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也不能怪人家說,都是奴家命不好,出身卑微,才叫人如此看不起,奴家能跟老爺在一起,就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秋霜貼在葉乾豐的懷裡,眼淚不失時機的落了下來,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得葉乾豐心都要化了。
“寶貝兒,快别哭了!有老爺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你等着,明天我就封你做如夫人,看看到時候誰還敢說你!”葉乾豐腦子一熱,什麼都不管,就對秋霜許下了承諾。
“真的,老爺你沒有騙我?”秋霜聽到葉乾豐的話,做出一副狂喜的樣子,激動的說道。
“當然,小寶貝兒,老爺什麼時候騙過去!”葉乾豐吧唧在秋霜的臉上親了一口,準備繼續剛才未做完的動作。
隻是,正當兩人漸入佳境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一陣很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這是哪個不識相的,敢在這個時候敲門!”葉乾豐正在得趣的時候,被人打斷,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老爺,是……是夫人要來找你!”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是一直跟在葉乾豐身邊的心腹。
“夫人?是哪家的夫人?”葉乾豐這段時間都被皇上下令在家閉門思過,以前交往的那些人也不敢跟戴罪之中的他往來,而且自從葉府傳出那種醜聞之後,京都城中也再沒有夫人小姐願意上葉家的門了。
葉家現在可以說得上是門前冷落車馬稀,早就不複昔日的榮光,葉乾豐自己也不思進取的整日跟秋霜在一起厮混,整個葉府在他手中被搞得又頹廢又烏煙瘴氣的。
所以,成日裡混在溫柔鄉裡的葉乾豐,一時間都想不起來心腹口中說的夫人是誰。
“老爺,他說的應該是蘇氏……”秋霜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小聲提醒了一句。
“她來幹什麼?”葉乾豐臉色頓時一冷,一臉的厭惡之色。
“老爺,夫……蘇氏說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跟老爺說,說老爺您一定會感興趣的!”門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不安分的女人,讓她滾!”葉乾豐早已經對蘇氏延誤到了極點兒,黑沉着一張臉,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蘇氏說,她查到了葉魂軍的消息……”門外的聲音頓了一頓,壓低了聲音說道。
“葉魂軍……”葉乾豐瞬間坐直了身子,放開了懷裡的溫香軟玉,收斂神色,沉聲道:“讓她進來!”
“是。”心腹得了命令,便按照吩咐辦事兒去了。
秋霜在一旁看着葉乾豐穿上了衣服,知道他要去見蘇氏,心裡便是一陣厭煩和不安。
秋霜之前跟在蘇氏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太了解那個女人的手段了,隻要她還活着,就一定會想盡辦法生事兒,現在來找葉乾豐,不知是又想出什麼惡毒的主意了。
而且,看葉乾豐一聽到葉魂軍就一臉凝重的樣子,可想而知蘇氏要跟老爺談的事兒有多麼重要,如果蘇氏手裡真有什麼重量級的籌碼,那麼她的處境就很被動了。
秋香默默在心裡盤算着,起身送走了葉乾豐,立刻叫來自己的心腹悄悄盯住那兩個人。
葉乾豐其實也沒有走多遠,直接就在秋霜居住的院落偏廳裡見得蘇氏。
此時,蘇氏已經帶着葉傾城在偏廳裡等候多時了,因為蘇氏和葉傾城已經不再是蘇府尊貴的夫人和小姐了,下人們連個茶水都懶得送上來。
“母親,太過分了,父親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們!”葉傾城站在蘇氏旁邊,看着來往的下人隻管忙他們的,似乎就當她們母女倆不存在一般,頓時氣紅了眼睛。
“傾城,遇事不要着急。你以為,我都被葉乾豐給休了,還能坐在這兒跟他談判的原因是什麼?那都是因為你娘沉得住氣,用了這麼長時間調查葉魂軍的消息,抓住了你父親的軟肋,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隻會用那麼點子狐媚功夫勾住男人,自然長久不了!”蘇氏目光沉穩的看着葉傾城,緩緩說道。
不得不說,這蘇氏也的确是個人物,被葉乾豐休了以後,不慌不亂,而是不動聲色的籌備着再次反擊的資本。
“是,女兒受教了!”葉傾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打擊,性子也不像以前那麼浮了,知道母親跟她說的這些話都是對的。
母女倆正說着,葉乾豐已經大踏步走了過來。
“老爺,您來了!”蘇夫人沒事兒人一樣的迎上前去,伸出手想去扶一把葉乾豐,卻被他一臉厭惡之色的推到了一邊兒。
“說,有什麼事兒?”葉乾豐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冷眼看着蘇氏,不耐煩的說道。
“爹,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和娘親,我們畢竟都是一家人!”葉傾城看着這個自小就十分寵愛自己的父親,到底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心裡的怨氣,憤憤不平的叫道。
“誰是你爹?我葉乾豐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也沒有你們這樣的家人!”葉乾豐一想到自己現在之所以在家面壁思過都是因為這一對不要臉的母女,心裡一股怒氣就止不住的往上湧,語氣十分不耐道:“你們有事兒就說事兒,沒事兒就趕緊滾!”
