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沐陽領着自家兒子,悠哉悠哉的走在回廊裡,對于寒殿内的歇斯底裡,充耳不聞,如今在這世上唯一能使父子倆動容的就是離月了。
回到西院大概也是申時,夫人已經離開了,離月獨自一人在房裡,“師叔母回去了?”
“嗯,怎麼樣,你去師伯那裡了?”
“嗯,也沒什麼事!”沐陽搖了搖頭。
“嗯,既然這樣,你父子兩先吃點東西,一會我們去一趟師公那裡吧!老頭說他出關了,我真好有點事要問問他老人家!”
沐陽也欣然點頭,對于在寒殿發生的一切都抛到了腦後。
一家三口順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宗主殿。
“宗主師公?你在嗎?”離月探了探頭。
“沐王妃,宗主在内殿,你進去即可!”内殿一個弟子走了出來,看着離月尴尬地笑了笑。
“哦!”離月正了正身子,提了提嗓子。
“呵呵,媽咪出醜了!”小軒跟在後面捂嘴笑了。
“哪有出醜?哪有?”離月回頭嗔怒的瞪了一眼小軒,這小屁孩,還拿自己開涮!
“沒有沒有!還是先去找宗主太師公,媽咪不是有事情要問嗎?”小軒一個勁搖頭。
進到内殿,離月就看到了一頭銀發的宗主老頭,“宗主師公好!”
“宗主太師公好!”小軒有樣學樣。
沐陽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敬意。
“來了?坐吧!”
“邊疆事宜都處理好了?”
“嗯,處理好了,國家易主也不是什麼難事!”離月說得雲淡風輕,對方聽得動魄心驚。
“咳咳咳咳,易主?蒼梧國易主了?”宗主老頭被一口氣給嗆到了。
“啊!很奇怪嗎?國号都改了!”
“廢話,一個月都不到,我都做不到,現任國主是誰??”宗主老頭被嗆得不輕,和丁君寒一樣吃驚。
“蒼雲景啊!我又沒空給他當皇帝!管事情太麻煩!”
“等會,老頭我先緩緩!心髒有些受不了。丫頭,你沒騙我吧!”老頭還是不剛相信,看着沐陽,沐陽點了點頭。
“騙你又沒有錢賺!算了,說正事,我真的是那個什麼預言之女的?我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呢?”
“如今。老頭我更加肯定,你就是預言之女!”老頭堅定的眼神外加手指指着離月。
“我實話跟你說,上一世我可是殺手,是憑着手上的無數鮮皿堆積起來的女人,你真的确定?而且本姑娘行事風格也是不同尋常,我從來不會否認自己是個壞人,我也會殺人,我不是聖人,我不像聖人那樣,用所謂大愛去感化人,在這戰亂時代終會有人犧牲,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愛似乎已經拯救不了這個世界看似和平,卻早已經是千瘡百孔的虛殼。必須兼和其他的手段,才能達到和諧!”
“丫頭,老夫絕對不會看錯,就是你,我也相信着是你!你就照着你的行事風格來吧!”老頭笑眯眯的看離月。
“老頭,要是某天你發現,你信錯我了,你會怎麼辦?”
“信錯?老夫相信自己的直覺!”頑固不化,不帶一絲雜感。
“我是說如果!”離月無語,在細聲強調了一邊,是個假設!
“老夫這裡沒有如果,我相信在他父子眼裡也沒有如果!我說的對吧,小子!”老頭看着沐陽父子笑了笑眸子裡有一份期望,對未來世界的期望……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到時候哭鼻子我可不管你!”離月無語,這樣毫無顧忌的信任,瞬間給了她壓力。
看了看沐陽和小軒,“我無聊了,下山走走,你倆去不去?”
走在下上的路上,太陽也已經徐徐下落,這一刻也是東院激情!豔宴真正開始的時候,這一家人完全不知這一刻甯華已經脫掉了,丁思思的衣服。
“月兒,有壓力了?”沐陽看着垂頭喪氣的離月。
“有一點!”
“放心,有為夫呢?”
“還有小軒!”一家三口逛了一夜,在黎明的時候才回到西院,剛走到西院,就聽到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宗門。
因為被下藥的丁思思終于在黎明的時候醒了過來。趴在沐陽肩上的小軒,也醒了過來,“父王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接着睡,我和媽咪去看看!”沐陽拍了拍小軒的後背。
離月點了點頭,沐陽回到房裡把小軒放在床上,出了房間,和離月朝着東院方向走去,剛走到就見寒殿的一個弟子跑來,“大師兄,師父說叫你和王妃去一趟東廂院,小師妹的院子裡!”
說話的人,眼神閃爍,時不時瞥一眼離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用看着我,猜也猜得到,是你們那個親愛的小師妹出事了!本來好不容易才有那麼一兩天偷閑的日子,不用急着回京,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怎麼想的,沒一天消停的!”離月依舊正直着身子向前走去。
“月兒要是覺得累,我們可以盡早回京!回府裡休息也許會輕松些!”
