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我老大幾次跟你說過,讓你把酒吧盤給他,你就是不同意,非要我老大讓我來出面。我看你一女人,也不想跟你動武,給你點面子,就跟你們調酒師比試一下調酒技術。你要是識相的就同意,要不然,下一秒,這個地方恐怕就不會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馬尾巴辮子壯實男人又擂了一下吧台大聲道。
“你們果然是刀疤的人。好,我就跟你們賭這一次。如果我赢了,你回去告訴刀疤,以後不許他和他的人再踏入我酒苑一步。”女老闆臉色一凜,打開鐵栅門,走到裡面,面對着刀馬尾辮壯實男說。
馬尾辮壯實男得意地笑道:“好,隻要你能赢了我們。我就回去告訴我們老大,讓他永遠也不要再走進你酒吧一步。”
女老闆将外套一脫,裡面一件緊身的黑色蕾絲内衣将她的身材烘托得更加火辣。
女老闆把外套丢到邊上調酒師的手裡,然後看着馬尾辮男人冷冷地問道:“怎麼比?調什麼酒?”
馬尾辮男人卻往邊上一閃,讓開位置得意地說:“跟你比的不是我,是她。我老大新近納的妾,甄姬。怎麼樣,比你有型吧?”
“哼,賤人。”女老闆輕蔑地說道,“比什麼?”
“别嘴硬,一會兒輸了,我會讓你從這裡爬出去。”甄姬也将那件黑色外套脫下,隻穿着一件文兇,露出胳膊上一隻兇猛的蜘蛛紋身,将手拍在吧台上,冷漠地說道,“藍色滄海。比誰調出來的更有色澤更有遠近的變化感,更接近自然,口感更好。”
邊上的顧客一聽,不僅一陣嘩然:
“切,藍色滄海,這有什麼好比。”
“對啊。這種沒難度的東西,也能比。真是的。”
“這個女的不會隻是嘩衆取寵,根本沒有真本事吧,竟然提出跟人家比調藍色滄海這種低檔雞尾酒,真是沒有意思。”
……
女老闆的臉色卻是一變,嘴唇微微地顫抖了一下,猶豫着沒有馬上答應。
她知道,這種藍色滄海雖然是低檔雞尾酒,但要調好,卻是難度最高的一種。
平常酒吧裡調給大家的藍色滄海雞尾酒,因為做為低檔酒賣,都是以最簡單的方法進行調制,便内行的人卻知道,雞尾酒中藍色滄海的分寸最難把握。
女老闆卻清楚,真正的藍色滄海要用三種酒和兩種飲料進行調制,是以基酒的金灑、伏特加、白蘭地,或者郎姆酒,然後融入紅葡萄酒和藍莓酒,再用青蘋果汁和水梨汁進行調和。
調制好後,這五種液體不僅要相互自然融合,看不出明顯的不同,卻又要讓人感覺到整杯雞尾酒像湛藍的海水那樣有視覺的濃淡感。
口感更是要清爽,喝進去後,卻又給人一種略帶滄桑的感覺。而聞起來又要有股淡淡的海水腥鮮葉道。
女老闆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要不然對方絕對不可能會提出調這種低檔酒賭輸赢的。
她有些後悔剛才那麼快就答應了下來,但此時她已經沒有退路,明知會輸,了隻能硬着頭皮賭下去了。
“好。”女老闆看也不看,反手便從後面的酒櫃叭叭叭地準确抓出了十瓶酒和飲料來,推給對方五瓶,然後又從櫃台下抓起兩排十隻高腳玻璃杯和兩隻調酒盅,一半給對方,一半留給自己,接着說,“一隻調五杯。十分鐘時間。”
“十杯,五分鐘時間,不加冰。”胡姬卻更冷酷地說。
數量大,時間短,不加冰,那就意味着要調的酒比平時調的要多一倍,速度要快一倍。
女老闆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再次從吧台下拿出十隻高腳玻璃杯,推給胡姬五隻,自己留下五隻。同時給倆人都換上了大的調酒盅。
胡姬接過杯子擺好,立即拿起酒瓶,看了下時間道:“計時開始。”
倆個便不再說話,神情嚴肅地将各種酒和飲料倒入調酒盅裡,然後便慢慢地搖晃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甚至在空中左右抛動。
胡姬顯然是技高一籌,她的花式調酒玩得比女老闆溜多了,所有的人看得都圍着她鼓掌叫好起來。
櫃台裡的女老闆雖然技藝也不錯,但在胡姬面前卻相形見绌多了。
她很快便被圍觀的顧客給冷落了。
她的臉也冷漠到了沒有一點表情的地步,也不玩花式表演了,隻是拿在手上輕輕地搖着晃着,搖完,便用耳朵去聽一會兒。聽完,再接着搖。
很快,五分鐘便到了。
倆個人同時将調酒盅打開,沿着酒杯嘩一排将酒倒了過去。
不多不少,正好每人十杯。
這時,女老闆伸手在吧台下按了一下,吧台上一排燈光亮了起來,照射進了那些藍色滄海的雞尾酒之中。
吧台上頓時如同被一片藍色的海洋一般,顯得極為澄藍清亮。
顧客們看得都不由得驚歎了起來:
“哇,太美了。”
“這太厲害了吧,怎麼能調出這麼漂亮的藍色來?”
“這和平時我們喝的藍色滄海不一樣啊。”
“何止是不一樣,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高手,真的高手。真絕了。”
……
在衆人的一片贊歎聲中,女老闆的心卻顫了一下,而胡姬的卻得意地笑了起來。
“認輸吧。”胡姬得意地看着女老闆。
女老闆則看着自己那些酒中,其中一杯裡的一個幾乎肉眼看不見的小黑點,長歎了口氣,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一臉痛苦地緩緩地要閉上了眼睛認輸。
“誰說女老闆輸了?你看看你調的還是藍色滄海嗎?”正在女老闆陷入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充滿滋性的男中音淡淡地在倆個女人耳邊響起。
女老闆快要絕望地閉上的雙眼重又睜開來,卻見一個似乎有些面熟,但卻記不起來是誰的高大男人下站在吧台邊的人群前面,看着她們。
“你什麼人?敢在這裡胡說八道。”胡姬也朝那男人看去,憤怒地說着,同時朝身邊的馬尾巴辮子擺了下手。
馬尾巴辮子立即攥起拳頭,氣勢洶洶地要朝那個說話的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