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貂婵、呂玲绮、孫尚香這三個女流氓正在忙着互相“淩/辱”的時候,陸仁則坐在自家書房的涼台上,對着燈光正在翻閱着《逍遙劍仙錄》第三卷的書稿。
這本所謂的《逍遙劍仙錄》其實就是陸仁把《仙劍一》的故事給搬了過來而已,隻不過陸仁也沒想到自己當初隻是與喝多了兩杯撒酒瘋無異的舉動,結果卻會使得這個故事在夷州地區廣為流傳,甚至在吳郡那裡都有不少喜歡這個故事的人。
後來在蔡琰的整理與編寫之下,《逍遙仙劍錄》整理出來了兩卷。但那個時候陸仁要再一次的前往荊州,蔡琰則是因為生下了陸風和陸雨這對雙胞胎要留在夷州照顧孩子,所以陸仁就把第三卷的基本情節大綱留給了蔡琰,多少也算是讓蔡琰呆在夷州的時候有點事做。現在一轉眼就差不多是一年的時間過去,蔡琰手上的第三卷已經整編完成。而第三卷的故事情節,是以劉靖元與彩依之間的“蝶戀”來收的尾。
雖說是在看書,但陸仁隻是蜻蜓點水般的随意翻閱而已,畢竟陸仁也才不過剛回夷州兩天,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陸仁去解決,一番忙碌下來人早就累得夠嗆,哪還有什麼精神去品讀書卷?現在這樣随意的翻閱一下,也不過是讓自己稍稍的放松一下心情,休息上那麼一下而已。
過得片刻,陸仁覺得雙眼有些發澀就伸手揉了幾下,再睜眼時就看到蔡琰端着一些茶點來到了自己的跟前。再看蔡琰輕輕的把茶點放下之後就坐到了陸仁旁邊的竹制躺椅上,沖着陸仁搖頭微笑道:“你那麼勞累,就别忙着幫我審閱書稿了,這東西又不急。”
陸仁笑了笑,把手中的書稿放下,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後才微笑道:“也算不上是在審閱,就是先随便看看,算是稍作休息罷了……風兒和雨兒都睡下了?”
蔡琰點點頭再“嗯”了一聲,随即用帶着幾分不滿之意的幽怨目光望向了陸仁。隻不過這幽怨的目光也未免太過造作了一點:“你說你這個當父親的人是不是也太差勁了點?孩子剛滿百日不久就急匆匆的跑去荊州。你在中原逍遙快活,我卻在這裡含辛茹苦……”
陸仁一見蔡琰這樣子就着實愣了老半晌才回過味來,随即啞然道:“我沒聽錯吧?文姬,你竟然會和我開起了這種玩笑?”
蔡琰沒好氣的瞪了陸仁一眼。嗔罵道:“怎麼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麼死闆而無趣的女子嗎?”
“哎?那、那到不是……”
蔡琰伸手取過陸仁剛剛放下的書稿,順手就用書稿在陸仁的身上抽打了幾下,陸仁自然是賤笑着向蔡琰連連讨饒……稍稍的鬧騰了這麼一下,蔡琰便停住了手。接着就翻開了手中的書搞,直接翻到了最後的那一段,若有所思的向陸仁道:“義浩,你在編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是不是把自己的遭遇也編寫了進去?”
陸仁一愣,心說抄襲和盜版我有份,可是把自己的遭遇給編進去……這好像也差了個十萬八千裡吧?而心裡這麼想着,人也自然就茫茫然的望向了蔡琰。
蔡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書稿上,口中則在輕聲道:“你不覺得你與劉晉元很像,而婉妹就是這甘願用千年修為來換劉晉元十年陽壽的彩依嗎?”
“……好像。這也差了太多太多吧?”
嘴裡這麼說着,陸仁心裡卻在說這都哪跟哪啊?可是回過味來再仔細一想,卻又好像真的是很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再确切一些的說……陸仁心念一轉,把蔡琰手中的書稿搶了過來,翻到了“蝶戀”的情節那裡,細細的品讀了起來。
蔡琰的文筆之精那還用多說嗎?盡管陸仁此刻所謂的細細品讀其實仍然翻閱得很快,但并不妨礙陸仁被蔡琰細膩的文筆給吸引住。良久過去,陸仁合上了書稿,輕聲長歎道:“這彩依的身上不止有婉兒的影子……”
說着陸仁就轉向了蔡琰,輕輕搖頭道:“也有着太多你的影子。”
蔡琰心頭微微一顫。回望向陸仁的目光也滿是複雜意味:“你……看出什麼來了?”
