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道:“唉,沒眼福了。”甘甯問答:“你們都說的是什麼啊?什麼摸金發丘?我怎麼都沒聽過?發丘印是什麼?神器嗎?給我講講。”平一東發現有這麼個捧場的觀衆,也來了興緻,給我們講道:“衆所周知始皇帝癡迷尋仙問道,長生不死之事。所以他也籠絡很多當時各地盛極一時的方士,其中有一個叫侯生的方士就是專門為他尋地穴,從各種墓裡盜出古籍他研究後再尋找仙藥下落。
有一次侯生帶人探了一個商朝大墓,從墓中帶回一卷殘本,經過衆人分析後得出卻有長生之藥的存在。雖然始皇帝沉迷煉藥長生之道,但也總感覺像是一律浮雲,看得見,摸不到。但沒想到從先人古墓中尋得線索,使得始皇帝格外歡心,且一發不可收拾了。始皇帝稱贊侯生有功,讓他繼續前去墓中探索,封他為發丘将軍,繼續為始皇帝效力,并賜給他了一個天官大印,始皇帝親自寫了八個大字,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并讓匠人刻在了上面。
侯生被封十分歡喜,且得到始皇帝親提,所以視這天官大印猶如至寶。每次下地探墓,都随身攜帶天官大印,當做自己的兵符使用,其并無特殊用意。但有一次他們在探了一個墓的時候出了事,他們正在開棺的時候,屍體忽然坐起,衆人都是一驚。當時侯生大喊:‘我乃發丘将軍,手握禦賜天官大印。爾等妖魔,還不速速束手就擒。’他說完之後,那屍體果然就不動了。衆人一看,難道這天官大印真能鎮屍驅邪?所以之後侯生每次出去的後都要先請出天官大印後再開棺摸屍,至此之後再沒出現過當時詐屍的事情。
但是尋仙求藥的方士過的日子也很慘,如果沒有什麼進展,那就會視為欺君,所以侯生再一次探墓之後便帶着他的人悄悄隐去了。之後始皇帝得知侯生因為久尋無果,便自己逃了,非常憤怒!那時候逃走的不知他一個人,還有一位著名方士叫盧生,始皇帝命令部隊尋找他等一行人行蹤,發現姓侯和姓盧的就抓來,全部活埋,死了很多人,這就是當時非常殘暴的焚書坑儒。
據說最後他們兩位也沒被抓到,而且他們的後人還繼續好好的活着。侯生害怕始皇帝找到他的子孫,所以并未把自己的這身本事傳給子孫,而是傳給了他的幾個徒弟。他們自成一派,名為發丘門,自稱發丘天官。世上傳的每一位發丘天官都有一枚發丘印,那是瞎傳,發丘天官一脈從來都是集體行動,衆人從不單獨出行,所以一直隻有一枚天官大印。
之後幾代師傅為了獎勵門内精英,所以制作了小一号的天官大印,取名為發丘印。這印在手,就象征着你已經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門徒了。我們幾個都因為到現在都沒摸過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所以還沒有得到過發丘印。”
甘甯羨慕的說:”好想要一個啊~“我說:”你要他幹嘛?當石頭砍人用啊?”甘甯說:“你沒聽到嗎?得到那個印就是厲害的象征啊。”我靠,這貨原來是這麼理解的啊。
我問一臉得瑟的平一東:“你們去始皇帝陵都沒有找到拿的出手的冥器?”平一東搖搖頭說:“我們到了門口,但是沒敢進去。始皇帝陵内置機關千變萬化,實在破解。我們隻是在前廳看到了一些兵勇而已。”
我說:“看來你們還真是挺淡定的。”别說他們了,聽說秦始皇墓很早就找到了,那些專家研究了多久,還沒找到如何進入的方法,現代那麼多高科技都進不去,更别說他們這些盜墓賊裡的雛了。
平一東慚愧一笑:“沒辦法,我們發丘天官就是這樣,沒有完全準備是不會下墓的。而且我們四個還是闖了那麼大個墓。“我問:“那你們靠什麼找墓?”平一南說:“我們是靠觀星,根據星辰變化在五行八卦中推演。”
