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二世的誇獎,李劍和衛霍很自謙。
胡亥飲了一杯,說道:“這科考一事,運作好了,是國家的根本。不隻文官,将來武官選拔,也要兩條路同時進行,一個是從軍中選拔,另一個就是舉行武科考。”
“我大秦将官,蒙恬、章邯還算能戰,王贲已老。至于王離,能給朕守住北疆,就算是大功一件。現在天下反賊蜂擁,朕還是很看好你們這些後起之秀。這次回到三川郡後,在你們軍中給朕留意一下,有可用的人,就直接報到太尉蒙恬這裡。”
李劍和衛霍立刻點頭。給他們選舉将官的機會,這簡直就是皇上在給他們開了個後門。
君臣幾人飯罷,胡亥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武信殿。
在皇帝離開後,蒙恬慢慢起身,走到方桌前,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明黃色絲綢聖旨,轉身遞給李劍說道:“這是皇上給王贲的聖旨。現在戰争時期,宣旨官員來往費用不少,這次就不專人宣旨,你二人回三川郡,把這個聖旨給王贲看過就好。”
李劍和衛霍連忙點頭。那聖旨是用火漆封好了的,被李劍拿着,異常珍重。◎,
蒙恬是太尉,大秦所有的軍隊都歸他調動兼管。李劍和衛霍更是他帶到軍中,三人明裡是上下級關系,暗裡卻是師生至親。
詳細的問詢了一下三川郡現如今的情況,和趙國的動态,蒙恬這才讓二人離開武信殿。
兄弟二人離開鹹陽宮之後,李劍因為家在鹹陽帝都,要回去。回鹹陽這幾日,衛霍一直都跟着李劍,今日突然結拜了劉墨和闫三兒兩個兄弟,他到惦記上了。和李劍說了一聲,直接打馬向太學館來找劉墨。
此刻已經酉時過半,太學館的儒生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離去,而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私下裡談論着什麼。
衛霍來到太學館,看到那些儒生交頭接耳,内心膩歪的緊。他身為武将,最不喜歡就是文人動不動就搖舌鼓唇的談論不靠譜的事情。
在這群儒生中,劉墨倒是很好找。
因為别人都聚在一起談論,隻有他坐在一邊,手裡拿了一卷竹書,一邊看,一邊把書上的内容謄寫到面前的紙上。
自從将作監把研制出來的紙在官方普及之後,胡亥立刻給太學館專門撥發了一批紙張,讓這些儒生把太學館的存書都抄寫到紙上。
隻是這些儒生被養的懶惰者居多,這浩大的工程竟然隻有幾個人在幹。這幹活的幾個人中,領頭的就是伏完,最努力的就是劉墨。甚至已經身為禦史大夫的淳于庸偶爾也會回來抄寫一些篇章。
這些儒生對劉墨本就有微詞,今日聽說皇上要舉行科舉考試,立刻說劉墨積極抄寫書籍是早就得到了風聲,為科舉做準備。
這些事兒,劉墨自然不屑與他們争辯。
“二哥,我和大哥明日就離開鹹陽,今日來找你和四弟聚一下。”衛霍老遠的看到劉墨,熱情的喊道。
劉墨見衛霍到來,把手頭的竹簡放下,一臉喜色的說道:“三弟等哥哥一會兒,我把這句話寫完。”說着筆下不停,刷刷點點的把一句話寫完。
不一會兒,劉墨出來拉着衛霍就往嗅香樓去找闫三兒。
衛霍笑着問道:“什麼時候太學館這麼忙,過了酉時都還在。”
劉墨看着那些交頭接耳的儒生,鄙夷的說道:“這群人不知道哪裡聽說皇宮裡派人召見老伏,說是要給他個大官當當。這部,都在等老伏回來,好巴結一下呢。”
“是麼?”衛霍想到了殿上聽到皇上說要令伏完做科舉的考官,一想到劉墨也要參加科舉考試,忍不住說道:“哥哥為什麼不留下來巴結一下這伏完。”
劉墨傲然一笑說道:“老伏豈是那種任人巴結的俗物?”他看了衛霍狡黠的眼一下,突然領悟了什麼。
一拉衛霍的袍袖說道:“對了,你下午不是在武信殿面君。說說,莫非老伏真的平地飛升了不成?”
