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仙逃出星光鎮,看着白皚皚的雪,一屁股坐去秃頭山的山路上罵楊林:“媽的,想不到老子第一次受人侮辱!這口氣老子非出不可!——兄弟們,今天晚上老子下山把他們星光鎮燒得精光,要活捉楊林!”
楊林把張大仙氣走了,然而内心非安靜,暗想,張大仙肯定還會來的,便轉身向李良說:“大家打起精神來!各個路口設卡,一旦張大仙來,立即給我彙報,随時準備戰鬥!”
趙政委也在旁看到了剛才一幕,走到楊林面前,像個領導,教訓的口氣說:“張大仙肯定不服氣,會再來的!”
楊林沒有吭聲走了。
回到院子裡,大家看着楊林去了自己和翠兒的房間,也不知接下來,楊林要做什麼,難道張大仙的事就不管了嗎。
傍晚,雪又下起來。
楊林吃了晚飯,便叫來了幾個排的排長,商量着如何對付張大仙。趙政委坐在一旁,感覺到楊林在排斥他,一肚子氣。
“同志們,這兩天我們可是玩舒服了,也該考慮了一下我們的前途了。今天張大仙來鬧事,那隻是小試牛刀!我猜測,張大仙并不是秃頭山的首領,那本事竟然能土匪,也是一個奇怪的事,所以我懷疑後面肯定有高人,我們得小心!今天晚上,我們打起精神來,防土匪攻擊我們。”
“第一排,李良帶着兄弟們守住各個路口;第二排負責保護傷員;第三排負責增援一排!四排五排跟着我去秃頭山的路上埋伏!”楊林說。
楊林說完起身對着大家說:“準備戰鬥!”
趙政委聽了楊林的一番安排,說:“楊林,不能輕舉妄動!既然能當土匪,腦子也不簡單。我們先找幾個鄉親了解一下秃頭山上的土匪是什麼人組成的。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
楊林覺得趙政委說的有理,也就依了。說:“我們去了解一下,其他人安計劃行動!”
楊林和趙政委走出了門,叫了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坐在火坑邊。
老人名叫王二虎,聽說楊林們是打聽秃頭山土匪的事。也就笑了說:“兩位,我給你們說吧!這夥人當土匪十多年了,張大仙十二歲就當了土匪,殺了不少人,每年我們都要給他送糧食衣服去。”
“張大仙從小是個孤兒,幫地主幹活,經常偷東西吃,好幾次還偷了羊去集市賣。被發現後,便跑到了秃頭山。日子久了,凡是犯了錯誤的人跟着上了山。就這樣人越來越多,前不久聽說有一個國民黨的軍官也逃到那兒去了!”
“老鄉,你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嗎?”趙政委問。
“我猜測,他們不多,可能也就幾十個人!你們那麼多人,他們不敢來侵犯你們的!今天,張大仙被你們侮辱了,肯定一時難咽氣。說不定會偷襲!”老頭說。
老人話剛畢,突然鑽進來一個中年人,年齡也就四十多歲。污頭垢面,見着楊林笑着說:“楊連長,我聽說你們要去打秃頭山,我帶你們去,那路我熟悉!”
老頭看了一眼中年人,唬了一句:“你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現在秃頭山上不是張大仙作主,今天的事兒,張大仙回去還得給主子說呢!”
“你曉得那主子是誰?”楊林忙問。
“前一個月來了一個姓楊的人,聽說那人是國民黨的軍官。部隊在路上被日本鬼子襲擊了,一個人逃到了秃頭山。張大仙也就收留了他。這人腦子聰明,能悟天相。讓張大仙佩服得五體投地,張大仙所以叫他大哥。張大仙下山來鬧事,也可能是他的主意!”
“好!你就帶我們去吧!”楊林說。
“我知道張大仙平時下山走那條路,而且我也知道那兒可以偷襲他們!”中年人的話讓楊林非常感興趣。
楊林一把拉着中年人走出來,叫上隊伍出發。
走出鎮,中年人笑着對楊林說:“楊連長,你八路軍要人嗎?我能不能加入八路軍!”