“不急,本王妃還想去看看,怎麼回事呢?況且回到王府,我也不一定清閑,家裡還有一号人物呢!”離月饒有興味的看了看沐陽。
“那月兒回去處理了呗,為夫也想清閑清閑!”
報信的人,再看了一眼離月,突然覺都應該不是她幹的。
“什麼情況?”離月踏進門就看到丁君寒兄弟二人還有簡巧娘。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着離月,丁思思第一個吼出聲,“賤人,一定是你?是你給我下藥了!”
“我?真搞笑?丁思思,我為什麼給你下藥?你覺得自己能威脅到我嗎?我自己的實力還不用在你身上驗證。”離月白眼,師娘、師父還有自己的師伯丁思思的父親仿佛都相信離月,唯獨這個出了事的女人一口咬定是離月,還叫人把離月叫來對峙。
“你一定是怕我搶走沐陽師兄?”
“搶?你覺得自己搶得走,我完全可以成全你啊!因為能被搶走的男人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我不管,肯定是你!一定是你!你就見我不得我好!”丁思思捧着被子,在床上嘶吼。全然不顧滿屋子的人,看着離月都是憤怒,和怨毒。
“見不得你好?我說丁大小姐,你到底喝了幾壺酒?還沒清醒呢?你那裡好?值得本王妃嫉妒?我有的你沒有,我沒有的,你更加沒有!自己酒後失德,就往我身上推!或許,你應該慶幸不是我下的藥,我的手段可不是讓你失節這麼簡單!能讓蒼梧國在一個月之内易主的人的手段可不是隻有這一點點!我手裡的毒,應該是這裡藥力的千倍以上。”離月掃了一眼桌上的酒壺和站在一旁沒有吱聲的甯華。
離月話一出,有人覺得吃驚,有人覺得他誇大其詞。
“丫頭,這是真的?蒼梧國易主了?”丁君墨驚訝的看着離月,他也沒料到是這樣的結局。
“那簡家?”簡巧娘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離月。
“師娘安啦!簡老頭一開始就站對了位置,沒事,而且丁念不是還在嗎?”離月看出了簡巧娘的緊張。
“那就好!”
離月走到桌子旁,揭開了酒壺的蓋子,食指在酒壺壺壁上抹了抹嘗了嘗,嗯,不錯無色無味的春~藥!價格不菲吧!笑了笑,“丁大小姐,你酒後失德,别把過錯歸給别人!”同時離月注意到甯華嘴角的一絲得意,還有在離月嘗酒時的緊張,離月就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做的,但是因為丁思思的态度,她決定不拆穿。
“師伯,或許你該嫁女兒了!”
“不,我不嫁,打死都不嫁!”丁思思死命搖頭,祈求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丁君寒惡狠狠的看着,甯華:“我讓你看着思思,你就是這樣看的?你個混賬東西!”
“師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來到院子裡勸師妹,可是是師妹拽着我喝酒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後來師妹就把我推到了,再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師伯,能否借一步說話?”離月對于這位師伯的影響還是可以的。
丁君寒走到離月身旁,離月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你多注意一下甯華,要是他下的絕對沒錯,但是,如今你也隻能忍,因為發生這樣的事,除了他,丁大小姐估計也沒人願意要了!至于她以後會如何,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師伯知道了!”
“說實話,我從來不想與她計較什麼!如果她落在我手上,絕對有N多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法,宗族老頭說我是什麼預言之女,我從來都不信,我就是我,還是前世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不會怪你,師父都說你是,那你絕對是!思思這孩子就是我寵壞了,一切都是師伯自己的的錯!”
“師伯,你寵她,沒錯!錯就錯在她不該把這種寵愛當作自己的資本!錯就錯在,她不該恃寵若嬌。人性本惡!她隻是欠缺了人最基本的自律而已。說白了還是人心在作怪!你何錯之有?”
“人世的常态,你看到的似乎比我透徹!”
“接下來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我準備明日回京!估計京城那邊也準備派人過來了!在這裡也着實無聊。”
“嗯!”
離月一走,其他人也跟着走了,離月似乎說的很明白了,隻是丁大小姐酒後失德。屋裡就剩下丁君寒丁思思還有甯華。
丁君寒看了自己女兒很久,最後行疼又無奈,搖了搖頭準備走,走到門口,“準備一下,三天後完婚。”
“不,我不嫁,我不嫁!”
“你不嫁?你以為你還有别的的選擇嗎?如果你不鬧這麼大,或許還可以收場,如今你除了成親,你有其他的路走嗎?”丁君寒恨鐵不成鋼,甩了甩衣袖,氣呼呼的離開了。
丁思思一瞬間頹廢的跌坐下去,是啊,要是自己沒鬧大,還可以遮掩過去,如今……離月,都是你!都是你!我丁思思這輩子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