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國慶,瓶子休息了一下,大家能理解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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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甲府衙的議事大廳,陸仁與司馬懿正在例行官場上的那些規矩與客套,而在這些該有的禮節與客套話之後,陸仁與司馬懿等人自然是落座。
陸仁有仔細的打晾司馬懿的樣貌。而在這方面有些令陸仁感到驚呀,就是司馬懿實際的樣貌并不像史料上所說的那樣有着什麼什麼的與衆不同之處。正相反,司馬懿的相貌應該說是比較平常的那種,帥的确是有些帥氣,但要說帥到紮眼的那個份上司馬懿就明顯的不夠格了。或者可以這麼說,就是司馬懿的相貌比較端端正正,但卻沒有什麼太特别的地方。真要是扔到了某條大街上,诂計也不會有啥回頭率可言。
如果說陸仁不是後世的穿越者,搞不好都會因為司馬懿這并不算出衆的樣貌,而且才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而不怎麼在意到司馬懿這個人。不過對司馬懿來說很不湊巧,陸仁的心裡可非常的清楚司馬懿這号人其實是有多大的能耐。
所以此刻的司馬懿表現得越是平凡、越是恭敬,陸仁對司馬懿也就會越發的上心,因為像司馬懿這号人,其隐忍的能力也未免太強了一些,萬一被他的平凡外表給迷惑到,接下來恐怕就會死得相當之難看。
客套話說多了就沒意思,幾句過後司馬懿向陸仁客客氣氣、恭敬中還帶着點恭維之意的道:“懿奉曹公之命來此,本該先公後私,隻是……陸夷州且恕懿直言,懿北人也,不善舟船,而近月船行至此,身軀早已勞頓不堪,神智亦有不濟,如此恐失丞相通好之意。故此懿鬥膽請陸夷州權且罷席,容懿好生休息數日之後神清智明,介時再傳丞相之意便不會有失,未知陸夷州意下如何?”
“這個嘛……”
陸仁皺了皺眉,細看了司馬懿好一會兒之後才笑着向司馬點點頭懿道:“仲達你既然舟船勞頓不堪,那是應該好好的休息數日把精氣神什麼的都養好了之後,說話才不會有誤曹丞想兇中本意。嗯……來人啊,引仲達先生前去館驿休息。好生招待,不得有誤!”
“多謝陸夷州!”
也沒什麼廢話,司馬懿這就被人帶去了館驿休息。而在司馬懿走後,陸仁先看看雪莉再看看劉晔,随即揚了揚眉頭道:“你們看出來了什麼沒有?”
雪莉搖搖頭,這方面的事不是她擅長的,而劉晔則是向陸仁點頭道:“司馬仲達的言行舉止很不對頭。依理而論,司馬懿身為曹瞞使節,遠來至此無論再怎麼疲乏,也應先向将軍言明曹公之意,哪有像他這樣一來之後卻連話也不說幾句就去休息的道理?
“而曹公之意,我等早已料知定然是想讓将軍去攻襲孫權的沿海各地,令孫權首尾難以相顧。而戰機斷不可失,彼既有請援之意,應當一到此間就直接道明來意,再怎麼樣都不應該有所拖延。縱然是旅途勞頓,幾句話說清楚之後再行歇息也為時不遲。可是他……”
陸仁向劉晔點了點頭,張嘴想說話,可是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複又仔細的想了一番之後,陸仁複又向劉晔問道:“子陽,你怎麼看司馬懿這個人?”
劉晔道:“我對這司馬仲達并不是很清楚,到是将軍又是如何看待于他?”
陸仁道:“你可千萬别小看了他。要我說,這司馬仲達乃是一代奇才、才幹過人,而且野心極大,卻又極擅長隐忍。特别是他的隐忍能力……”
說着陸仁及時的收住了嘴,但仍在心裡暗暗的嘀咕道:“就他的那份隐忍的能力,諸葛亮會被他拖死也不是什麼意外。”
說起來劉晔畢竟由于身份上的特殊性,原先在老曹麾下的時候屬于并不活躍的一類人,隻會在一些合适的場合才出來說說建議而已,所以劉晔的交識範圍也比較有限,對在官渡之戰以後才加入曹操麾下的司馬懿自然不怎麼清楚。而這會兒在聽過陸仁的話之後,劉晔沉思了許久才向陸仁問道:“将軍是不是想到了些什麼?”
陸仁點頭道:“我見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在想,他作為使節卻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屁話。但是聯系到他暗藏的野心,我卻突然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怎麼說?”
