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纨绔雖然淘氣,可他們之中真的有些孩子極為優秀。不僅識字多,有的還會了許多算術題。
對這樣的孩子,燕銘就讓評卷的人标記出來,将來作為重點培養。
經過近乎一夜的奮戰,卷子終于批完。名次也全都排了出來。一共二百六十七人,燕銘打算收二百人。
按照弘燕堂目前的教室設置,二百人,正好分成五個班級,每個班級四十人,正好是後世的一個标準班級。
第二天張貼榜單,所有的長安城來人都圍攏過來,看到孩子錄取的,興高采烈。看到孩子沒被錄取的,則垂頭喪氣。
“不過來到茂陵邑,雖然沒能進入弘燕堂,倒是泡了一場溫泉。舒服,值了。”有落榜的權貴安慰着自己。
他這一說,周圍的人反響熱烈。
“這溫泉會館,當真是個好地方,的确不錯,如果有機會,還應該多泡一泡,我感覺身體都輕了許多呢!”
“這回回到長安,咱們可有吹的啦。溫泉呢,誰人泡過?”
衆人議論紛紛,燕銘從沒想到,一個溫泉會館,竟然讓那些名落孫山的權貴們競相談論,轉眼間就忘了自家孩子沒被弘燕堂錄取的事兒。
在這些朝中大佬眼中,燕銘這麼做,不過是擡高弘燕堂的身價,過幾日,自然還是要進弘燕堂的。大家都是一朝稱臣,擡頭不見低頭見,沒有人相信,燕銘會說到做到的。
二百名的新生,就這樣确定下來。
沒進入弘燕堂的孩子,隻好悻悻的回去。當然也有興高采烈的。畢竟學習是件苦差事,從古至今,沒有幾個人願意主動去學習的。
不論錄取沒錄取的,他們都記住了茂陵邑的溫泉會館。尤其是卓文君往那裡一站,所有的人都不忍不住的看她。雖然有些年紀,可她這樣的風韻少婦最是招人。一時間,卓文君幾乎成了這群人心中的女神。
權貴們送孩子來上學,人還沒走,就已經傳出了茂陵邑一大寶地和一大福地。
寶地自然就是溫泉會館,對外開放的溫泉,使得這些家夥倍感惬意。而一大福地,則是這群勳貴們YY出來的,那就是卓文君的閨房。
司馬相如聽說了這事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近他總有納妾的想法兒,就是對卓文君有了審美疲勞,沒了往日的熱情。
如今聽到别人如此品評自己的媳婦,他才發現,原來還是媳婦好。回想起兩人在卓王孫身邊買酒裝窮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感慨。
轟轟烈烈的弘燕堂招生就這樣結束了。
留下的是二百名新生,帶走的是溫泉會館的名聲。
不久,長安城就會流傳溫泉會館,到時候,長安有錢的人,有權的人,誰不想來泡泡溫泉,體驗一下。
新生入學第一天,燕銘站在操場的高台上,給他們訓話。内容說完了他自己都不記得。訓話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些纨绔有畏懼感。
五公裡越野,是不可少的。隻不過對這些新生,還是小纨绔的他們,自然難上加難。
窦文是第一個竄出來的:“小爺在長安城都不受管制,在弘燕堂依然不受管制。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看着窦文小手指頭指着自己的鼻子,燕銘沒說話。
地下的纨绔們看到燕銘的沉默,更加蹬鼻子上臉,開始了冷嘲熱諷。
燕銘窦文領頭,所有的孩子胡鬧騰了起來,他并不做聲。就那樣看着孩子們胡鬧。
“韓嫣将軍!”在孩子們注意到燕銘的沉默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唯有燕銘怒吼一聲。
“韓嫣将軍,這些孩子有為期十五天的軍訓,請您安排。”燕銘早就和韓嫣商量好了,定然要接住軍訓,打壓一下這群纨绔的氣焰。
“燕侯想怎麼調教這群小娃娃?”韓嫣有些頭疼的,他最不喜歡孩子,如今卻被逼着要和這群纨绔打交道。
“按照軍隊的訓練來。這群小家夥太不懂規矩,隻能咱們幫幫他們了。”燕銘笑道。
韓嫣最是知道燕銘的笑意味着什麼,他可憐的看着那群纨绔。尤其是窦文,見燕銘不再說他們,還以為自己獲得了勝利。
“澄心!”随着燕銘輕聲呼喚,澄心已經站在了他身邊。
“取戒尺!”燕銘早就讓魯老頭做了一柄戒尺。
不過片刻,澄心就把戒尺送到了燕銘的手中。
“窦文出列,違背學校規矩,要打手闆!”燕銘怒吼道。
就算窦文有主意,此刻也有些哆嗦,可一想到自己的親爹是當朝丞相,那一點兒畏懼感自然就消失。
“嘻嘻,先生輕點兒。”窦文很聰明,很淘氣。他以為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燕銘隻是拿着戒尺吓唬吓唬他。
可下一刻,他就錯了。當他笑嘻嘻的走到燕銘跟前的時候,燕銘一把抓住了窦文的手,同時戒尺掄起,在他掌心肉厚的地方,狠狠的抽了一戒尺。
“哇――”窦文剛剛還一臉的不在乎,可下一刻,忍不住那種刺心的疼痛,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叫聲,同時淚落如雨。
這樣一來,操場上那些看到窦文怼燕銘,也有些躍躍欲試的孩子,紛紛老實下來,不敢再發出半點兒雜亂的聲音。
燕銘這殺雞儆猴的一招,太好使。那些孩子在接下來的訓練之中,隻要一看到燕銘的大戒尺,做什麼都順順當當,不敢有半絲偷懶。
在燕銘鐵皿的管理下,弘燕堂的二百新生經過了十五天的訓練,終于有了一些學生的樣兒。
就連窦文,這十五天也變得老實起來。
他眼中對燕銘的不服,是在燕銘一次性做了兩百俯卧撐之後。
男孩子,最容易屈從的,不是暴力,而是實力。
一切都變得好起來,燕銘很欣慰。
他早就期待弘燕堂走向正規的那一天。到時候,這裡指不定會出現多少厲害的人物。
隻是燕銘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就從長安城傳來了消息,說匈奴人仗着秋高馬肥大舉寇邊。
朝中再次分裂為兩個派别,一個主和,一個主戰。
讓燕銘沒想到的是,汲黯竟然和韓安國站到了一邊,非要和匈奴和親。
劉徹有心和匈奴開戰,可他根本沒有兵權。調動軍隊的虎符在窦太皇太後手中掌管,他有心無力。
倒是冶鐵莊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說是煉制出高強的的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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