我皺眉道:“這麼高深?”平一東說:“我二弟擅長觀星相,定學位。老三專攻機簧暗器,陷阱之術。老四主攻的是各種解毒之術。”我說:“那就你啥都不會呗?”衆人哈哈一下,平一南說:“大哥擅長符咒,專制墓中僵屍厲鬼。”
我說:“我認識一個方士,也會這些,有空你們可以交流交流,不過他這方面是個二把刀,不太着調。”甘甯哈哈笑道:“哈哈哈,他聽了肯定又是這個表情。”然後做了一個葛玄歎口氣,搖了搖頭的表情動作,極為神似。我和章老四都哈哈笑了起來。
平一東說:“大哥能認識的人,那得厲害成什麼樣,如能見到,那真是三生有幸啊。”甘甯拜拜手說:“不說這些廢話了。趕緊找個墓,咱們實踐一下去吧。“四人一聽,都是一愣。平一南說:”這怎麼是說找就能找到的,而且找到後還得研究個把月才能下地。“
平一東問我:“大哥,你平時都怎麼尋墓。”我做了個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尋龍點穴,觀山川地形,點龍脈寶穴。”四人一臉敬仰的看着我,平一南說:”原來您是摸金門人啊?“
我接口道:”此上所說,我一個都不會。“衆人皆倒。平一東說:”大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您又何必對我們隐瞞呢,我們剛不也是把我們的事全盤托出了。“我笑道:“我真沒和你謙虛,我們三個每次下地都是得到消息後才動手的。沒有探穴的本事。”
平一南說:“唉,既然大哥不想說,也就算了。”我無奈道:”我真沒騙你們,你不是會探穴嗎?你可以根據山川走向,再加上星相運動,結合天地動向,尋找龍脈啊。一般大穴都會藏在龍脈或者風水寶地啊。”
平一南一拍巴掌說:“對啊,我怎麼之前沒想到啊。“平一東說:”你專注星相之術,卻忽略了别的,就更别想結合了。“我說:”這就是旁觀者清嘛。“平一南對我一抱拳說:”謝大哥指點。“
我擺了擺手說:”别跟我客氣。“平一南激動的說:“原來大哥是在對我循循善誘,我剛出言不遜,還望大哥見諒。”然後對我鞠了一躬。我尴尬的笑了笑,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啊。
甘甯說:“快,快,快。那你趕緊研究研究,看看哪有,咱們挖一個去。”平一西說:“就算找到,也得先準備些東西啊,咱們不能一點東西都不帶啊。”我說:“那肯定要準備啊,我這兄弟隻是每次下墓都很激動而已。”我示意甘甯淡定一些,别在露怯了。
四人表示理解,然後一直沒說話的鄭在盧問:”那我怎麼辦?“我說:”如果有就一起去呗。“鄭在盧說:”我沒下過墓啊,有沒有鬼啊?是不是機關重重啊?“我指了指他們四個說:”你去找他們問,問踏實了再說。“
甘甯說:”平一南,你趕緊找墓去。“平一南一臉為難的看着我。我說:”找你大爺啊,你因為餓了找酒樓啊,那麼好找!”平一南說:“其實也到是不難,我們在接這個任務前,本來已經在一處墓穴研究了很久了。但是因為沒有資金購買下地的工具,所以才來接這個任務的。”
甘甯掏出他所有的錢說:“這些夠不夠。”平一南看了看,搖頭道:“不夠,差遠了。”然後甘甯一拍桌子說:“等着,我去去就來。”說着就跑出去了。章老四看着我說:“他幹嘛去了?”我搖搖頭,也是一臉迷茫的說:“不知道啊。”
章老四說:“不會打劫去了吧。”我倆趕忙就沖了出去。結果發現甘甯已經走出大門,我們倆趕忙追上他問:“你這是去哪啊?”甘甯把腰間的玉佩揪下來說:“我去把他當了,這是當年我從一個富商那搶得,看着好看就一直帶着。現在正好用錢,就當了呗。”
我聽他說完後,歎了口氣說:“以後出去當東西,别特麼拍桌子行不?老子以為你要搶劫去呢。”甘甯笑道:“你也太小瞧本大爺了吧,大爺我已經金盆洗手了。你們等着吧。我當了玉佩就回來。”
