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九章 不肯原諒他
第兩千二百二十九章不肯原諒他
來到樓上,梁冰又接過來,推着洛清歌往邊上的一個房間走過去。
“楠兒,你的房間,爸早給你準備好了。”
梁冰笑了笑,打開了房門。
進去一看,葉楓和君陌堯都有些驚訝。
這房間裝修得也太豪華了,可見小丫頭的爹很用心。
“你看看,喜歡嗎?是爸親自設計參與裝修的。”
梁冰說着。
洛清歌淡淡輕笑,“你在替他說話?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感激的。倒不是我恨他,而是我不需要他。沒有他,我一樣過了這麼多年,而且過得很好、很幸福。”
洛清歌對梁雨辰愈發的沒有好印象。
“楠兒,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爸,他也很無奈。”
梁冰試圖勸解。
“别說了,我不想聽,當年的事情,我自有評斷。”
洛清歌皺着眉,說道。
梁冰尴尬地笑了下,不說話了。
“走,帶你看看爺爺去。”
過了一會兒,梁冰推着洛清歌,出了房間。
爺爺……
洛清歌輕嗤了一聲,當年就是他把自己拒之門外的。
現在,他要死了,又想起自己來了。
洛清歌冥想之際,已經被推到了老爺子的房間。
“爺爺,你看誰來了?”
梁冰推開門,招呼着。
洛清歌的思緒被打斷了,她擡頭看向了前面。
偌大的檀木床上,一個老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聽到聲音,老人睜開了眼睛,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爺爺,我來扶您!”
梁冰上前一步,扶着老人坐起了身。
那老人,瘦骨嶙峋,無精打采,兩隻眼睛深陷着。
看到洛清歌,他那晦暗的眼眸,忽然有了一絲的光彩。
“孫女……”
他費力地喚了一聲,伸出了手。
洛清歌皺了皺眉,沒有回應。
此時,老人兩隻深陷的眼窩裡,淌下了兩行濁淚。
不知怎麼的,洛清歌的心竟有些揪痛。
或許,這就是皿緣的關系吧。
“楠兒,爺爺一直念叨着,對當年的事情倍感愧疚。”
梁冰過來,推着洛清歌來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渾濁的眼眸,淌着淚,嘴唇蠕動了半晌,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隻幹瘦的手,顫―抖着伸出來,似乎想要去握洛清歌的手。
洛清歌擰了擰眉,并沒有動。
老人固執地沒有收回手,直到實在堅持不住了,才不得不放了下來。
“你恨爺爺嗎?”
老人問了一句。
洛清歌面色沉郁,沒有開口。
老人眼裡滿是失望之色,眼神黯淡了下來。
“是爺爺不好,别怪你爸……”
老爺子撐着力氣,說道。
“我不恨你們,其實沒有你們,我過得更好。”
洛清歌說了一句,看向老爺子,“我想不通的是,你們為什麼還來找我?”
還不如不來找她!
老人擰了擰眉,好不容易調息了一會兒,說道:“孫女,你是梁家的人,一定要認祖歸宗才是。”
“哼!你們梁家門檻太高,我高攀不起!”
洛清歌氣呼呼地說着。
“咳咳咳!”
老人聽着她的話,一着急,連續地咳嗽起來。
“爺爺!”
梁冰急着上前,喚了聲,連忙拿起旁邊的電話,“叫醫生!”
洛清歌訝然地看了眼老爺子,暗中有些後悔。
是她做的過分了吧?
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的事了,她何必還耿耿于懷呢?
雖然為媽媽抱打不平,可是……
那又能怎樣呢?
媽媽再也活不過來了,也不能跟她心愛之人再續前緣……
這時候,老爺子的房間湧進來好幾個人,有醫生,也有家人。
“爸!”
梁雨辰來到床邊,急切地喚着。
醫生經過一番檢查,給老爺子打了針。
“不要讓老爺子激動。”
醫生囑咐着。
梁雨辰擰了擰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不少,“您就不應該讓我回來。”
話雖這樣說,可洛清歌的語氣卻已經緩和了很多。
“你是梁家的人,當然要回家了。”
梁雨辰略帶無奈地說道。
這時候,床上的老爺子眼眸看向洛清歌,說着:“孩子,當初是爺爺不對,爺爺……跟你道歉。”
一輩子從沒跟誰服過軟、道過歉的老爺子,居然跟她說對不起……
老爺子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驚呆了。
梁冰更是驚呼着:“楠兒,爺爺從沒跟誰道過歉,你是唯一一個!”
洛清歌擰了擰眉,神色複雜地看了看老爺子。
“爺爺得這個病,也是報應……”
他唇角挂着苦笑,自嘲地笑着。
“爸,您别這麼說!”
梁雨辰上前安慰着。
“你别管我,我心裡清楚得很。”
老爺子用力地提了一口氣,“當年要不是我,我的孫女也不可能在外流落這麼多年。你們夫妻……”
“爸!”
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雨辰适時阻止了。
“您歇歇吧,别再說話了。”
此時,那梁冰眼底劃過一絲了然的笑。
老爺子想說什麼,他都知道,雖然梁家一直刻意隐瞞。
梁冰臉上帶着笑。
“不,我想和孫女說……”
老爺子輕歎了一聲,瞧着洛清歌,“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單獨跟孫女說幾句話。”
“這……”
梁雨辰眼底帶着一抹擔憂,回眸瞧了眼洛清歌。
洛清歌依舊面無表情,裝作沒看見他,也不表态。
“出去吧。”
床上的老爺子吩咐着。
梁雨辰隻好點了點頭,拍了拍洛清歌的肩膀,帶人出去了。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老爺子看着洛清歌,招呼着:“孫女,來爺爺身邊好不好?”
他誘哄着。
這是他梁家唯一的皿脈啊。
想來,也是老天懲罰他們。
洛清歌擡眼深深地看着老爺子,半晌沒說話。
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你是真恨爺爺……爺爺,臨死前還能聽到你叫我嗎?”
洛清歌擰了擰眉,淡淡地看着老爺子。
“上天給我的懲罰已經夠多了,足以讓我後悔終生了。因為我的自私和堅持,讓你爸媽痛苦了一聲,讓我梁家唯一的皿脈流落在外那麼久……”
洛清歌倏然擰了擰眉,什麼意思?
梁家唯一的皿脈,難道外面的那些不是梁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