝。
所以,他一上岸,就把海軍的控制權交了出去。
如今的蓬萊,可大不一樣。
因為從新北城運來的油渣,第一時間在蓬萊這裡上岸。
所以,窦文窦武就把蓬萊港作為大漢公路的零起點。
他們兄弟兩個,先從蓬萊修建了一條通往長安的公路。
燕銘離開蓬萊港前往長安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
看到這樣的路,韓嫣也感歎。
木質車馬走在這樣平整的路上,颠簸感減少了許多。
燕銘看着馬路寬廣,再看看乘坐的馬車,眉頭微微一皺就舒展開來,說道:“據我所知,嶺南有一種橡膠樹,可以制造出包裹輪子的東西。”
“就和新北城那輛車的輪子一樣的東西麼?”韓嫣知道燕銘說的是什麼。
燕銘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合成的,嶺南的是天然的。”
兩個人一路研究着怎麼改良車輪子,怎麼建造鐵路,倒也不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