陸仁又歎了口氣,點點頭道:“若我隻是尋常的看客,或許不會有着什麼感觸,可我畢竟經曆過那樣的一場事……彩依最後的化蝶而去。固然是與婉兒的逝去相仿,可是彩依為了給劉晉元驅毒所忍受的苦難與深藏在心底的苦楚,不正是文姬你……”
蔡琰的手指适時的按到了陸仁的唇上,而蔡琰也在向陸仁輕輕搖頭:“别說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
陸仁挪開了蔡琰的手指,輕歎道:“那些刻骨銘心的事。誰又能夠輕易的忘卻?而你如果淡忘了當初那些事情的話,又哪裡能寫出這麼直透人心的文筆?”
蔡琰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是啊,若無感觸,筆下則無韻。不過義浩,我們到始終是要比劉晉元與彩依強得太多了,至少我們最後還走到了一起。或許你我之間是談不上相親相愛,但至少我們都能夠彼引尊重。隻可惜了婉妹……”
陸仁擺了擺手,讓蔡琰别再往下說了。站起身來望了望星空,陸仁回轉過身向蔡琰問道:“活字印刷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蔡琰道:“你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
陸仁指了指書稿,若有所思的道:“三界六道,唯有我們人界有情,亦可因情而柔、因情而剛。所以我想我們夷州印制并且發行的第一本著作,并不是什麼聖賢之人的經史典籍,而是讓人明白什麼是人間真情的散文(不是那個散文的意思),因為人若無情便不足以為人。”
蔡琰啞然的望向了陸仁。說實話,蔡琰畢竟是從小就接受那些傳統教育而長大的人,那些所謂的聖賢之言對蔡琰的影響頗深,所以陸仁剛才所說出來的話對蔡琰來說實在是有那麼點離經叛道的意思。
但另一方面,今時今日已經三十二歲的蔡琰早就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早就已經不是那個隻會讀死書的無知少女,心中有着自己的價值觀。所以對于陸仁的這番話,蔡琰在靜下心來仔細的思考了許久之後,這才擡起頭向陸仁點頭道:“也許你說得對,人若無情又何以為人?若是滿嘴的聖賢經典,心中卻隻有那些龌龊之念而且無情無義,那隻會連豬狗都不如。再者那些東西都是你的産業,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别人還能說你什麼?”
陸仁“呵呵”的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
蔡琰又看了看陸仁,忽然問道:“義浩,我記得當初你留下大綱給我的時候,曾經用口哨随意的吹過一段旋律,還說那就是《蝶戀》之樂。當時我忙着照料風兒和雨兒,對此也沒怎麼留心過。現在你回到夷州,又和我談起了這段蝶戀,到讓我想起了這段曲樂。你平時都挺忙的,我也不好總是去煩你,現在難得有這幾許的閑暇,又正好有了這份心境,不如把這曲《蝶戀》都教給我吧?”
陸仁一怔:“怎麼以前我沒有教過你《蝶戀》嗎?”
蔡琰搖頭:“從來沒有。”
陸仁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後到也明白了過來。其實陸仁自穿越之後從《仙劍》系列中盜版來的音樂,絕大部份都是從《仙劍三》開始的,一和二由于技術方面的原因,隻就原版音樂而言都是那些叮叮咚咚的電子合成音,樂感其實都很差,而且大多數音樂其本身的質量也很一般,隻有少數的幾首經過複刻之後才算是有了應有的味道。
由于這樣的原因,再連同上穿越之後其他的一些因素,陸仁在盜版《仙劍》系列的音樂的時候對一和二的音樂就極少去碰,甚至嚴格的來說,仙一隻盜版了一曲《白河寒秋》,仙二隻盜版了一曲《朝曦熙風》。至于仙一中可稱為經典的《蝶戀》,陸仁卻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而一直都沒有碰過……
不過現在說這些卻也沒什麼意思。網漏都尚且吞舟,又何況是陸仁?再者當初的陸仁也不太喜歡《蝶戀》的音樂風格,會忽略掉也很正常。不過今時今日再想起這一曲《蝶戀》,陸仁的心中到是多出了些感觸。
竹笛不在手邊,但這沒有關系,陸仁就這麼躺在竹制躺椅上直接用口哨吹奏起了這曲《蝶戀》。隻是在吹了幾個小節之後,身影舞動間一支竹笛便遞到了陸仁的眼前,蔡琰的聲音也随之而到:“别鬧,我是真的很想好好聽一聽這曲《蝶戀》。”
“呃……好吧。”
正了正神再試了試音,稍稍的找到了幾分應有的感覺之後,那曲哀傷而又清美的《蝶戀》便被陸仁用竹笛吹奏了出來。一旁的蔡琰用心的聽着,直到曲終之後蔡琰發出了一聲長歎,不無遺憾的道:“真是可惜了。若是品讀這書稿到這裡的時候,能同時聽到這曲《戀蝶》,那無論是書中的意境還是曲中的意境,都将會直入人心。隻是在讀書的時候,又有幾人能有條件使樂伎在一旁鳴奏此曲?”
陸仁一愣,下意識的道:“誰說的不行啊?想聽音樂也不見得就非要有樂伎在一旁演奏才行。”
“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