“——可以!”楊林說。
四排長羅健聽了楊林和那中年人說話,也不知楊林到底做什麼。
“楊連長,我們往那兒走?張大仙在哪兒?”羅健問。
“離鎮約二裡地的地方有一個山谷,那山谷是張大仙必經之路,隻要你們跟我走,埋伏在山谷兩邊,張大仙路過此地,必死無疑!”中年人說。
“——哥,說了半天也不知你叫什麼名兒!你叫什麼名字?以後,我們好叫你啊!”楊林笑着說。
“鎮上的人叫我叫化子!其實我有名字,——張和生!這名字是我爹媽取的,可是我七歲時,他們都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沒有吃的去鎮上讨,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張和生笑着說。
楊林聽了張和生話,差點眼淚掉了下來,安慰着說:“從此,你有家了。我們八路軍就是一個大家庭,隻要我楊林有一口飯吃,你也有一口飯吃的。”
“好的!”
“三排山谷左邊,四排在山谷右邊!我帶一部分人堵在山谷出口。”楊林叫來了四排長羅健和三排長黎明說。
兩人聽了楊林的安排後,迅速上了山。
雪停了,夜色白茫茫的。
一個小時過去,李良帶着一夥人悄悄來到山谷,楊林見了,小聲問:“什麼人?”
“——李良!”
“你為什麼跑來了?鎮上,你不管了嗎?”
“楊連長,你放心吧!我兄弟們可精靈了,用不着我把守。我好久未打土匪了,心癢癢的,便來了!”李良笑着說。
“呆在這兒,準備戰鬥!”
“一點動靜沒有,張大仙可能不來吧!”
“守着,天亮沒有來,我們就上山!”楊林說。
天還是冷,一陣寒風吹過,隻聽到樹上嘩嘩地掉雪,戰士們凍得啰嗦。
此時,遠處山頂上有一竄火把,像一條火龍,沿着山路下來。
“張大仙下山了!”楊林興奮地說。
楊林立即派人去給羅健和黎明通報,張大仙下山了,以槍聲為信号,凡聽到楊林槍聲,便猛打。
楊林剛把人派出去,趙政委帶着幾個人來了,“楊林,你不要傷害這夥土匪。他們都是中國人,能不能不用武力解決這事。”
“怎麼解決?”
“我們包圍他們,讓他們無處逃身!”
“都是一夥蠻人,你了解他們多少?”
火把越來越近了,楊林數了數火把約五十人左右。他對趙政委說:“我沒有把握勸降他們。若他們開槍,怎麼辦?”
趙政委沒有吭聲。
離楊林隻有兩百米左右,他站了起來,朝天開了兩槍,山谷兩邊瞬間響起了槍聲,子彈如雨點般向山谷裡射去。
刹時,山谷裡哭喊震天!
半小時過後,再也聽不到山谷裡有動靜了。
楊林帶着戰士沖了去,發現地上躺着一具具屍體,尋了半天,發現了張大仙,摸了摸心髒,斷氣了。
楊林發現沒有活口,便帶着戰士們回鎮上。回來的路上趙政委一路嚷嚷着,說楊林不聽他的意見,打自己中國人。楊林聽了非常厭惡!
第二天清晨,楊林和翠兒還在睡覺,突然有人在院子叫他,他立即起床來到院子。
“楊連長,你看這人,他可是秃頭山的土匪,也是國民黨的軍人!他說,秃頭山的首領逃跑了!”李良挾持了一個年輕人來。
“怎麼不追?”
“追?不知道跑那兒了呢!”
“這兩人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愣了半天,說:“長官,你給我一口熱水喝行嗎?我昨天晚上凍壞了,肚子餓着呢!若要打死我,也得讓我吃飯了再說!”
“先說,再給你吃喝!”楊林說。
“楊天貴王和二五!”
“楊天貴?是不是桦川縣錢教莊鎮的那楊天貴?”楊林吃驚地問。
“是!他認識你,說你叫他叔,可惜志不同,道不合,你加入了*,他加入也國民黨!後來,國民黨部隊找散了,他就參加了土匪!”
“——人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未完待續)
ps:楊天貴當了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