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金藏看着地面上躺着的已經變得冰冷的本川省三的屍體,兩隻眼睛幾欲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八嘎丫路!這群可惡的支那人,他們竟然膽敢這麼對待我們的旅團長閣下!我一定要抓住他們,将他們統統死啦死啦滴!”
站在周圍的小鬼子,一個個都一臉沉默的低着頭,仿佛在對着本川省三默哀一般。他們的旅團長閣下被殺了,這些小鬼子們的心情非常的糟糕,這倒不是為了本川省三的死而感到傷心。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長官被八路軍擊斃,這對于他們整個118旅團來說都是恥辱,奇恥大辱。如果現在那些八路軍就在這裡的話,這些小鬼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找他們拼命,但是可惜的是,八路軍早就跑的沒影了,即便是這些小鬼子真的想找人拼命的話,也根本找不到目标,這讓這些小鬼子更加感覺到深深的屈辱感。
“給我搜!就算将整個冀中地區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他們,然後将他們統統殲滅。”石田金藏大聲怒吼道。
“哈伊!”跟在石田金藏身邊的一名小鬼子軍官立刻恭敬的應了一聲,回頭交代了一名小鬼子讓他去傳達命令去了。這才轉頭小心翼翼的對石田金藏說道:“聯隊長閣下,要不要将這裡的事情,上報給司令部。”
石田金藏雖然心中極為的憤怒,但是卻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确實應該第一時間通知給司令官閣下,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去給司令官閣下發電報吧!将這裡的情況如實上報給司令官閣下。”
“哈伊!”
滄州城内,香月清司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内如坐針氈,自從這次治安肅正作戰開始之後,日軍的行動一直不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屢屢失利,這讓香月清司十分的憤怒。
而現在香月清司變的更加的着急了,恨不得親自趕往前線指揮部隊去圍剿那些該死的土八路。因為随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寺内壽一給香月清司的期限已經隻剩下兩三天的時間了,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在兩三天内全殲冀中的八路軍幾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現在八路軍主動跳出來和他們進行決戰,但是以香月清司對八路軍的了解,他們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等到時間一到這次治安肅正作戰就要結束了,而且是以失敗告終。這倒不是寺内壽一看香月清司不順眼,故意整香月清司,實在是因為日軍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和冀中地區的八路軍死耗了。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進攻大武漢。與武漢的中國軍隊的主力相比,冀中的八路軍根本不足為慮,所以日軍要集中主力對攻占大武漢,去消滅聚集在武漢周圍的中國軍隊主力。
想到這些香月清司的心情更加的煩躁起來,就在這時平崗一郎匆匆的走了進來。香月清司擡頭看了平崗一郎一眼,冷冷的問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消息,是不是那些蠢貨還沒有找到支那人的主力部隊?”
“司令官閣下情況比這還要嚴重的多,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本川省三少将率領的第118旅團旅團部在離開寇家村不久之後,遭到了支那軍隊的伏擊。”平崗一郎低着頭說道。
“納尼?”香月清司驚訝的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本川省三這個蠢貨是怎麼搞的,竟然會遭到支那人的伏擊,部隊損失情況如何?那些支那人消滅了沒有?”由于本川省三在遭到襲擊的時候,隻是向自己手下的119聯隊求援,而本川省三為了自己的面子,并沒有向司令部禀報此事,後來就算想禀報也來不及了,甚至他還沒來得及發出一封訣别電報,就被八路軍給消滅了,本川省三也重傷被俘,随後被判處了死刑。
“對不起司令官閣下,根據随後趕往救援的石田金藏大佐發來的電報,本川省三少将及其旅團部三百多名皇軍勇士已經全部玉碎,石田金藏大佐的119聯隊趕到現場之後,支那軍隊已經全部撤退,甚至連一具屍體都沒留下來。目前119聯隊正在全力尋找這支支那軍隊。”平崗一郎低着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納尼?本川省三玉碎啦?”香月清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死死的盯着平崗一郎,心想今天是情人節嗎?你竟然跟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哈伊!”平崗一郎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本川省三的旅團部不是一直跟随119聯隊統一行動的嗎?為什麼119聯隊沒有及時趕到救援?石田金藏這個混蛋再搞什麼鬼?”香月清司忍不住大聲咆哮道,也難怪香月清司會發這麼大的火,常崗寬志剛剛死了沒幾天,本川省三又挂掉了,如果算上早先挂掉的坂西一良,這已經是挂掉的第三個高級指揮官了。這次大掃蕩出動的四支日軍中,其中三支的軍事主官挂掉了,這樣慘重的損失,即便是能夠殲滅冀中地區的八路軍主力,這次戰役也跟勝利兩個字不沾邊了。
“報告司令官閣下,昨天淩晨的時候,本川省三少将率領旅團部在寇家村進行休整,本川省三少将因為心情不好,殺了寇家村的所有村民洩憤,之後又發生了一些意外,導緻本川省三少将受了傷,這才導緻118旅團部第二天沒有按時啟程,而119聯隊第二天一早便繼續向西挺進,搜尋支那軍隊的蹤影,這樣一來本川省三少将率領的旅團部就和119聯隊各部隊隻見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支那軍隊就是抓住這個機會襲擊了旅團部,本川省三少将以下三百多名皇軍勇士英勇的和支那人進行了戰鬥,最終因為寡不敵衆,全部玉碎!而根據現場情況猜測,本川省三的裝甲指揮車被支那人炸毀了,本川省三少将重傷被俘,随後被支那人殘忍的槍殺了。”平崗一郎詳細的向香月清司禀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