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跟随燕銘的漢軍在看到城頭的頭顱之時,都感到深深痛苦。
那些人,原本是同胞。
他們沒有翻任何錯誤。之時在這裡駐守犍為郡的郡城鄨縣。甚至上面還有孩子的頭顱。
婁赢率領着一個小分隊出發了。
南夷這地方,夜郎國一家獨大。夜郎之下,附庸着數不清的小部落。且蘭部落算是夜郎國下屬部落之中,比較大。
多同正約見且蘭酋長。
夜郎國的國都說是城市,可實際上就是一些木質的房子連在了一起。他們的文化發展的慢,幾乎還有原始部落的痕迹。
更是因為常年都生活在溫暖的地帶,身上的衣服也保持着原始的風格。
多同辦公的大殿之中,亂七八糟的聚集着一群部落的酋長。他們都在聽且蘭酋長吹噓着鄨縣一戰。
那個年富力強的酋長正吹噓着:“大王是不知道,漢人的娘們兒皮膚倒是細膩的很,幹完了老子都舍不得割掉她的腦袋啦。哈哈——”
多同雖然狂妄,可能做到一國之君,畢竟不會太廢物。他臉色陰沉的說道:“玩兒女人隻是順帶的,漢人的戰鬥力,漢人的軍隊,怎麼樣?”
且蘭酋長聽到這裡,更是得意,站起身來,走了一圈兒,一邊走,一邊嚣張的說道:“漢人,就是羊啊。我們殺到了鄨縣城頭,毫不費力的就把裡面的守軍都殺光了。他們隻會哀嚎逃跑,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裡,衆人哈哈大笑起來,多同也微笑着點了點頭。
且蘭酋長繼續說道:“可笑上次來的漢使叫什麼來着?”
“唐蒙。”多同說道。
“對,就是那個唐蒙。說漢朝多麼強大。依照我看,還不如原來的南越強大。”且蘭酋長給大漢朝下了定義。
“若是那樣,咱們可就高枕無憂了。”多同說道:“唯一可惜的就是和漢人撕破了臉,再也不好要他們的好東西了呢。”
且蘭酋長一揮手說道:“君王這個倒是多慮了。漢人的好東西的确不少。可是沒人啊。若是有人,他們怎麼會派過來一個年輕的官兒?按照我的看法,咱們還是派人混進他們的修路人隊伍之中,挑動作亂。慢慢找機會收拾他們。”
“嗯,這個辦法兒倒是不錯,你回去準備一下。這次且蘭部落立下大功。把後面的事兒辦好,夜郎的獎賞,必然不少。”多同說道。
且蘭酋長答應着,心中卻想:“搶漢人的東西就已經很豐厚,你的獎賞和漢人的東西相比,太少。”
且蘭襲擊鄨縣的一戰,大獲全勝。
這種勝利讓他們忘乎所以。
所有的人都認為大漢朝不堪一擊。
多同更是覺得夜郎國從未有過的強大。甚至在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是夜郎國最有為的君主。
婁赢,帶着一身便裝的小隊人馬在山嶺間穿行。
在他們這個小隊之中,有一個當地的土著人。
“你們,做什麼生意的?”那土著人問道。
婁赢笑道:“香料。我們把嶺南這邊的香料販售給漢人,然後在把漢人的好東西販售給嶺南各個部落。隻可惜出了一點兒意外,我們要見見夜郎王。”
土著人無意的問道:“什麼意外?”
“一點兒貨物,在鄨縣丢了。”婁赢遮遮掩掩的說道。
土著人眼睛一亮說道:“鄨縣丢的貨物,那你們找夜郎王恐怕沒什麼用了。”
“為何?”婁赢問道。
“我聽說,鄨縣被且蘭部落的酋長帶人襲擊了。裡面的東西,肯定都在且蘭部落。”土著人說道。
“哦!”婁赢眼神閃過一絲冷芒,卻沒有表現出來。
“到了且蘭嘴裡的東西,就别指望他們吐出來。”土著說道。
“找夜郎王也不行麼?”婁赢問道。
“且蘭是比較大的部落,有上萬人口。夜郎王也不得不看重。”土著眨着眼,說道。
“那可如何是好?”婁赢搓着手,仿佛忽然有了靈光一般說道:“且蘭部落在哪裡?老兄你帶我們過去,定有重謝。”
土著看了看婁赢說道:“且蘭倒是不遠,可我不順道,帶你們過去,需要另加酬金。”
“沒問題。”婁赢爽快的回答道。
“走吧,往西南走。”土著變了個方向,說道。
……
一身戎裝的燕銘這次是真的動了怒火。
“檢查所有的裝備,軍用弩,燕刀。”燕銘吩咐道。
大漢的大軍還在後面。
燕銘是覺得應該先來犍為郡,試着和南夷諸部接觸一下。這才帶了五千人先過來。
沒想到,他剛剛到來,就看到了這種慘象。
李廣、公孫敖、馳義侯他都等不了了。
事到如今,竟然連這些南疆的小部落都敢不把漢人的命不當一回事兒。
如今,燕銘的想法兒變了。
開始他來的時候,是準備和夜郎王好好談談,許下好處,簽了合同之後,再研究開發西南夷的事兒。
可現如今燕銘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兒和唐蒙一樣幼稚。
這群驕傲自大的南蠻不會和大漢朝真心合作。
自古以來,整合外族,開疆拓土,就沒有和平獲得的。
既然這樣,燕銘索性,橫下心,要幹一場大的。
“侯爺,婁赢回來了。”軍中哨探跑過來,向着燕銘禀報道。
“婁赢回來了,一定是有消息了。”燕銘立刻說道:“傳婁赢過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婁赢就跑了過來。
南方的地方,是濕熱的,婁赢一身便裝都已經汗透了。
“侯爺,知道鄨縣的情況了。”婁赢說道。
“說說什麼情況?”燕銘一邊示意随從給婁赢拿水,一邊問道。
“是且蘭部落。”婁赢喝了一口水,說道。
“知道他們在哪裡麼?”燕銘問道。
“不遠。”婁赢說着,放下手中的水杯,站了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卷羊皮紙,鋪展在燕銘的面前。
隻見上面用粗糙的手法繪制了一副簡單的地圖。
地圖雖然簡單,但是把燕銘他們所在的位置,夜郎的位置,還有且蘭的位置都标注的極為清楚。
甚至且蘭周邊的勢力和部落,都被婁赢标注的清清楚楚。
“這地圖,是你畫的?”燕銘問道。
婁赢點點頭,說道:“小的怕說不清楚,就一邊打探一邊偷偷的畫下了地圖。方便我們大軍行動。”
燕銘伸手拍了拍婁赢,說道:“有心了。今後你跟在我身邊,先做個校尉。”
“諾!”婁赢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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