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站住!”
這是一個清亮的女音,多多少少的還帶着點“奶音”,但卻不失幾分……如果用陸仁的話來形容,就是有點爺們。◇↓◇↓,
這一聲喝喊,自然是讓陸仁停下了腳步。轉回身來看了看四周,見周圍也沒有其他什麼人,陸仁就下意識的向出聲喝喊的人望了過去。而入眼之後,陸仁才留意到那一行人幾乎全都是女孩子,而且還是年紀都不怎麼大的女孩子。為首的那個,好像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
這個女孩子吧,說漂亮的話,長相确實不錯,而且難得的是沒怎麼打扮,絕對的素顔。當然和蔡琰、貂婵這一類的還相差甚遠,不過總體來說魅力值能上八十。但是看氣質,明顯的有那麼些大小姐的範。而對這一類的女孩子,換在當時一般的人有點難以接受,但對陸仁來說卻覺得無所謂,畢竟陸仁這個穿越者對這一類型的女孩子見多而不怪。如果要找個參照人物的話,就一典型的像林月如、唐雪見一類的女生。
又看了幾眼,陸仁心中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生,再由于自身對這一類的女生并不會覺得奇怪的原因,就随口回應道:“姑娘是在喊我們嗎?可我好像并不認得姑娘你。”
那女生道:“我也不認識你,但我認識她和她!”
說着女生擡手一指,指向的卻是貂婵和陸蘭。陸仁當時就是一愣,扭頭向貂婵和陸蘭問道:“你們認識她?”
貂婵和陸蘭也在打晾着那女生,稍有些茫然的回應道:“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你們居然把我忘了!?”
一句話就讓這女生大怒,唰的一聲腰間佩劍出鞘,劍尖更是直指貂婵,二話不說的就刺了過去:“找了你好久了,原來你在這兒!”
貂婵趕緊揮動手中的未曾離鞘的長劍格開來人的劍鋒,細望了來人一眼便愕然不已的道:“你是那時候的野丫頭!”
這二女的一刺一格。周圍的人連陸仁在内可全都楞住了。再看那女生一面往劍上加力,一面向貂婵愠怒道:“看來你還記得我!”
陸仁被鬧了個莫明其妙,心說這都什麼事?畢竟再怎麼說,柴桑這裡可有人管着,又哪有當街就刀劍相向的道理?更何況二女這一交手,兩頭的人手裡的家夥可都抽出來了。
隻是就這麼會兒的功夫,那女生已經向貂婵刺出了好幾劍,貂婵也都或閃或擋的化解掉了女生的攻勢。陸仁覺得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就趕緊喊道:“喂,你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當街械鬥可是重罪!”
還别說,陸仁畢竟當過好些年的官,真一發狠身上還是很有幾分官威,因此這一聲喊出來到也讓兩頭都住了手。而在雙方都停下手之後,陸仁又望向了那女生的那一隊人,卻意外的看見那女生近侍侍女的手裡抱着一張弓,而那女生的腰間也明顯的帶着挎弓專用的弓環。
隻這一眼,陸仁的腦子就嗡的一下,心說不會吧?不可能吧?不會這麼巧吧?
當下硬起了頭皮。陸仁向那女生施了一禮,問道:“敢問姑娘可是姓孫?”
女生也是一愣,随即點頭道:“不錯。閣下又是哪位?”
“我勒了個去!要不要這樣?”
陸仁的心中暗罵了一聲,就差沒豎起雙手的中指指天天空……
話說這女生自然就是“弓腰姬”孫尚香了。而孫尚香見陸仁一臉的古怪神色。收劍之後滿腹狐疑的向陸仁問道:“你到底是何人?又怎麼會認識我的?我應該并未與你謀面過。”
陸仁心中暗罵不停,但臉上卻是向孫尚香和顔悅色的道:“卻不知孫郡主可是與我家阿秀有何仇怨?”
孫尚香搖頭道:“沒有啊!就是今年入夏的時候輸了她一場,後來想再找她比劍卻找不到她的人了。”
陸仁啞然中望了貂婵一眼,心說有這麼件事怎麼也沒聽你和我說一下?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陸仁複又向孫尚香抱拳禮道:“原來如此。隻是既是比試武藝,那能不能請孫郡主另擇時日與地點?”
孫尚香滿臉不悅的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萬一她又找不到了那怎麼辦?”
陸仁擡手一指那邊的因為看見這邊有打鬥而正在趕過來的東吳軍士:“郡主。你要動武的話,是不是要東吳軍兵也一起動武?”
孫尚香回身望了一眼,立馬就火冒三丈的喝罵道:“你們幹什麼?把弓弩刀槍都給我收回去!不認識我了嗎?”
