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艇的實際航行速度是很快的,所以當次日的清晨時分,蔡琰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就驚訝的發現她已經回到了基隆的碼頭,而坐在床邊的陸仁則是很不好意思的摸出了一束也不知從哪裡采回來的鮮花遞到了她的手裡,滿臉歉意的道:“對不起啊文姬,本來還說帶你在海上玩上幾天的,可是……”
以蔡琰的性格和為人哪會和陸仁計較這些?再說之前的禦空飛行扮飛鳥什麼事情,還有現在陸仁遞上來的鮮花,多多少少的也滿足了蔡琰的一些少女時代的浪漫情懷,這已經讓曾經經曆過苦難的蔡琰相當的滿足了。所以蔡琰隻是在臉上泛起了些許的紅暈之後就淡淡的微笑了一下,接過了陸仁遞過來的鮮花就順手一推陸仁道:“這麼多年了,你什麼脾氣我能不清楚?你急着回來就肯定是有急事要辦,你快去忙你的正事吧。”
陸仁點點頭,又在蔡琰的額前輕吻了一下:“我通知了阿秀,讓她帶人來接你回去。”
蔡琰應了一聲,起身忙洗漱之事去了。
沒用太久,荀彧等人都先後趕到了碼頭,而荀彧一見到陸仁的面,劈頭過來就是一句話:“義浩!你回來得正好,菊花港那邊來電……”
陸仁擡手打斷了荀彧的話:“我知道!我這船上有電報機,那份電報我這裡正好接收到了,要不然也不會提前趕回來。”
荀彧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于登陸艇上有電報機的事到不用多解釋,一是之前陸仁故意的放人上來玩過,荀彧他們多少有點了解,二是在現時點夷州的一些重要船隻上也早就有配備電報機,所以陸仁能在海上收到電報對荀彧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驚奇之事。
接下來貂婵是接了蔡琰回家,荀彧等人則是直接留在了登陸艇上和陸仁開會。其實陸仁和荀彧對遼東早有準備,隻不過之前是被一些事情給拖住了。現在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機會,陸仁這裡隻要作出一些相應的調整就可以有所行動。
幾個人正圍着地圖商量着,雪莉的眉頭卻皺了皺,随後就身形一晃,從某個角落裡拎着兩個垂頭喪氣的熊孩子的後衣領走了回來。陸仁和衆人一看就愣住了:
“風兒?雨兒?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陸風和陸雨相顧對望,陸雨則低聲嘀咕道:“大哥,我就說你瞞不過老爹和雪姨的。”
陸風隻是幹笑,而這邊的陸仁也是被氣樂了:“你們兩個!平時你們胡鬧一點也就算了,可現在老爹我正在和各位叔叔伯伯商量正事,你們湊什麼熱鬧?雪莉,安排人送這倆孩子到文姬那裡去,讓文姬這幾天把這倆孩子看牢一點,必要的話讓文姬關他們幾天的禁閉!”
一說“禁閉”陸風和陸雨可就慌了神。别以為這是開玩笑,陸仁和蔡琰還真關過這倆熊孩子的禁閉,那滋味可不好受。接着陸風就忙不疊的道:“老爹别啊!這次是要和公孫恭打交道,我和雨妹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陸仁還真有點怒了:“這要你幫什麼忙?我跟你說,你在十八歲之前的任務就是讀書學東西,在夷州有點什麼胡鬧的事我也懶得說你。但其他的事你别去管,想管也得到你十八歲以後。”
陸風急忙争辯道:“不是啊老爹!我和雨妹都認為公孫恭現在雖然派了人向你求援,但是他還心存疑慮,如果沒有個有份量的人去和他面談,他不一定就會相信老爹。”
陸仁皺了皺眉,剛想說話的時候,荀彧卻攔住了陸仁,沉吟道:“風兒所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公孫恭因勢危而求援,若是無一可信之人加以勸說以堅其心,說不定真的會有些其他的變故。萬一他要是覺得我們會謀害于他,轉而與公孫淵和解再并力與我為敵,那事情可就不好說了。而且義浩你該明白,公孫淵可是很怕你的,在你的兵鋒所指之下,對公孫淵而言,公孫恭又能算得了什麼?為了抵禦你,公孫淵會謀求與公孫恭和解可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陸仁再次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問道:“那荀公你的意思是?”
