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你真叫我失望
第三百七十九章你真叫我失望
南宮越的腦子也很亂,很多信息不斷地進入,弄得他有點想崩潰。
他坐下來,慢慢地理順思緒。
一個故事,慢慢地在腦内完整。
“這個女子幾番死去,都擺脫不了龍尊的糾纏,這女子其實不愛他,她有自己所愛的人,可龍尊固執,認定了她,幾世的糾纏,都得不到這個女子的心,他終于憤怒了,為這女子弄得天崩地裂,引得盤古爺大怒,盤古爺找到這女子的魂魄,注入了他盤古一絲精魂,讓她沉睡,沉睡多久,沒告知龍尊,龍尊求到盤古爺的跟前,讓盤古爺告知此女子的下落,盤古爺說這個女子已經沉睡,日後要轉世為龍女,龍尊掏出自己的龍心給了盤古爺,隻要盤古爺告知此女子轉世的時限,他隻求見她一面,把事情說清楚,且立下重誓,絕不傷她,也不會傷任何一個龍女,若有違此誓,龍心随盤古爺處置。”
龍柒柒聽了他說,沉思了一下道:“也就是說,龍尊幾度轉世,是因為沒了龍心,他隻能依附人的身體而活?”
南宮越看着她,“阿柒,我這些信息,都是很亂的,說不出真假來,甚至,我覺得有些誤導的成分。”
“龍尊誤導你?”
“我能感覺到他對你是真的恨,恨之入骨,恨不得叫你魂飛魄散,方才拉開結界,他朝我沖過來,面目猙獰,其實不是看着我,他是看着你,他吼着要我殺了你,隻有殺了你,才可得到他全部的力量。”南宮越道。
南宮越着實不能理解,如果說真有那麼深刻愛過,為什麼到最後因為得不到就這般執狂,恨不得她死?
“你說龍尊所愛的那個女子……也就是我的前生,有一個深愛的人,這人是誰?”龍柒柒問道。
南宮越搖頭,“不知道,絲毫沒有這方面的信息。”
龍柒柒覺得這一切都未必是真的,或許真的是誤導。
龍柒柒始終覺得,這中間或許還有一個陰謀。
一個和大局無關的陰謀。
一切都看似将要明白的模樣,其實還是披着厚厚的紗,叫人琢磨不透。
她帶着南宮越來到隔壁的墓室。
棺椁,蓮花座,畫像,他的生辰八字,一切都還和之前一樣。
南宮越慢慢地走過去,伸手觸摸着蓮花座,覺得無比的熟悉。
他忽然回頭沖龍柒柒笑了一下,“阿柒,本王曾在這裡坐過!”
龍柒柒詫異地看着他,“做夢嗎?”
“不是,真的!”南宮越說完,自己怔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龍柒柒。
有一些吼聲,從遠古穿越而來。
“她是我的,即便你是龍尊,也休想從我手裡奪走她!”
南宮越心頭一凜,那聲音,帶着山洪暴發般的轟隆,嘶吼而出,天崩地裂,日月黯淡無光。
這話是誰對龍尊說的?
“這裡是龍尊的寶座,你怎麼會坐過?”龍柒柒心中微沉,問道。
這真真假假,折磨得她都快瘋癫了。
“是錯覺,阿柒,是錯覺!”他說,但是心裡頭很慌,不是錯覺。
“我們回去吧,你在這裡很不正常!”龍柒柒有些怕了,道。
“好,我們回去!”南宮越牽着她的手,一同離開。
墓室的門關上的瞬間,他看到那一幅畫像焚燒了起來,龍柒柒已經轉身并未看到。
當天晚上,南宮越做了一個夢。
是一大片的高山,黑色的泥土,斷裂的山脈,到處都是火焰,熱氣逼人。
他看到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手裡抱着一個女子,女子已經死了,心髒被挖掉,汩汩流皿。
這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抱着女子,仰天長嘯,然後挖出了他的心髒,填入女子的兇口,他的模樣,慢慢地變了,變成一條巨龍,倒在了斷層地山脈上,頭滑下了斷崖,精魂在散去。
女子醒過來,追着去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山崩地裂。
女子驟然回頭,仇恨地看着黑泥山,“我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她引火焚燒自己的身體,火光中,她的面容很清晰,很清晰。
南宮越心痛,痛得醒來。
屋中光芒如豆,帳外朦胧若夢。
那女子的面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
就是那個虛無地蓮花裡躺着的那個女子,容貌一模一樣。
是阿柒!
阿柒是跟着那條龍一塊死去,巨龍精魂散盡,龍氣潛入山脈,阿柒也燒死了自己。
當年,阿柒是愛着龍尊的?
她仇恨地看了一眼黑泥山,那裡有一個人,那人是誰?
但是,也不對,在墓葬裡的時候,他撕開結界,看到那巨龍沖出,他仇恨阿柒,也仇恨他,那巨龍應該就是龍尊。
這夢不是真的。
如果按照這個夢裡說,那麼龍尊的精魂早就散了,就算曆經多年,精魂能重新凝聚,也必須要把散落的精魂和龍氣齊集回來才成。
但是,根據龍女之前說的什麼三千年元神歸位一次,這就說明龍尊沒有元神散盡。
龍女是從盤古墓那邊查到的資料,按說不會錯的。
那麼,這夢是有人故意為之?做錯誤的引導?
他決定不把此夢告知龍柒柒。
但是,分脈,他是必須要去的,先不管如何,龍脈之氣,絕不能叫南宮安得到。
所以,翌日早朝,他下了一道旨意,讓甯王和國師監國,他将離開一個月。
這旨意自然引起朝野一片震驚。
也讓墨家很歡喜。
墨影回到府中,便立刻傳了赫連秀過來。
赫連秀卻沒有他那麼樂觀,道:“大人,隻怕這是攝政王的詭計。”
“什麼詭計?”墨影實在是等得很不耐煩,忽然等到這個好消息,卻又被赫連秀潑冷水,他是真來氣。
“攝政王要離開一個月,他也沒說去哪裡,若說他沒走呢?隻是偷偷地藏起來,暗中指揮着甯王與龍柒柒,隻等我們現行,那我們的處境就很不堪了。”
這問題,墨影也想過。
他揮手,“我不管那麼多,不管他是真離開還是隻是藏起來,我不想再等了。”
赫連秀皺起眉頭,“我在國師府,看到他們這幾日總是在商讨什麼事,想必,和攝政王這一次的計策有關。”
“所謂近水樓台,你住在國師府,卻對他們一無所知,你着實叫我失望!”墨影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