領頭的小校顯然認得孫尚香,一見到這般情況也是出了一頭的冷汗,忙不疊的喝令一衆軍士收回刀槍兵刃,這才向孫尚香恭敬施禮道:“見過郡主!”
孫尚香收好長劍,問道:“沒你們的事!都回去守崗!”
于是乎一番的忙亂之後,趕來的東吳軍士又都滾了回去。而這時孫尚香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陸仁一番之後,這才問道:“敢問先生又是何人?”
陸仁有心想隐瞞,但明白瞞是肯定瞞不過的,那不如索性坦白一點,于是淡淡一笑,再度抱拳施禮道:“在下陸仁陸義浩。”
孫尚香一愣,複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陸仁好一陣才道:“你就是陸義浩陸仆射?那她是……哦,我還一直都不知道姐姐芳名呢!”
“……”
陸仁無語中側過頭狠狠的瞪了貂婵一眼,見貂婵也是一臉愕然的神色,口中還在呐呐自語道:“她居然是江東郡主?我還以為隻是個好習武藝的野丫頭呢……”
“……”
陸仁這會兒心中是無語到了極點:“貂婵啊貂婵,你和别人比過劍,卻還不知道與你比劍的人是誰?這叫什麼事兒啊?差點惹出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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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陸氏碼頭,糜安的茶酒肆。
且不提廚下正如何的忙着準備酒菜,隻說前廳的座席之中,東吳郡主孫尚香正緊鎖着一對細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仔仔細細的打晾着對面席中的陸仁。
而陸仁先前因為要避嫌守禮,一直沒有認真的看過這位在三國史中算得上是頗有戲份的女中豪傑,直到這會兒才有機會好好的看一看。這一看之下陸仁心中在暗暗點頭,就是現在不過十五、六歲的孫尚香,身上有着典型的江南女子那水靈秀氣、嬌小靈珑的特點,人也确實長得不錯,姿色方面就算是放到現代社會也稱得上是中上,的确對得起各種書中對孫尚香所描寫的文字。
再就是因為孫尚香自幼習武的關系,眉宇之間有着那麼一股英姿之氣……不過老實說,驕縱之氣也挺重的。反正就算是不認識孫尚香的人,诂計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位絕對是哪家的蠻橫大小姐。
一念至此,陸仁悄悄的拉了拉身側貂婵的衣袖,悄聲問道:“喂,論查顔觀色你比我強得多了,那你那時和她比劍,怎麼會沒看出她的身份不簡單呢?”
貂婵回應道:“就是因為看出她的身份不簡單,所以我才沒有互通名号!當時我和阿貞是在柴桑臨時靠岸避一避風浪,前後加起來還不足三天。我是因為在船上呆久了想上陸活動活動筋骨,帶着小蘭去郊野踏青的時候和她碰上的。見她劍練得不錯,我又一時技癢……”
話未說完,那邊的孫尚香用帶着十二分懷疑的語氣向陸仁問道:“你……真的是陸義浩,陸仆射嗎?”
陸仁趕緊笑而回應道:“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孫尚香啞然:“貨真價實如假包換?聽你這話不像個曾任朝堂要職的天下名士,至更像一個行商販貨的商賈。”
陸仁道:“今時今日的陸仁就是一介商賈而已,到讓郡主見笑了。”
孫尚香又細望了陸仁一陣,忽然不住的搖頭道:“不對不對,我聽說陸仆射初出仕時正是弱冠之年,時至今日已年過三旬。可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幾歲,最多不過二十一、二歲而已。”
陸仁笑道:“郡主豈不知‘人不可貌相’?其實陸仁曾早年修道,略通一點養生之法,所以看上去會顯得年輕一些。至于我實際的年齒到正如郡主适才所言,今年已經三十有一了。”
“修道?道士?”一聽到這個詞,孫尚香的細眉便又皺緊了幾分,眉宇間甚至還帶出了幾分怒意,右手亦按到了佩劍的劍柄之上。
還是在孫尚香的神情忽變之時貂婵便已經有查覺到,到孫尚香的手按住劍柄時,貂婵的心頭便暗自一緊,右手亦往自己佩劍的劍柄上按了過去。隻是手方到半路,陸仁卻悄悄的伸手按住了貂婵想要握劍的手。
貂婵明白陸仁的意思,稍稍的皺了皺眉頭之後還是把右手收了回去。再看陸仁向孫尚香淡淡一笑,十分淡定的道:“孫郡主,我陸仁并不是于吉,你為何要對我生出殺意?亦或是說,郡主對全天下的修道之人都心懷怨恨,欲除之而後快?”
孫尚香聞言楞了一下,已經按到劍柄上的手也下意識的收了回來。略一遲疑,孫尚香便向陸仁問道:“你為何會知道于吉之事?”(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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