荀彧道:“一如風兒剛才所言,現在公孫恭派了人向你求援,你得派個夠份量的人去穩住公孫恭的心,以免他在心中疑慮之下又重新與公孫淵聯手。而在現在這個時候,風兒的确是比較合适的人選。再者風兒人小鬼大,我相信風兒能夠堅實公孫恭投靠于你的信心。”
頓了頓,荀彧補充道:“還有,現在支撐着公孫恭的人,有不少人是之前你放歸遼東的那些遼東降俘。如果是讓風兒去施以号令也比較容易服衆。”
陸仁伸手在陸風的腦門子上敲了一下,遲疑道:“可這小子隻有十二歲……”
荀彧道:“你擔心的是風兒和雨兒的安全吧?這是小事,又不是讓風兒和雨兒去見公孫恭,而是讓公孫恭到船上來見風兒和雨兒。”
陸仁有些明白了荀彧的意思,再細想了好一番之後就把陸風和陸雨給拉到了一邊,鐵青着臉向這倆熊孩子道:“你們兩個!老爹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人,知道在你們這個年紀總想着要做點什麼事來表現一下自己,老爹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這回老爹我給你們這個表現一下自己的機會,但是下不為例啊!還有,你們都得給我呆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在沒有得到老爹我的允許之前,不準你們踏上遼東地界半步!明白了沒有!?”
“知道了啦老爹!”
陸仁的兩隻手同時就是兩個腦崩賞了下去:“都他喵的給老爹認真點!”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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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樂浪。
樂浪大緻上的位置是後世的旅順(不是很準,瓶子順手這麼寫的),可以說是遼東這邊對海防禦的重要關口,但在當時嘛……應該說沒多少海防型的工事,而對陸上的防守工事也隻能說是一般般而已。
此刻的公孫恭就在樂浪的府衙之中坐立不安的踱着圈子。與公孫淵打到現在,公孫恭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少實力可言了,手邊就剩下了不過萬餘的人馬,後勤供應方面也有些捉襟見肘。畢竟一直以來,遼東方面的大部份實權都掌握在公孫淵的手裡,公孫恭如果不是之前趁着公孫淵不在遼東的那段時間弄到了一些底子,也撐不到現在的這個時候。
但是再這個樣子發展下去,公孫恭很清楚自己死在公孫淵的手上不過是早晚之間的事情而已,要不然在某人向公孫恭提出向陸仁求援的時候,公孫恭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了,而公孫恭一直以來打出的旗号,也是與陸仁講和,歸還陸仁的錢和女人……哦對,那些女人在名義上還是藩邦要去觐見天子的使節來着。
總之從大義的角度來說,公孫恭這也算是順應朝庭來着。隻是大義這東西,也往往是要靠着拳頭的硬度來保證的,而現在的公孫恭,其拳頭的硬度着實有些不夠看。
閑話且少說幾句,反正這會兒的公孫恭是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派出的使節的歸來,并且給他帶來他想要的好消息。老實說,這會兒的公孫恭其實已經作好了各方面的心理準備,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在得到了陸仁的援助之後,自己與陸仁進行友好和談,然後自己仍舊當遼東之主,但是每年都要給陸仁不少的好處……
當然這對公孫恭來說是最理想的結局,卻也很可能是最不現實的結局。但是對公孫恭來說,自己哪怕是當個傀儡也沒什麼關系,隻要能保住小命而且活得安安樂樂、風風光光就足夠了。
其實之前的公孫恭說白了也就跟個傀儡差不多,公孫恭本人也沒什麼心思去治理遼東,原因是公孫恭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甚至還“陰消為閹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養病過日子,那些煩心的事别來煩他。但問題就在于公孫淵是要取代他,不太可能會給公孫恭留下那條小命,公孫恭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采取了自保的手段。
好吧,且說公孫恭正在這裡焦急的等待,但等來的卻不是什麼好消息。但見傳令兵匆匆來報,說樂浪北面的關口失守,公孫恭的殘部已經在退還樂浪郡城。也就是說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公孫恭隻剩下了樂浪這座孤城,兵馬也隻剩下了不足八千。而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堅守樂浪郡城,然後看陸仁會不會及時的派人過來救援了。
好在公孫恭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樂浪郡城的地防上也作了相應的準備,靠着現在手頭上的八千士卒和存糧什麼的,再頂上個一兩個月也沒多大問題。而唯一的希望,就是陸仁趕緊的派人來救。至于向公孫淵投降……呵呵吧,公孫恭知道那樣自己隻能是死路一條,公孫淵想把自己給幹掉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反過來在公孫淵這頭,公孫淵也急于盡快的把公孫恭給除掉,不然公孫淵也沒辦法集中遼東的力量去對抗陸仁。公孫淵可是與陸仁的部隊直接交過手的,在西塞山的那一仗,真的是把公孫淵給打怕了。三萬人馬,硬是打不下來當時隻有幾千人鎮守的西塞山關口,再到後來被菊花港派來的援軍合圍,公孫淵的三萬人馬幾乎就是全軍覆沒,公孫淵自己都隻是帶了百餘騎繞道而行才回到的襄平。這是公孫淵不知道一些事,如果被他知道當時是陸仁暗中授意慕容紫英他們放他公孫淵離開的,那麼這會兒的公孫淵的仗可能會打得更急。
