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獸性宦妃:邪醫廢柴九小姐

第三十六章 夜寒去采花

  顧卿九的手正畫着符印,卻被一隻大手給抓住。那手指上的黑玉扳指透着絲絲清涼,讓顧卿九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你來了。”顧卿九擡眼看着夏侯絕。

  夏侯絕無奈地笑笑,這丫頭當真是在等他。然而,這笑容不過轉瞬,除了顧卿九,誰也沒看到。

  “夏侯公公,你這是何意?”雲滿瞪着忽然闖入的夏侯絕,舉起手中的令牌,“本殿可是帶着令牌來的。”

  “這令牌,本宮記得,女皇可是隻給了傾淺公主一人,為何會在大皇子殿下這裡?”

  “傾淺既然是本殿的妹妹,她将令牌給我,有何不可!”

  夏侯絕點點頭,“是無不可。隻是,又不知大皇子殿下,忽然趕到新生戰隊,又帶着令牌,所為何事?”

  “哼!還不是為了來抓人。”雲滿冷冷看了一眼顧卿九,又轉頭面向夏侯絕,“聽聞夏侯公公與顧卿九頗有些私交,本殿隻是怕夏侯公公心軟。”

  “哦?顧卿九是犯了何罪,竟然要大皇子殿下親自來抓人?”夏侯絕冷冷反問。

  “下毒殺人,逼迫他人殺人。”雲滿兇有成竹的拿出任曉楠的絕筆,“這信上都寫了。”

  “看來大皇子果真是料事如神,在來東山大營之前,便已經知曉顧卿九犯了罪,所以帶着令牌來抓人,本宮佩服,佩服。”夏侯絕朝雲滿拱手說了兩次佩服。

  顧卿九看着便就笑了,這雲滿智商是有多低,夏侯絕這麼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他露出破綻了。

  沒錯,顧卿九本來就覺得雲滿出現的時間很蹊跷,現在看來,他定然是跟謝晚楓是一夥的。隻是,這謝晚楓本事倒是大,竟然還能讓雲滿出來為他的兒子報仇。

  “你什麼意思……”雲滿有些小心地問着。

  顧卿九捂着嘴偷笑,這智商是真低啊。

  “沒什麼意思。既然大皇子殿下擔心本宮下不去手,本宮卻也擔心大皇子殿下不會審案子,既然大皇子殿下都從傾淺公主那裡要來了令牌,那此事,由掌管慎刑司和罪人塔的傾淺公主來審,是再合适不過的了。”夏侯絕笑道。

  什麼叫大皇子不會審案子!雲滿一聽就是生氣了,一派桌子,“你怎麼知道本殿下不會審案子了?”

  “太醫院兇獸逃逸傷人事件,傾淺公主還在查。”夏侯絕冷聲道。

  夏侯絕一句話,讓雲滿的臉白了白,似乎是惱羞成怒,竟是拂袖而去,“本殿不知你在說什麼!”

  看着雲滿被氣走,顧卿九也是有些疑惑,“太醫院兇獸逃逸傷人事件,說的就是之前那個大蝙蝠嗎?”

  夏侯絕點點頭,“當日本宮在查此事的時候,雲滿出現,逼死了獸圈看守劉正,死無對證。”

  “既然都死無對證了,傾淺公主為什麼還要查?”

  “在其位,謀其政。”

  顧卿九卻是嗤笑一聲,“不是這麼簡單吧?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皇子,這東冥又有女人當皇帝的先例,傾淺公主恐怕是想借機打擊大皇子吧?”

  夏侯絕冷睨了顧卿九一眼,這孩子才十三歲,要不要把人想得那麼陰暗?

  “你不信她?”

  “誰?”

  “公主。”

  “我又不認識她,我幹嘛要信她?”顧卿九小嘴一嘟,“難道你要把我交給她,我就得信她?”

  滿腦子陰暗的想法,這些小動作卻分明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夏侯絕竟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顧卿九的臉蛋,“那信本宮便可。”

  “呸!我誰也不信。”顧卿九白了夏侯絕一眼。

  還真是個白眼狼,怎麼那麼喜歡翻白眼,夏侯絕垂下眼看了看顧卿九,“迄今為止,本宮可有害過你?”

  “誰知你是不是醞釀着更大的陰謀?”顧卿九又是翻了一個白眼。

  夏侯絕卻是越看越覺得俏皮,竟然是不自覺的笑了。

  夏申在一旁看自家的偶像自從遇上了顧卿九,整個人就變得越發的惡趣味,現在竟然顧卿九朝他翻白眼他都在笑。

  這麼下去,要是顧卿九拿針紮他,拿刀砍他,他恐怕都還會笑吧?

  不行,他得趕快将自家主子拯救出來!

  “爺,大營外還有馬車,您看,是派屬下去送顧小姐,還是請尤教官去呢?”夏申低下頭問道。

  “本宮親自去。”夏侯絕道。

  爺,您當您是個沒事做的閑人嗎?那麼多國家大事等着您去安排,您卻在這裡浪費時間送顧卿九去罪人塔?

