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有你體驗就夠了。我還是想訓練軍隊。咱們新北城,已經沒有軍隊了。”韓嫣說道。
燕銘沉默了,新北城的軍隊,這次征讨扶桑,帶走了一大半。如今隻剩下不到三千人。
“那就拜托給你了。”燕銘深沉的說道。
“你的機車還是火車,都可以用作軍運。”韓嫣說道。
燕銘豎起了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前面。
兩個人會心的一笑。
從長安城外圍,穿過,到達老長安城,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哎,想起來逐金丸的故事沒有?”燕銘揶揄着笑道。
韓嫣臉色少有的紅了起來,說道:“那都是年少輕狂的事兒。你呀,少拿着事兒惡心我。”
燕銘嘿嘿笑道:“不是惡心你,是想着當年韓大少的風采,追思一下。”
“滾,追思的事兒,還是留給你自己吧。老子還活着。而且活的很好。”韓嫣放聲笑道。
從城門進入長安城老城區。
輕車熟路的就直接奔着未央宮而去。
然而在進入城門的時候,卻被守城的官兵給攔住了。
現如今,一般人想要進入長安城内城,都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進去的。
燕銘和韓嫣都是大人物,自然不會受到阻攔。
守城的小将軍聽說是燕銘回來了,立刻小跑着往衛戍京師的将軍處跑去。
不一會兒,動靜大了。
一個年輕的将軍蹬蹬蹬的跑了出來,還沒等人看清楚,他就一個滑步來到了燕銘身前,一下跪了下來。
“老師,弟子拜見來遲。”年輕人聲音低沉。
燕銘仔細看了看面前這個英姿飒爽的年輕将軍,不禁微微動容,一伸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李陵。
“你,現在是長安城的衛戍将軍?”燕銘說道。
“弟子不才,讓老師見笑了。”李陵大聲說道。
燕銘用力的拍着他的肩頭,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學為所用。你當年就是跟着窦嬰先生學習戰陣謀略的。如今倒也是學有所用。”
李陵連連點頭。
師徒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告辭。
臨走前,李陵說道:“老師,長安城,您的學生有很多。如今都是一方要員。不如晚上就在醉仙樓,我們宴請老師。”
燕銘聞言,立刻搖手制止,說道:“不成。你們是我的學生,更是大漢的臣子。這種私下的聚會,還是不搞的好。”
李陵聞言,點了點頭。
李陵也是個懂得政治的人,他不會做這樣魯莽的事兒。
和李陵告别,燕銘和韓嫣再次走進了長安城來到了未央宮。
如今,未央宮的守門将軍已經不是李廣,而是程不識。
大家都是老熟人。自然少不了一番熱絡。
不過程不識是個識大體的人,和燕銘寒暄幾句,兩個人就有分寸的作别。燕銘和韓嫣進入未央宮之中。
長安城,一切都大變樣,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未央宮。
還是長長的甬道,還是各種長廊,未央宮的大殿,就高高的矗立在那裡。
四周已經用玻璃窗戶,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精美。
“燕銘,韓嫣前來,不需聽宣,直接進殿就是。”未央宮門口兒的内侍大聲說道。
燕銘和韓嫣相視一笑,兩個人立刻化作了急趨的狀态,沿着大殿之前的台階,一溜小跑的登上台階。
劉徹,此時正站在大殿之上,聽到内侍說兩個人上來,他也迎了出去。
不論是燕銘還是韓嫣,都是他寵臣。
看到二人拾階而上,上面的劉徹已經連上堆起了笑容,老遠的說道:“你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一起來見朕了。”
燕銘和韓嫣疾步走上去,就要跪拜。
劉徹這次沒有阻止,任憑他們跪拜之後,才雙手虛扶說道:“你們兩個,這兩年辛苦了。”
說着,一手拉着燕銘一手拉着韓嫣,進入了大殿之中。
三人見面,免不了要把扶桑的一些事兒說的詳細一些。
雖然已經知道燕銘在扶桑的所作所為,可親耳聽到燕銘說,又是另一番感受。
“你把扶桑人劃分了等級。還讓他們學大漢的文化,這事兒辦,朕每每做夢都要笑醒。”劉徹拍着桌子笑道。
“陛下是不知道,那些扶桑人也不肯消停的學習我大漢的文化。還是韓嫣,帶頭殺了幾個不安分的家夥,這才穩定下來狀況的。”燕銘說道。
劉徹看着韓嫣,笑道:“想不到,當年在長安城抛射金丸的韓嫣公子,如今竟然成了一個殺伐果決的大将軍。”
韓嫣拱拱手說道:“是陛下用的好。若沒有陛下的培養,臣怎麼能有機會。”
劉徹很滿意兩個人的狀态。
扶桑的事兒,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多。
劉徹把火車道的事兒說了一遍。
燕銘隻是以為火車道已經開始修了,沒想到胡德庸這個家夥,竟然已經把火車道給修到了長安。
“你明天先去看看,然後在回來和朕詳細說說你的火車。朕,很期待。”劉徹說道。
燕銘站了起來,拱手說道:“陛下,明天簡直有點兒太晚了。臣這就要去看看。”
劉徹笑道:“胡德庸當時就說,老師回來第一件事兒肯定是看鐵路。沒想到你還是真是這樣。”
燕銘嘿嘿笑道:“這個小兔崽子就知道我的心思。”
“快去看吧。”劉徹說道。
“對了,陛下,這火車道是鐵軌做成,一定要派遣士兵看守,沿途看守,還有要有人不斷的對鐵路進行養護。”燕銘說道。
“你就别操心了。你的徒弟,都已經替你想到了。還有,火車聽說還要有車站。就在渭城門外面。你到那裡就能夠看到鐵路。朕看過了,歎為觀止。”劉徹說道。
燕銘拱了拱手,就要走。
韓嫣也起身。
劉徹擺手說道:“去吧,就你這個性子,不去都得急死。”、
韓嫣嘿嘿笑道:“知臣者,陛下也。”
兩個人從未央宮離開,立刻就從程不識那裡要了戰馬。
此時雖然街上行人不少,兩個朝廷的侯爺,騎着高頭大馬,一溜小跑的從東西市中間的大街上穿行過去。
路過醉仙樓,燕銘看了一眼,卻沒有停留。
從渭城門直接沖出去,老遠的就看到了一個高聳的建築,明顯和别的不同。定然是新建的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