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低沉,仿佛是沒有任何的生氣般,充滿着落寞。
端木冥的身體明顯的一僵,他圈緊了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右手捂住兇口,聲音有些沙啞:“汐兒,為何你會這麼想?感覺心好痛。”
君千汐嘴角彎起個弧度,唇邊噙着自嘲的笑:“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端木冥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如果真的要說資格的話,是我沒有資格。”
君千汐突然間安靜了下來,等着他解釋。
可是身後的人卻沒有再開口。
她心底怒急,他就不能趁着這個機會解釋個清楚,讓她消除心底那一抹自卑不行麼?
“汐兒,你開始患得患失了,這是不是說明,你心裡是有我的?”端木冥親昵的蹭了下她的臉蛋,“小汐兒,我發過誓的,隻要我在的一天,我家汐兒隻要負責笑靥如花就可以了。所以,又怎麼能讓那些煩人的雜事騷擾你呢?如果你因為這些事情皺了一下眉頭,我這裡會痛。”
他說着,執起了君千汐的手放在他的兇口,臉上有着些許哀傷:“汐兒,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或者是将來,我的心裡或者是我的身旁,都隻有你一個人的位置,相信我!”
月光下,他一身華服,黑色的長發整齊的豎着,額前的劉海因為他的低頭而灑落了下來,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層陰影。
他卷翹的睫毛微微的抖動,眼底漾着無限的哀傷。
此時的他不是那風靡天下的冥殿下,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在乞求着心愛的女人的信任。
君千汐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種消沉的樣子,仿佛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隻要她的一句言語就會變得支離破碎。
她垂下眼簾,掩蓋了眸中的悸動。
“汐兒,我不要求你别的,隻要你答應讓我保護你就好。”
他低沉的聲音萦繞在她耳邊,直直的敲進了她心底最深處。
“端木冥,我何德何能?”她的聲音微微的發顫,眼底漾起了水光。
她的下巴被輕輕的挑起,近在眼前的容顔如此動人心魄。
端木冥嘴角微勾,在她的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是我何德何能,居然能遇見你。”
雪花在這一刻突然間飄的急了起來,君千汐的睫毛微顫,幾滴淚水滑落。
這個時候,一股強悍的靈壓從他們腳底下升起。
“冥兒,來到雪山派不給我請安也就罷了,毀我禁制踩踏我雪山派殿宇,還帶了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在我跟前親親我我,你真是越來越大逆不道了。”
這悅耳動人的聲音響起,端木冥臉上的表情變得從來沒有過的冷厲:“給你請安?從你把我扔進雷池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
他說着,對着身下拍出一掌,腳下的殿宇被這強悍的力量給粉碎了一角。
“别人把你們雪山派當回事,在我眼裡,你們屁都不是。”
“哼,這幾年你什麼都沒學會,狂妄倒是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