葉傾城還要說什麼,被蘇夫人拉扯到一邊兒,沉聲道:“傾城,記住母親跟你說的話,要沉得住氣。”
葉傾城咬着下唇,壓下心裡的怨恨和憤怒,沒有再說下去了。
蘇夫人教導完了葉傾城,轉過臉,目光柔柔的看着葉乾豐,輕聲道:“老爺,雖說您休了我,但是蘇氏卻不敢一日不想着為老爺您分憂。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讓人查探葉魂軍的下落,終于讓我查出來了一些消息。”
“你查出來什麼了?”葉乾豐一聽葉魂軍有消息了,目光一凝,冷銳的眸子閃着精光,看着蘇夫人沉聲說道。
“是這樣的,我查出來最近有一部分葉魂軍出現在京都城中,他們隐藏了身份,若不是我當年留了些心眼兒,記住了一些跟葉蓮接觸的人,留下畫像,隻怕還認不出來他們來。”蘇氏一直都是個很有心眼的人,偷學葉蓮的武功,派人監視她身邊的人,能算計的全都讓她算計到了。
“你查到他們的下落又能有什麼用,沒有虎符,這些人還是不能為我所用!”葉乾豐聽到蘇夫人隻是查到葉魂軍的下落,心裡頓時一陣失望,他還以為蘇氏能查出來什麼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來。
“老爺,您想,現在咱們雖然沒有虎符,但是,據我所知,葉妖娆手裡肯定也沒有,要不然,她還不早就帶着人闖進葉府為她娘報仇來了!”蘇夫人目光沉穩的看着葉乾豐,從容不迫的說道,“而且,葉蓮那個虎符當年我也是見過的,當時多留了個心眼兒找人畫下了虎符的樣子,現在倒是能用得上了!”
蘇夫人當年除了偷學葉蓮的武功,還順便偷窺了不少其他的東西,那個虎符她也見葉蓮拿出來過的,隻是當時葉蓮還活着,她還不敢偷偷将虎符拿走,隻是悄悄讓人将那虎符的樣子畫了下來。
這些事兒,蘇夫人從來沒有跟葉乾豐說過,就是留着有朝一日,能讓自己或者自己的兒女親手掌控葉魂軍,而不是直接把這樣強大的勢力交給葉乾豐。
不得不說,蘇夫人在這上頭很聰明,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如把所有能依仗的東西拿在自己手裡安全。
隻是,現在為了給自己謀得翻身的機會,蘇夫人也不得不把自己最後的籌碼亮出來了。
果然,葉乾豐聽到蘇夫人的話就動心了,神色慎重的考慮了一番,仍是有些不确定的道:“你的意思是,做一個假的虎符,如果被葉魂軍認出來了的話……”
“老爺,您想,如果真的虎符永遠都不出現,那麼假的也就成了真的!再說,我可以保證做出來的虎符跟真的有**分相似,這麼多年沒有人見過真的虎符,也不可能有人分辨得出來真假了!”蘇夫人看着葉乾豐,神色十分肯定得說道。
葉乾豐一聽覺得蘇夫人說的确實很在理,現在虎符的事兒解決了,還有一點兒就是葉魂軍另外一個要求,那就是除了虎符之外,葉魂軍隻聽命于擁有葉氏皿脈的後人。
“虎符沒問題了,但是要想動用葉魂軍,必須是擁有真正葉家皿脈的後人,這一點兒……”葉乾豐皺眉,神情憂慮的說道。
誰都知道,葉蓮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葉妖娆,也就是說這個世上繼承了葉家皿脈的人,隻有葉妖娆一個。
葉乾豐當然知道,他想要利用葉妖娆控制葉魂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老爺,這一點兒,我既然能來找你,自然都算計到了。其實,除了葉妖娆擁有葉家的皿脈,傾城身上也繼承了一部分葉蓮皿脈的氣息。”蘇夫人将目光轉向葉傾城,微笑着說道。“這怎麼可能?”葉乾豐很清楚葉傾城是他跟蘇夫人生下來的孩子,完全不相信葉傾城身上會有可能繼承葉蓮的皿脈。
“老爺,您有所不知,當年為了能讓傾城的功力晉級更快一點兒,在葉蓮受了重傷昏迷的時候,我每天都會放一碗她的皿給傾城喝下去,若不然,老爺您以為傾城的功力會比同齡的女孩兒高出那麼多?”蘇夫人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将自己當年做下的事兒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