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年的秋天來臨的時候,東來城所在的一小片平原之中,迎來的大豐收。
玉米土豆,都是高産的餓作物,這一季的産量,已經足夠東來城所有軍民維持兩年的糧食量。
劉徹的使者來了。
來人是徐甲,特意過來看看東來城。
燕銘每隔一個月,就會給劉徹寫一封奏疏,奏報這裡的情況。
他把自己的打算已經告訴了劉徹,要以東來城為登陸點,吸引扶桑人的注意力。
現如今,他們這一小塊地方已經不需要朝廷的支援。所有的東西都都算是自給自足。
這樣一來,雖然進攻的速度慢一些,劉徹倒也不算是着急。
大漢朝現在四邊安靜,說不上是萬國來朝,也足以震懾周圍群小。就是西域諸國,大多都已經成了依附。
想要進一步攻占扶桑國。燕銘想了一個計劃。
就是從東來城這邊吸引扶桑人的注意力,然後讓劉徹準備更強大的軍隊,悄悄的從扶桑的各個地方登陸,發起突然進攻。
到時候,燕銘這邊配合進攻,扶桑國拿下,隻是時間問題。
這個計劃送給大漢朝廷的時候,得到了皇帝劉徹的支持。
東來城集結的艦船,除了留下了例行巡查,封鎖扶桑人出海的艦船,剩下的艦船,統統在夜間起航離開。
這近百艘戰船,加上蓬萊港的戰船,完全可以輸送足夠的兵力。
到時候,隻要選定了登陸點,從外面對封鎖東來城的膚色那個軍隊發起進攻。屆時,燕銘再帶領軍隊,從正中間殺出去。就可以給扶桑人來給裡外發燒。
大的戰略計劃定了下來,剩下的就是世間。
燕銘也不着急。
每日裡似乎除了觀察田地裡的莊稼,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扶桑人倒是眼熱東來城的大玉米,發動了幾次進攻,想要進來搶些玉米出去耕種,都被大漢的軍隊打的七葷八素。
海鹽的産量倒是很好。
這些經過提純的海鹽,味道遠遠的超過了扶桑人本地的土鹽。甚至這樣的海鹽成色,已經超過了大漢帝國的官鹽。
這個年月,食鹽絕對是暴利稀缺的東西。
燕銘讓幾個人裝成逃走的士兵從橫亘在山嶺之間的城牆翻了出去。他們的身上,都帶着食鹽。
這幾個人抱着必死的決心,來到了扶桑人的營地。
很快就被扶桑人抓住。
當他們拿出了鹽之後,就讓扶桑人震驚了。
當時扶桑人說話,雖然和大陸中原說話不一樣,仔細聽的話,倒也能聽懂一些。
尤其是這些扶桑人,對大漢的語言似乎都能聽個七七八八。
當他們問明白了鹽的産地,頓時打起了鹽的注意。
幾個逃過去的士兵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倒是取得了扶桑人的初步信任。
“若想得到東來城的鹽,可以經過販售。若是雙方能夠停止争鬥,甚至還可以吧曬鹽的方法拿出來。”大漢的士兵誇下海口。
什麼管理鹽田的是他姐夫的小舅子的隔壁的二大姨的鄰居的三姐夫的謊話都說了出來。
扶桑人能聽懂他們要獻出精鹽秘方的事兒,卻搞不清這個親戚關系到底有多緊密,隻是從他們誠懇的表情之中理解到,這是一個不錯的親戚。
經過不懈的努力,幾個大漢的士兵仿佛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鹽從東來城的範圍偷運出一批。
這樣的上好精鹽,在扶桑也是巨大的利益來源。
一來二去,雙方竟然悄悄的做起了精鹽的生意。
不過半年,兩邊的敵對情緒就消融了許多。
這時候的扶桑人,還沒有後世所謂的大傻×民族的概念。也沒有什麼大東亞什麼雞毛圈的想法兒。
給他麼點兒鹽吃,就已經樂的屁颠屁颠兒的。
燕銘要的就是這種通過精鹽生意麻痹他們的效果。
耕種屯田,一如既往。
但是和大漢内陸來往的密信卻是越來越頻繁。
劉徹已經做好了準備,蓬萊港數萬大軍,随時可以上船出發。
這數萬大軍,已經确定,就在東來城外面,扶桑人駐守的海灘登陸。作戰之後,所有的指揮官都要向燕銘報道,聽候燕銘指揮調遣。
總計下來,應該是五萬大軍。
這是燕銘有史以來帶領的最大一支軍隊。
至此,燕銘終于算是手頭有些兵将的大将軍。
劉徹也不失時機的給燕銘送上一份诏書,任命燕銘為扶桑征讨大将軍。
當膚色那個人再次換田喜的從城牆下換走一些鹽之後,燕銘派遣了使者和扶桑人談判。
内容就是,漢軍要打開城牆,在城牆上建立一道大門。為的就是方便兩面的人交易。
使者還打起了親情牌。
什麼在島上一注兩年,已經有了感情,大家言語也差不多,沒準就是哪一輩子走失的親戚雲雲。打打殺殺的太不文明,不如做點兒生意之類的。
扶桑人雖然不信。但是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兒。
這城牆是在是太堅固,怎麼也攻打不進去。若是漢人主動在城牆上開個大門,那就容易攻打進去了。
到時候什麼鹽的配方還有那些金黃金黃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玉米棒子,都可以搶過來。
什麼叫低等文明?什麼叫高等文明?
華夏數千年來的農耕文明,曾經一度就是最高等的文明。
可這樣的高等文明,總是被那些善于搶劫的草原文明,遊牧文明等低端的文明給劫掠的無處生存。
若不是華夏數千年的文化積澱,産生了強大的同化性,恐怕這個民族早就被野蠻的草原文明和劫掠文明給消滅殆盡。
一座城牆,建造的時候很艱難。
可若是在上面拆遷出一個大大的城門,就容易許多。
扶桑人在遠處盯着城牆開門的進度。
他們等待的,就是在城牆洞開的一瞬間,就開始進攻東來城所在的區域。
燕銘的斥候和那些潛伏在扶桑熱之中的鹽販子也都已經把這個消息傳遞回來。
事實證明,表面的通商和和諧,都是扯淡。
雙方,從開始就是誰也沒打算放過誰。
戰争,不可避免。
一切的事情都還是一句話,能打仗,盡量别吵吵。能殺人,盡量要放火。
(上了一天的課,終于開始碼字了。先發一章,我去寫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