陸仁道:“子陽你還不了解司馬懿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說司馬懿真的要以他的口才來勸說我們舉兵攻吳,那麼這會兒他絕對能在你我的面前說得天花亂墜、滔滔不絕,我甚至都在想真要是被他開了口,我都有可能會被他給說動了心,原本所堅持的原則就會有所變動。
“但司馬懿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在有意的拖延時間,居然還會拿自己不擅舟船,下船之後身體不适來作為借口,這明顯不是一個身懷使命而且要把握戰機的使節應該做的事。按正常情況是會讓人想不通,但如果聯系到司馬懿這家夥暗藏的野心嘛,哼哼……”
劉晔多多少少的也明白了些什麼,訝然道:“将軍的意思是說,如果司馬懿勸動了我們出兵,然後幫老曹順利的拿下了江東,劉備也會頂不了多久,天下就基本上盡歸于曹公之手。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懿這個暗藏着野心的人就沒有了用武之地,而他們司馬氏的人也就不會有什麼出人投地的機會?”
陸仁用力點頭:“如果來使是其他的人,我還不會這麼想,但來的偏偏是他司馬懿,再這麼拖泥帶水的,我自然就會聯想到這方面上去。”
陸仁會想到這些其實這也是有佐證的。比如說馬稷大意失街亭的時候,諸葛亮用空城計吓走了司馬懿。可是仔細想想,以司馬懿的能力,根本就不應該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那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解釋,就是當時的司馬懿隻是想擊退諸葛亮,但卻沒想過要諸葛亮的命。反過來諸葛亮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城門樓上笑彈一曲,用音樂把這個訊息傳遞給了司馬懿。
這麼說吧,馬稷失街亭的那次北伐時,如果當時司馬懿就殺了諸葛亮,一回朝兵權什麼的馬上就得玩完,所以司馬懿需要留着諸葛亮這個敵人,因為諸葛亮的北伐可以幫着司馬懿逐漸的掌權,特别是最關鍵的兵權……再說白點這就是典型的權力鬥争。
(PS:曆史上其實沒有空城計這回事,但這個故事很精彩,所以瓶子仍然是這麼取用的。)
再回過頭來看陸仁。陸仁如果幫助老曹搞定了孫權,以老曹本人的才幹要擺平剩下的勢力也根本就用不着司馬懿出手,司馬懿在沒有機會展示才幹立下功績,然後再逐漸掌權的前題下,等同于直接破滅了司馬懿心裡的野心,對司馬懿這種野心家來說他肯定是夠接受不了的。
所以陸仁想到的是司馬懿這次來夷州,表面上是在當老曹的使節,勸他陸仁起兵攻吳,實際上卻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陸仁出兵,好為老曹留下強大的對手,因為這就是在為他自己深藏在心底的野心鋪路。
至于司馬懿的使命沒有完成,回去之後會不會被老曹給咔嚓掉的事……陸仁會表示對這種事根本就沒啥可擔心的。以司馬懿的才幹,在老曹那裡說幾句話再保住小命那還不是小兒科的事?而且在陸仁看來,司馬懿拖上一點時間再玩點手腳,回頭在老曹的面前搞不好會把過錯給轉嫁到陸仁的頭上,然後司馬懿就會什麼事都沒有,被老曹記恨的反到會是陸仁這頭。
再進一步的想想,司馬懿這家夥的野心得成,又哪裡會管他人是生是死?不過話又說回來,陸仁本身就打算與孫權停戰講和,這再怎麼樣都是會得罪到老曹的事,所以對陸仁來說影響也并不是很大。再說陸仁與老曹的地盤隔了那麼遠,老曹難道還能越海而至,直接跑來打陸仁的夷州不成?
唯一會變得比較麻煩的是北方地區的海上商道。不過與孫權講和成功的話,沿海地區的航道恢複正常,陸仁的生意還是可以與孫權接着做下去。這時就要看老曹是怎麼想的了,與陸仁繼續保持通商對老曹有好處,若是斷絕商道往來,他表面上會沒多大損失,但實際按陸仁的诂計,老曹不會是那麼沒眼光的人。
當然這些目前都還隻是推測,具體的情況還要到司馬懿肯說話的時候再看。
心中所想的這些,陸仁挑了些能跟劉晔說的說了一下,劉晔聽過之後也不住的點頭。而在細想了一陣之後,劉晔稍稍皺眉道:“孫權那邊到現在一點講和的動靜都沒有,而将軍雖然分析着司馬懿是有在拖延時間,可真這樣拖下去總不太好吧?”
陸仁目視雪莉,雪莉會意的點點頭,再向劉晔開口道:“這個事子陽先生請放心,我早就派了細作去江東,應該就在這兩天會有消息傳回來。另外就在昨天夜裡有消息傳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