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狗哥又變吸血鬼
阿零似懂非懂,不過也是明白了,那個耶律絕對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這一夜奔波,回到客棧,阿零想着總算能睡一個好覺了。
狗哥這幾日是白天也睡,晚上也睡,阿零回到客棧,看着狗哥還閉着眼睛,便叫了兩聲,誰知狗哥睜開眼睛,那眼睛竟然是皿紅的,将阿零吓了一跳。
“狗哥!你這眼睛是怎麼了!”阿零瞪大了眼睛問道。
狗哥垂着眼,他若是知道怎麼了就好了!
阿零看狗哥沒了平日的神氣,竟然是開起玩笑來:“本來你隻是一隻土狗,後來變成了一隻獅子狗,難道你現在要變成吸皿鬼了嗎?”
狗哥嗚嗚地叫起來,它已經難受了好些時日了,一直憋着沒有不告訴阿零,現在實在憋不住了,阿零竟然還如此笑它,真是讓狗心寒!
阿零摸了摸狗哥的頭,笑道:“安啦,可能是不适應格木城的天氣,我去給你找個獸醫來!”
阿零說完便開門要走,絲毫沒想着,先在天将亮未亮,哪裡有獸醫啊!
狗哥倒是比阿零還清醒,爪子勾住阿零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出去。
“不不不,我一定要出去,我家的狗哥不能瞎了!”阿零揉着狗哥的頭說道。
狗哥卻搖搖頭,爪子在空中化了個圈。
“你要畫圈圈詛咒我?”阿零笑着問道。tqR1
狗哥一個勁兒的擺腦袋,平日裡阿零與它那麼默契,怎麼到了這關機時候,反而是不懂它在想什麼了呢?
狗哥想了一想,又指着自己的眼睛,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是說,你想把你的眼睛吃掉?”阿零摸着狗哥的頭笑道:“狗哥,你不能這麼重口味。”
狗哥仰天長嘯,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然而就是狗哥這一聲長嘯,阿零便聽到客棧外此起彼伏的狼嚎獅吼的聲音,還有其他阿零都沒聽過的聲音。
更加神奇的是,狗哥這麼一叫,這客棧裡的蟲子蟑螂螞蟻都紛紛跑了出來,看得阿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叫這些東西出來幹嘛!快點讓它們滾回去!”阿零急忙叫道。
狗哥垂下眼,它要是知道怎麼讓那些東西滾回去就好了。
從前它是可以讓野獸聽令,但還沒牛逼到在客棧裡嚎一聲,幾百裡外的野獸也能遙相呼應,而且,它是獸王,能召喚野獸也是正常,可是那些蟲子,它也不樂意見到它們啊!
阿零忽然想起,在荒島的山洞裡,她遇到的怪物,很多都像是昆蟲變異而來,再想到狗哥之前将操控怪物的目神的眼珠子給吃了……難道狗哥現在把目神的能力都吸收了!
狗哥是有吸收别人功力的能力,這點阿零體會過,雖然不曾查證,卻也不曾懷疑,那這麼說,狗哥确實是将目神的能力吸收了。可是,阿零也記得那個目神的詛咒,離開山洞那麼久,狗哥除了愛睡覺,沒什麼異常,阿零甚至都以為,那詛咒就是騙人的。
如今看狗哥的眼睛,可見詛咒不假。
獸醫能治病,能治詛咒嗎?
此時若是阿坎在,說不定還有辦法,可是阿坎也不在,誰還能幫狗哥呢!
沒辦法,阿零隻好又敲開了君驚羽的門。
一直麻煩君驚羽,阿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次還是有禮貌地說道:“君公子,能否請你幫我一個忙?我就跟你說一下,你明早起來再幫我就可以了!我說完你就睡覺吧!”
君驚羽看看窗外的天色,夜幕将近,很明顯,他今晚沒得睡了。
“戰姑娘真是說笑了,都這時候了,你說我還能休息嗎?”君驚羽笑道。
阿零尴尬地笑笑:“您可以休息一會兒。”
“說吧,何事?”君驚羽看阿零那麼客氣,便知道那事情不簡單。
“狗哥,進來。”阿零朝門外叫道。
狗哥這才閉着眼睛走了進來。
“為何不睜開眼?”君驚羽皺眉問道。
阿零歎口氣道:“睜開眼怕吓着你。”
君驚羽聽言,竟然絲毫不好奇,直接說道:“那便不睜開吧。”
阿零點點頭道:“我們在荒島的時候,進過一個很奇怪的山洞,據說是為了什麼天祭準備的,裡面有許多怪物,而操控那怪物的是個叫目神的石像,那石像的眼睛是活的,狗哥把那眼睛給吃了,後來阿坎說,觸犯了目神的詛咒。”
君驚羽皺着眉頭,思忖了一會兒道:“所以,現在這隻狗,是中了詛咒?”
阿零點點頭。
“天亮後,去找耶律吧,除了他,我也想不出别人能否有辦法解除詛咒。”君驚羽淡淡道。
“我直接帶着狗哥去找耶律嗎?”阿零皺着眉頭道:“你也知道,狗哥一直跟着我,若是被君驚羽發現,那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君驚羽仔細打量了一下狗哥,又擡眼冷冷對阿零說道:“你看這隻狗跟你原來遇到它的樣子,還一樣嗎?”
