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族長冷冷的轉過頭,盯着石源一字一字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藿族長,既然您隻是懷疑,就沒有必要圍着我們,如果您确定是我們做的,要殺要砍,那還不是您說了算嗎,你說是不是呀,藿族長?”
藿族長聽到後眼中精光暴閃,壓低聲音說道,“你當我不敢直接砍殺你們嗎?”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想說,您沒這麼做,就是因為您有您的想法,所以才沒有沖動的做出砍殺我們的行為,我說的對嗎?”石源被藿族長的眼神吓了一跳,連忙擺手解釋道。
藿族長眯起眼睛看着石源,把手放到胡須上撚着,也不說話,看起來笑眯眯的。
見藿族長沒有說話的意思,石源又說道,“我看藿族長不光為了巨喙趾雞而來吧,是不是還有别的什麼事?”
藿族長一聽,馬上哈哈大笑起來,很快又收起笑臉,換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說道,“看來你知道我為何而來,那就說說吧,東西去了哪兒裡?”
石源也跟着笑了笑,“什麼東西去了哪兒裡,我不知道,既然藿族長在懷疑我們,東西都在這裡,搜一搜便知,何必浪費口舌呢。”
“你們在說的什麼?什麼東西在哪兒裡?”木枝聽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所雲。
藿族長嗤笑了起來,“看來你即便拿了東西,也不會放到這裡了,不搜了,應該也搜不出什麼來。”
石源暗暗松了口氣,問道,“那藿族長能不能說說,在哪兒裡發現的骨頭,又怎麼認定我們拿了那東西呢?”
藿族長目光閃爍,最後歎了口氣,把石源拉到一邊才說道,“我搜遍各家族的山洞,沒有發現巨雞的痕迹,那個東西我也找不到了,我唯獨沒有搜你們的物品,你說我能不懷疑嗎?”
石源暗笑,這哪兒是沒搜,隻是偷偷搜的而已,随即說道,“就憑這點,你就懷疑到我們頭上了?”
藿族長把眼睛一瞪,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我不是懷疑,我是确認,确認懂嗎?當我看到這些骨頭時,我就知道巨喙趾雞是被你們拿走了。”
“啊?”石源見藿族長語氣如此肯定,大吃一驚,心虛的問道,“為什麼看到骨頭就确認了呢?”
藿族長擡手就給了石源腦袋上來了一下,“還和我裝糊塗,哪個家族會把肉烤着吃,骨頭都烤焦了。”
“哦……”石源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佩服,“那您為什麼不砍殺我們?”
藿族長瞥了一眼石源,呼了口氣,大有深意的說道,“看來老薩滿說的對,這荒蠻,要變天了。”
“藿族長,你到底什麼意思呀?”藿族長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把石源徹底搞糊塗了。
藿族長把手一揮,說道,“行了,不說了,這事我不打算再追查下去,不過,易族的損失,你們雙倍承擔,這不過份吧?”
石源一聽,暗暗松了口氣,連連點頭說道,“明白明白,謝謝藿族長,謝謝。”
藿族長手一擋,說道,“你先别謝我,我來問你,巨雞是你拿走的,還是你們家族中另有其人?”
石源也不再隐瞞,“是我拿走的,巨雞本來就是我的。”
藿族長點點頭,沉思片刻之後,突然說道,“天外來物你藏到了什麼地方?”
石源明白,徹底暴露了,藿族長既然知道巨雞是被他拿走的,那麼從海靈早上出現在魯村的洞裡,應該還包括刺天亮後就出現在廣場上,隻要她說見過刺,就不難猜出,是石源拿走的醫藥箱。
想到這裡,石源也沒矯情,說道,“藿族長能不能先回答我三個問題?”
藿族長意外的看了一眼石源,“你說。”
石源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怎麼确認是我拿走的那東西?”
藿族長微微笑了笑,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指着前方空地,示意石源也坐下,然後說道,“我搜查了魯村山洞,發現海靈那丫頭竟然在他們洞裡,我想一定是你幫她下山的。”
石源點點頭沒說話,藿族長繼續說道,“雖然她沒說誰幫她下的山,但她告訴我,在山上見過你們家的刺,這就不難猜出,刺拿走了那東西,不過無論你們家族誰拿走的,我想,你都應該有參與其中。”
藿族長的思維很嚴密,邏輯也很清晰。
石源想了想,點頭說道,“好吧,第二個問題,既然知道是我拿走的巨雞,為什麼不直接砍殺我們?”
“我隻要找回我的損失,至于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你隻拿走巨雞,如果換作是我,會搬光他們所有的東西,所赤木給氣死。”說完,藿族長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
這時,早已帶着部落的人離開的赤木,沒由來的打了幾個噴嚏,他停下來揉了揉鼻子,回過頭看着有些緩慢的隊伍,大聲催促道,“後面的那幾個,你們快點走。”
巢停下來轉過身,有些急躁的說道,“赤木,再這麼急着趕路,真會把人累死的,不行就休息一下吧。”
赤木扭頭看了一眼巢,又看了看河對岸的鼻兒山,幽幽的說道,“易族派戰士幫木枝運送物品,我覺得有空可鑽。”
“不是吧赤木,交換物品不可搶奪,你忘了這是規矩嗎?”巢像不認識一樣的看着赤木。
赤木沖巢翻了翻白眼,扭頭往前走去,他覺得再和巢多說一句,他就會瘋掉。
就在他們低頭趕路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有一根木頭橫在幹水河上,從那裡就可以直接過河,走過去一段距離之後,才有人發現河上的木頭。
赤木還沒派人去查看的時候,突然一群鬣狗追趕着一隻野牛沖了過來,吓的他們拔腿就跑,誰還有閑心去查看那根木頭。
跑出好遠之後才停下來,赤木問道,“我們來時有人看到河上有那根木頭嗎?”
見所有人都搖頭後才喃喃說道,“難道是自己倒在河裡的嗎?不知道從那裡過河行不行。”
赤木隻是想想,并沒有指揮隊伍返回,而是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