這些就不多說了,隻說公孫淵率軍攻破樂浪北面的陸上防線之後,稍稍的休整了一下就進逼樂浪郡城,把樂浪郡城給圍了個水洩不通,然後就挑選士卒進行強攻。這邊的公孫恭知道自己一但城破就再無活路,所以也是在拼死抵抗。因為雙方各有利弊,在這幾天裡到也打得棋鼓相當,誰都奈何不了誰。
終于在這天,雙方正在城頭激戰正酐的時候,一支突然冒出來的軍隊引起了雙方的注意。這隻部隊在出現在雙方的視野内之後,其行軍速度并不快,隻是在徐徐的前進而已,其部隊的人數也并不算多,大概也就三千人左右的樣子。但人數雖然不多,其嚴整的軍陣、威武的盔甲,都給雙方的士卒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迫感。
至于這支部隊手裡拿着的家夥……倆公孫其麾下的士卒之中,有不少人都見識過這玩意兒,等到稍稍看清楚一些,雙方的士卒頓時就炸了鍋了。
“是夷州兵!他們怎麼到這裡來了!?”這是公孫淵一方的驚呼。
“是夷州的兵馬!他們終于來了!”這是公孫恭這邊的驚喜。
公孫淵在大帳之中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一把就把某個士卒給扯了過來,喝問道:“夷州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海防關口我不是派了人過去的嗎?怎麼一個報信的人都沒有回來?”閑話且少說幾句,反正這會兒的公孫恭是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派出的使節的歸來,并且給他帶來他想要的好消息。老實說,這會兒的公孫恭其實已經作好了各方面的心理準備,最好的結果當然是在得到了陸仁的援助之後,自己與陸仁進行友好和談,然後自己仍舊當遼東之主,但是每年都要給陸仁不少的好處……
當然這對公孫恭來說是最理想的結局,卻也很可能是最不現實的結局。但是對公孫恭來說,自己哪怕是當個傀儡也沒什麼關系,隻要能保住小命而且活得安安樂樂、風風光光就足夠了。
其實之前的公孫恭說白了也就跟個傀儡差不多,公孫恭本人也沒什麼心思去治理遼東,原因是公孫恭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甚至還“陰消為閹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養病過日子,那些煩心的事别來煩他。但問題就在于公孫淵是要取代他,不太可能會給公孫恭留下那條小命,公孫恭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采取了自保的手段。
好吧,且說公孫恭正在這裡焦急的等待,但等來的卻不是什麼好消息。但見傳令兵匆匆來報,說樂浪北面的關口失守,公孫恭的殘部已經在退還樂浪郡城。也就是說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公孫恭隻剩下了樂浪這座孤城,兵馬也隻剩下了不足八千。而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堅守樂浪郡城,然後看陸仁會不會及時的派人過來救援了。
好在公孫恭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樂浪郡城的地防上也作了相應的準備,靠着現在手頭上的八千士卒和存糧什麼的,再頂上個一兩個月也沒多大問題。而唯一的希望,就是陸仁趕緊的派人來救。至于向公孫淵投降……呵呵吧,公孫恭知道那樣自己隻能是死路一條,公孫淵想把自己給幹掉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反過來在公孫淵這頭,公孫淵也急于盡快的把公孫恭給除掉,不然公孫淵也沒辦法集中遼東的力量去對抗陸仁。公孫淵可是與陸仁的部隊直接交過手的,在西塞山的那一仗,真的是把公孫淵給打怕了。三萬人馬,硬是打不下來當時隻有幾千人鎮守的西塞山關口,再到後來被菊花港派來的援軍合圍,公孫淵的三萬人馬幾乎就是全軍覆沒,公孫淵自己都隻是帶了百餘騎繞道而行才回到的襄平。這是公孫淵不知道一些事,如果被他知道當時是陸仁暗中授意慕容紫英他們放他公孫淵離開的,那麼這會兒的公孫淵的仗可能會打得更急。
這些就不多說了,隻說公孫淵率軍攻破樂浪北面的陸上防線之後,稍稍的休整了一下就進逼樂浪郡城,把樂浪郡城給圍了個水洩不通,然後就挑選士卒進行強攻。這邊的公孫恭知道自己一但城破就再無活路,所以也是在拼死抵抗。因為雙方各有利弊,在這幾天裡到也打得棋鼓相當,誰都奈何不了誰。
終于在這天,雙方正在城頭激戰正酐的時候,一支突然冒出來的軍隊引起了雙方的注意。這隻部隊在出現在雙方的視野内之後,其行軍速度并不快,隻是在徐徐的前進而已,其部隊的人數也并不算多,大概也就三千人左右的樣子。但人數雖然不多,其嚴整的軍陣、威武的盔甲,都給雙方的士卒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迫感。
至于這支部隊手裡拿着的家夥……倆公孫其麾下的士卒之中,有不少人都見識過這玩意兒,等到稍稍看清楚一些,雙方的士卒頓時就炸了鍋了。
“是夷州兵!他們怎麼到這裡來了!?”這是公孫淵一方的驚呼。
“是夷州的兵馬!他們終于來了!”這是公孫恭這邊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