阿零也看了看,這才笑起來說道:“一點也不像了!”
是的,狗哥原本看上去隻是一隻普通的中華田園犬,因為中了砒霜,吸收了阿零九霄的功力,才變成了獅子狗的樣子,而狗哥變了樣子後,一直沒在納蘭煜面前出現過,所以納蘭煜肯定并不認識現在的狗哥。
“隻須把它脖子上的金鈴铛給取下來便好,若是我沒記錯,那是延豐帝賞賜的吧?”君驚羽道。
阿零急忙點頭,将狗哥脖子上的鈴铛給取了下來,還誇道:“君驚羽,你記性太好了,連這鈴铛是皇帝賜的你都記得。”
君驚羽慵懶地靠在了太師椅上:“莫要拍我馬屁,那不适合你。”
阿零心虛,還笑着反問道:“那怎樣才适合我?”
阿零原本以為君驚羽會說,動武才适合她,卻沒想到君驚羽是冷幽幽地說道:“來陪我休息。”
休息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休息就是睡覺的意思!所以,君驚羽此言的真正含義是:來陪我睡覺!
阿零作為有夫之婦,自然不能被人如此簡單直白地調戲,所以她簡單粗暴地給了君驚羽一掌。
“對,這才适合你。”君驚羽捂着兇口說道。
阿零這才恍然大悟,君驚羽是故意讓她打他的?
這人絕對有受虐傾向!
“戰姑娘,我為你殚精竭慮,你還對我拳腳相加,你就一點也不愧疚嗎?”君驚羽問道。
阿零捏緊了拳頭,咬牙道:“不愧疚。”
“這麼理所應當,想必戰姑娘已經把我當作自己人了吧?”君驚羽又笑道。
自己人?她什麼時候把君驚羽當自己人了?阿零腦子繞了好幾個彎才發現,自己又被君驚羽給算計了!
“愧疚!”阿零又咬牙說道。
“既然愧疚,那就補償一下我吧,我也不要别的,隻須你陪我休息一會兒。”君驚羽道。
又被繞回去了!
阿零深刻的認識到,以自己的智商,果然不能與君驚羽說話,分分鐘都會被他算計!所以,不能與他磨嘴皮子,走要走得幹淨利索!
阿零一溜煙地帶着狗哥離開了君驚羽房間,還将房門關好,還在門外叫道:“君公子,你還可以睡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我來叫你!”
君驚羽無奈地看着鎖上的房門,歎了口氣。
他就有那麼壞嗎?真的是純休息,隻在太師椅上坐一會兒罷了。
天亮之後,阿零易容好,便去隔壁大叫道:“君驚羽,起床了!”
君驚羽開門來,早已經換好了普通的格木城服裝,肩膀上還挂着一張虎皮,臉也塗黑了,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病嬌,而是一個剽悍的獵戶。
“都已經準備好了?害我還等了你那麼久!”阿零嘟哝道。
君驚羽并不解釋,他就是想嘗試一下阿零叫她起床是什麼感覺。
巫醫本就不分家,所以格木城的巫師除了日常祈禱祭祀,還要義務為格木城居民診病,所以,阿零和君驚羽在耶律家門外稱自己是來求醫的,護院十分爽快地讓他們進去了。
家丁安排阿零和君驚羽在客廳坐下,耶律卻遲遲不出現,反而是一個中年女子出來招呼他們。
那中年女人說的是格木話,阿零還是聽不明白,等那女人轉身,君驚羽才在阿零耳邊小聲解釋道:“她是說,耶律今天身體不适,不能看病,讓我們走。”
阿零還想笑,難道是昨晚沒讓他撒尿,今天就憋出病了?
君驚羽卻知道,耶律這是在防範他們,現在耶律家中有那麼重要的證據,若是被有心人發現甚至偷走了,便大事不妙了。
君驚羽思忖了一會兒,便用格木話對那女人說道:“夫人,請告訴耶律先生,是昨夜來的客人。”
那女人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急忙朝後院走去。
過了一會兒,阿零隐約看到客廳背後的小門外有個人影,正防備着,君驚羽卻拍拍她的肩,示意他放松。
“耶律先生,是我們。”君驚羽道。
耶律聽出了聲音,這才大方走了出來,笑道:“我本想親自去找二位的。”
“實不相瞞,如此匆忙又來找耶律先生,除了商議要事之外,還有一事要清耶律先生幫忙。”君驚羽道。
耶律看了看君驚羽和阿零,再低頭看了看蒙着眼睛的狗哥,臉色一變,問道:“這是?”
“這是我的狗,這次來,就是想請耶律先生幫它解除詛咒。”阿零拱手說道。
“狗?”耶律仔細打量着狗哥,說道:“之前在門外看得不清楚,現在仔細一看,倒是覺得這狗與我在書上看到的神獸獅王十分相似,隻是,為何要蒙上眼睛?”
阿零歎口氣,将蒙着狗哥眼睛的紗布拿開,耶律一看狗哥那鮮紅的眼睛,也是吓了一跳。
“這是詛咒。”阿零皺着眉頭說道:“它誤食了一個叫目神的眼珠子,就變成這樣了,不知耶律先生能否幫忙解除詛咒。”
耶律皺着眉頭說道:“能否說得詳細一些,隻是這些信息,我也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