我們倆點點頭回去了。平一南急忙問道:”那位大哥去哪裡了。“我說:”他為了支持你的家族事業,把自己的玉佩當了。“他們四個一聽,敢動的都快哭了。平一東說:”兄弟們,咱們真是遇到貴人了。“然後四人抱在一起嗚咽了起來。
我們三個站在那用看鄭在盧的眼神,看着他們四個。不一會甘甯扛了個箱子就回來了。我們都是一驚。我問:”你特麼是借着當玉佩的幌子,把當鋪搶了?“甘甯把那一個西瓜大笑的小箱子放在桌子上說:”老子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這是我賣玉佩換來的錢啊。“
我說:”你那塊破玉佩能換這麼多?你肯定訛人家了吧。“甘甯嘿嘿笑道:“訛是訛了點,不過他肯定是賺的,賺多少就是他的本事了。“章老四也感歎道:”你這玉佩這麼值錢啊?“
甘甯說:”廢話,我搶那富商的時候,他最後說把他女兒許配給我,我都沒要。“我說:你是不是傻,你把他女兒取了,家産不就是你的了?”甘甯反擊我道:“你是不是傻?他家産你能帶身上嗎?還不如拿這個呢,我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古物,所以我毫不猶豫的就從他身上揪下來。”
平一東說:“不瞞這位大哥,剛我就一直看您那玉佩,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周朝天子佩戴過的盤龍赤紋壁吧。”甘甯笑着點了點頭說:“你小子識貨。這我還是找人看了看後才知道的。“
平一東說:”我在一個古墓的壁畫裡見過此物。“他們聊着天,我就把桌子上的小箱子打開了,翻開一看全是金條,我叫道:“卧槽,你換的都是金條啊?”甘甯不屑的看着我說:“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對章老四說:“這孫子騙了咱們這麼久,你說怎麼辦吧。”章老四笑道:“算了,算了,他這不也都充公了嘛。”我對甘甯說:“還好你承認錯誤快。”甘甯不屑道:“别廢話了,平一西,這些夠你買東西的嗎?”平一西看着這一盒子金條,點頭說:“夠,夠了,這都夠花一輩子的了。”
甘甯點點頭,一拍巴掌說:”那就趕緊動起來吧。還愣着幹嘛?你們把金條分一分,然後去買東西吧。“平一東拿了一根說:”這一根就夠了,剩下的你們收好吧。“甘甯又給了他兩根說:”來,多拿兩根,以備不時之需。“
平一東一擺手道:”這足夠,肯定還有富餘。”甘甯說:“咱們七個人的工具用度,一根夠嗎?”平一東說:“足夠了,那咱們就準備出發吧。購置這些東西還得幾天,而且那座墓也不在此處,在秣陵附近。咱們路上還得走幾日。”
說着我們一行七人,買了七匹馬和些許糧食就上路了。趁着趕路的時候,我偷偷問他們倆:“你說他們會不會跟丢了?”甘甯笑道:“你知道什麼叫欲擒故縱嗎?”我說:“你這話用在這不太合理吧。”甘甯說:“是他們對咱們欲擒故縱。”我這回才明白過來,說道:“你咋忽然變聰明了?”甘甯不屑道:“大爺我一直都很聰明,隻是被你們這幫自以為很聰明的人忽略了。”
我笑道:“你說的是公瑾吧,跟我沒關系啊。”章老四說:“跟我也沒關系。”甘甯說:“老子原來當海賊的時候,這招數屢試不爽。我估計他們到現在還沒搭理咱們,估計也是想看看咱們到底還有些什麼能耐,或者後手之類的。所以我才叫他們趕緊去找個墓地,一是讓他們知道咱們是有利用價值的,然後再出來的時候搞些小意外,弄得咱們損兵折将。之後估計他們就會出來了吧。而且我估計換了那麼多錢,就是為了到時候把東西一丟的那種落差。明白了嗎?”
我倆都驚訝道:“靠,你居然想了這麼多?你是假甘甯啊?你不是周瑜那小子易容了吧。”甘甯哈哈笑道:”愚蠢的賤民,知道大爺我的本事了吧。“我斜着眼看了甘甯一會說:”這些都是公瑾告訴你的吧。“聽我說完後甘甯的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