衛霍搖了搖頭笑道:“平地飛升倒是沒那麼誇張,不過你倒是真應該巴結一下這伏完,沒有意外的話,恐怕他就是這次科舉的主考官了。”
看了一臉震驚的劉墨,衛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二哥開口老伏閉口老伏,想必和伏完很熟。”
劉墨是讀書人,雖然行為跳脫,但還有知識分子的傲氣,雙手往後一背說道:“大丈夫行事,隻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
衛霍見他說的大義凜然,伸出大拇指剛要誇上兩句,卻不料劉墨下半截話說道:“不過有些事兒隻看結果,不問過程。我輩讀書人不可迂腐。待會兒晚上,我去找老伏,透透口風。”
衛霍被他的大喘氣嗆得一口皿差點吐出來。不過看樣子劉墨和老伏完關系不錯,這點倒是不用自己擔心。
兄弟二人說笑着,直接奔嗅香樓,找闫三兒而來。
此時夜色降臨,嗅香樓正是一天最為忙碌的時刻。
**子闫媽那中年徐娘的嗓音在嗅香樓中不時的回蕩。嫖客和**行房的聲音仿若背景音樂一般,把個嗅香樓襯托成了一個軟玉溫香,人間天堂般的存在。
就在這一片和諧中,突然從二樓傳來一聲尖叫。
緊接着,一個**從房中跑出。
那房門“砰”的一聲被裡面的人一腳踹的粉碎。緊接着,從裡面沖出了三個腰挎彎刀,赤着上半身的北方胡人。
其中一人身上還紋着狼頭,看上去猙獰恐怖,氣勢不俗。
“**子,龜奴子,給老子滾出來。”紋着狼頭的胡人用生澀的秦語吼道。
闫媽連忙上前,滿臉堆笑的安慰着幾個胡人,另一邊偷偷的問跑出來的**原因。
那**面帶驚恐的比劃着說道:“他們的東西好大好長,看着怕人。”
闫媽偷着罵了一句道:“死賤人,大長不正好享受一下。”
“可他們要一起來,還要一起放到那裡,就是驢也受不了啊。”**膽怯的争辯道。
惡趣味的嫖客闫媽遇到過,可是三根同時都放一個裡的玩法,她真的沒試過,也不知道什麼姿勢能允許三個人同時進入一個穴。
闫媽忙叫闫三兒端了兩壺好酒給三個胡人送上樓,一邊賠笑一邊說道:“幾位爺先喝着,這個姑娘不懂事兒,我再給你們換個。”
此時闫三兒正好把酒送到胡人面前,那身有狼頭的胡人一巴掌把闫三兒抽翻在地,操着生澀的口音罵道:“去他娘的,别的姑娘老子不要,聽說綠蘿不錯,叫她來陪老子。”
闫三兒本是闫媽的雜種兒子,做龜奴也習慣了被人打罵。可今日他剛剛和李劍、劉墨、衛霍結拜,知道李劍鐘情綠蘿。
聽了胡人的話,闫三兒怒火再也忍不住,從地上跳起,手中盤子直接摔向胡人,大罵道:“我操你奶奶逼的,一身臊臭的胡狗也想要綠蘿……”
不等他罵完,幾個胡人大怒,抽出彎刀向闫三兒沖來。
闫三兒街頭鬥毆經驗豐富,見幾個人兇神惡煞的追來,立刻從二樓滑到一樓,向門口跑去。
以往他以這招對待惡客,都很靈光。
可隻見那紋身的胡人從二樓一個飛躍,直接落在了一樓,堵住了闫三兒的去路,手中的彎刀更是毫不留情的向闫三兒脖子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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