  夏申看着夏侯絕帶着顧卿九走遠的背影,心頭将如此逆耳的忠言排練了好幾遍,還是沒敢說出口。

  此時,東山大營門外,雲滿和一名黑衣人站在樹林裡。

  “夏侯絕忽然提出要将顧卿九交給雲傾淺處置,你速去禀告大人,問該如何應對。”

  黑衣人拱手稱是,轉身離開。

  慎刑司關押和處罰的,都是在宮中犯罪的人,而罪人塔關押和處罰的,便是宮外犯罪的人,掌管這兩處司法機構的,都是公主雲傾淺,在京城西郊,距離東山大營距離也有十裡左右,顧卿九如今是罪人身份,便是被關在囚車中,手上腳上都戴着鐐铐,雖然這并不能鎖住她。

  “我說,咱們要不要這麼趕,大晚上的押送犯人,很容易被劫囚車的。”顧卿九半躺在囚車裡,樣子頗有一些吊兒郎當。

  雲滿聽言,皺着眉頭,十分嚴肅地吩咐屬下,“加強戒備。”

  顧卿九聽了,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不加強戒備,她怕遇到打劫的啊!

  “從東山到罪人塔,有一片茨黎谷,長滿了茨黎花,天将亮未亮之時,最美。”夏侯絕幽幽地說着。

  顧卿九又是白了夏侯絕一眼,“果然死太監老娘炮,到哪兒都離不開花。”

  就算是雲滿帶來的那些侍衛,聽顧卿九說夏侯絕死太監老娘炮的時候,都不由地起了一身冷汗,生怕夏侯絕一怒之下,将他們全都殺了。

  然而,夏侯絕非但沒有生氣,還面帶笑意地說:“是娘是爺,你試過才知道。”

  顧卿九默默朝夏侯絕豎起了中指。

  夏侯絕不知什麼意思,卻也有樣學樣,朝顧卿九豎起了中指。

  顧卿九正想着如何反擊,卻聽夜空中有什麼東西撲棱着翅膀的聲音,定睛一看,竟是一隻黑色的鴿子落在了隐身在樹影中的黑衣人手上。

  黑衣人一眨眼,便到了夏侯絕身側,将信給了夏侯絕。

  夏侯絕看完信,面色一沉,緊緊将信捏在手中。

  顧卿九張了張嘴,想問他怎麼了,卻是沒開口。

  “夏侯公公,若是有急事離開,本殿不會怪你,會替你看好顧卿九的。”雲滿冷笑着說道。

  夏侯絕看也不看雲滿,隻是轉頭對顧卿九冷聲道:“本宮先走,你小心點。”

  顧卿九點點頭。

  夏侯絕調轉馬頭朝着雲京方向策馬而去。

  他騎馬的姿勢很帥,墨色金雲紋的袍子在夜色中翻飛,呼呼生風,眨眼便奔出了顧卿九的視線。

  顧卿九看着夏侯絕的背影,咂咂嘴,點點頭,果然沒有蛋蛋騎馬比較方便,轉頭朝雲滿笑着問道,“你騎馬沒他這麼快吧?”

  “你這是看不起本殿下?”雲滿白了顧卿九一眼,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啪地一聲,馬兒便跑出了一丈遠。

  看着雲滿的背影,顧卿九都覺得蛋蛋疼。

  又不是死太監,何必硬撐。

  夜色中,一名黑衣人迎面而來,停在了雲滿面前。

  “殿下,茨黎谷,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嗯,半個時辰後到。”

  顧卿九被蚊子咬得煩躁,一面摳腳,一面大喊,“喂!你們商量陰謀詭計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以為我聽不到嗎?”

  雲滿卻是轉頭冷冷看着顧卿九,“聽到如何,聽不到又如何,你還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那可說不定。”顧卿九淡然一笑,鬼針從袖子裡滑出來,插進了腳上鐵鍊的鎖裡。

  夏侯絕忽然離開,定然是有重要的事分身,說不定就是謝晚楓的調虎離山之計。

  好在,她有可以變換大小的鬼針,可以試着開一下鎖。

  京城,黎九客棧,住客早已熄燈,隻有掌櫃的黎九妹的房間還點着燈。

  “過些日子是爹的四十大壽了,他要我回去。”黎九妹皺着眉頭。

  “那就回去呗。”夜寒坐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就因為這事兒,你追着我打了十條街,至于嗎!”

  “怎麼不至于!”

  黎九妹氣得擡起手就要拍桌子,夜寒急忙拉住了黎九妹的手,“冷靜,别把人都吵醒了。”

  “他要我回去繼承天清閣,我能回去嗎!”黎九妹皺着眉頭狠狠瞪着夜寒。

  “怎麼不能,小小年紀便成為第一殺手組織天清閣的閣主,别人羨慕還來不及,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夜寒将黎九妹按到凳子上,“況且,百善孝為先,你都跑出來五年了,該回去看看你爹了。”

  “第一殺手組織,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自從殺手洛死了,天清閣的生意還比不上我這客棧,不行,我不能回去。你幫我去采點茨黎花回來,我做點我爹最喜歡的茨黎糕回去,他就不會怪我不去祝壽了。”

  黎九妹說着就把夜寒給推出了門。

  “大晚上,你要我去采花?”夜寒指了指天色。

  “天将亮未亮的時候,正式茨黎花開花的時候,那時候的花用來做茨黎糕最好不過,城外五裡有一個茨黎谷,現在隻有你能趕得上開花了。”黎九說着,又跑到院子裡找了個花籃朝夜寒扔過去。

  于是,夜寒便拎着花籃,去茨黎谷,采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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