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怒視着宋文建道:“宋文建,你太膽大包天,小心你以後會惹大禍,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宋文建搖頭歎道:“老丁,說句實話吧,現在遂溪縣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果我想殺你們兩人,易如反常。就算你們有天大的身份,可來到這裡一下子失蹤,别人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随着宋文建這句話剛說完,後面的簡羽平他們紛紛用弩箭對着老丁。
估計隻要宋文建一聲令下,老丁就會被射成刺猬。
“宋文建,有話好說,你沒有必要這樣。”老丁慌了。
雖然他以前能呼風喚雨,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沒有辦法牛得起來。
“老丁,上次我好心請你們家公子喝酒,就是想請他幫一個酒,可他想打我家娘子的主意,你說我生氣嗎?”宋文建冷冷地道。
如果不是宋文建沒有關系對付朱公子,他現在就想殺了對方。
他不會放過敢打他娘子主意的人。
老丁讪讪道:“我家公子有時愛胡鬧,當時他又喝了不少酒,估計是醉話,當不得真。”
“你們家公子可以幫我嗎?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宋文建問道。
老丁搖頭道:“這個你問公子吧,我作不了主。”
當宋文建找上朱公子,他搖頭道:“宋文建,我不想與你做什麼交易。你最好現在乖乖地放了我,要不然你會後悔。”
宋文建見朱公子不肯與他交易,隻得搖頭離去。
他是不會把朱公子放了,免得到時引火自焚。
反正他現在已經得罪朱公子了,還是把對方給留下來。
在宋家,伍觀海向宋文建禀報這段時間遂溪的事情。
“少爺,現在遂溪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就算何子松不當縣令,以後我們也不用害怕。”伍觀海自信道。
可宋文建聽了伍觀海這樣說,搖着頭道:“觀海,話不可這樣說。縣令為一縣之長,如果他與我們不同心,不少官吏任職都會受阻,别人也不會與我們一條心了。”
“那何子松的任命會下來嗎?”伍觀海問道。
“難說,不過這次我們花了這麼多錢,那些人肯定會拼命地促成此事。”宋文建笑道:“他們難得遇到一個這樣砸錢的求官,估計問題不大。”
從後世來的宋文建,深知一些人情世故。
買官賣官,就是看誰給的錢多。
何子松不但比别人多給錢,又有着衆官吏聯名上書,上頭的官員肯定會順水推舟幫忙。
伍觀海道:“少爺,那個朱公子說天天吃白切雞,吃膩了,想吃點新鮮的東西。”
“那換一道菜吧。”宋文建不以為然。
“沒用啊,朱公子說那些的菜不好吃,他簡直就是一個吃貨。”伍觀海生氣地道:“有時他在典史府裡發脾氣,害得新丁們都沒有辦法正常訓練。”
“吃貨?”宋文建愣了一下。“他要吃新鮮的菜肴?”
伍觀海點頭道:“是啊,雲客酒樓那裡的菜都讓他吃膩了,說隻有白切雞好吃一點,不過他天天吃白切雞,也不想吃白切雞了。”
“那弄個姜蔥雞,如何?”宋文建突然問道。“雲客酒樓會做嗎?”
“姜蔥雞?沒聽過。”伍觀海搖頭道。
民以食為天,像伍觀海現在也是手握重權的人物,也經常在各大酒樓吃飯,但從來沒有聽說過“姜蔥雞”這一道菜。
宋文建問道:“觀海,聽是你沒有聽過而已吧?酒樓應該會做吧?”
“少爺,我們在縣城各大酒樓都吃過飯,出名好吃的菜肴,我們都吃過,可從來沒有聽過姜蔥雞這一道菜。”伍觀海道。
“那好,我來試一試。”宋文建興奮叫道。
他以前當寫手時,寫累了,也會自己按照食譜裡的做法,做過姜蔥雞,可以說味道好極了。
宋文建寫了一些配料,讓人去準備,他在廚房裡忙活了。
對待吃貨,那還不容易嗎?隻要抓住他的胃就行了。
朱公子聽說宋文建要做什麼姜蔥雞給他吃,不由暗暗奇怪。
他把簡羽平叫過來:“你們家少爺會做菜?”
“我不知道。”簡羽平也是納悶。
堂堂的典史大人去廚房做菜,說出來會被别人取笑啊。
這朱公子又不是大美人,少爺用得着這樣讨好他嗎?
廚子一向被别人所不看好,都是賤民,少爺這樣做,唉,真是丢人啊。
朱公子擔心問道:“簡羽平,你們家少爺會不會見我不肯與他合作,他想做菜毒死我啊?”
“朱公子,你覺得用得着那麼麻煩嗎?如果少爺想殺你,隻要說一聲,我就能讓你人頭落地了。”簡羽平沒好氣地白了朱公子一眼。
可說,這些天,朱公子一直在折磨着他們。
一會要這個,一會要那個,讓他們累得快要趴下。
可少爺說要善待他們,所以簡羽平隻得捏着鼻子扮孫子。
一個時辰後,廚房裡飄出濃郁的香味,讓朱公子這個吃貨精神一振,從房間裡跑出來。
“宋文建,你弄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香?”
宋文建端着一碟姜蔥雞走出來:“就是這個姜蔥雞。”
“我嘗嘗。”朱公子剛想接過那碟子,又停下手對宋文建道:“宋文建,你先吃一塊。”
“怎麼了?怕我下毒嗎?”宋文建撕了一個雞腿,坐在旁邊的石椅上吃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朱公子見宋文建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才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塊雞肉吃了起來。
片刻,朱公子如中了邪一般,拼命地抓起那姜蔥雞吃了起來。
“公子。”那邊的老丁見朱公子這麼瘋狂,吓得飛奔過來。
難道宋文建在姜蔥雞裡下了瘋藥,公子現在非常瘋狂啊。
就在老丁想要對宋文建動手時,朱公子大叫道:“老丁,你不要管我,這雞太好吃了,比白切雞還要好吃不少。”
其它人也不用問朱公子好吃到什麼程度,他們看到朱公子吃的那模樣,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沒過多久,朱公子居然把那隻雞吃了,隻剩下雞頭、雞腳在那裡。
“嘩,這雞太好吃了。”朱公子一邊說着,一邊伸出右手。
老丁飛快地拿過一條濕毛巾給朱公子擦手,那動作非常純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