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元旦節快樂,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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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郃如此開懷的大笑,袁朗似乎對接下來的一件事情有了丁點的信心。
隻聽袁朗對張郃說道:“張将軍,千丁一得,一将難求,我袁朗雖無稱霸哪方的野心,但有保一方百姓周全的宏願,不知道在下可有幸得将軍的輔助!”
張郃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看了看袁朗,似乎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無盡的期盼。
不過好将不事二主,張郃此前已經背棄過一次舊主韓馥而投的袁紹,如果現在再因為眼前的利益而棄袁紹而改投袁朗,那豈不是成了呂布一樣的無忠無義之輩。
每每想起軍中将士在談及呂布失大節的話題時無不嗤之以鼻,如此情景如何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良心的譴責又無時無刻不讓張郃内心之中遭受着煎熬,主公袁紹此次貿然進攻常山郡已經讓敵我雙方數萬将士失去了生命,這每位将士背後又對應着一個家庭,這裡外一合計,足讓數萬家庭十數萬百姓受了災禍。
如果袁紹接着又要打另外一個類似于常山郡的地方,他張郃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作為軍人雖然有随時作戰的準備,而且也早就有了生殺予奪的覺悟,但是刀口不能用來朝向同一州之内之人,除了保家衛國安民,尚能說的上是正義之戰,其餘的諸如内鬥、禍及百姓等都屬于非正義的,是每個正義感十足的軍人都抵觸的。
張郃之所以離開韓馥,那是因為他在韓馥手底下得不到重用,他看不到自己規劃的美好藍圖實現的那一天,他本以為追随一方豪傑袁紹能夠實現自我的價值,卻發現袁紹将其利益淩駕于百姓,甚至于國家之上,他内心有過動蕩,可是他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這條不歸路,他就必須硬着頭皮走下去。
如果常山郡之戰不是這個結局,也許他還會繃着這根弦繼續渾渾噩噩的走下去,但是如今他們戰敗了,在袁朗面前他張郃仿佛接受到了一種新的思想,一種可以比忠義來的更加令人追随的高尚理想,那就是仁愛天下!
袁朗見張郃對于自己的勸降并沒有直接回絕而是陷入了沉思,就知道争取到這員大将并非沒有絲毫的機會,他剛想組織語言再勸解一番,卻發現有大隊人馬從山巅撤了下來,并且一路凱歌,甚是歡愉。
“主公,看來是于羝根、張雷公、佟貴回來了,他們此次負責于山巅放飛紙鸢火攻敵營,看來成效不小!”
趙雲在側提醒了袁朗一句。
自家軍隊大勝,袁朗自然是滿懷心喜之情,他微笑着等待着凱旋大軍的到來,期待環顧之下卻發現了人群當中現出了一個倩影。
那倩影正是趙雨,她自從袁朗來後便一直隐在人群當中不敢上前,哪怕是作為她兄長的趙雲被他疏遠了個感覺。
以袁朗成熟的心智他當然知道是何原因,隻不過自己“後宮”人數也不少,就不想再到處沾花惹草了,不然城池不多,老婆卻開發了不少,傳出去豈不是城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呢。
“主公,吾等成功放給三百紙鸢,現在敵營之中已經是一片火海啦,哈哈!”
張雷公從山巅撤下來看到袁朗已經在候着他們了,急忙上前回禀道。
“主公!”
“見過主公!”
其後二将于羝根、佟貴先後而至,他二人眉開眼笑,看得出對戰況的發展很是欣慰。
“快走,快點!”
衆人剛想暢談一番,卻見幾名兵卒押解着一名頭發淩亂、渾身髒兮兮的俘虜來面見袁朗。
“張郃!好啊,汝果然投靠了敵軍,某道大家都在撤退為何你卻偏偏逆道而行,不是主動投效敵軍還能是什麼?”
還不等袁朗問話,卻聽那俘虜見到了現場的張郃立即叱問起來。
“胡雲慶,張某人何時投效了敵軍,你且莫要皿口噴人!”
張郃怒目而視,這人雖然模樣因為渾身污垢的原因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張郃聽其聲音就知道是那個胡雲慶。
他們将士在前線浴皿奮戰,而這個胡雲慶卻坐享其成,此等小人居然也來說起了他的不是。
胡雲慶剛想繼續質問張郃,卻發現這裡已經不是他的那個軍中,立即像醒過神來一樣,連忙吓得跪拜在地上,對着面前的衆人磕頭如搗蒜道:“諸位将軍,在下胡雲慶願意歸降,願意歸降啊,但是這個張郃乃是言而無信之輩,各位将軍千萬不能相信他的投誠啊!”
“這人是誰?”
袁朗沒有搭理胡雲慶,而是問押解他的來的那幾個兵卒道。
兵卒之中帶頭的上前回道:“回主公的話,此人是咱們在灌木叢中發現的,掩藏的倒算是嚴實,可惜還是被咱們給搜出來了,本來不想來打擾主公的,可是此人說他願意歸降,而且說,他是軍中謀士許攸的小舅子,願意勸降許攸!”
“勸降許攸?這麼說軍中的謀士就是許攸,許子遠喽!就憑你?”袁朗倒是沒想到居然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他一直在懷疑顔良軍中有個謀士相随,直到現在才直到是許攸在此。
不過他對面前的此人很是不放心,尤其是他剛才當面指責張郃叛逃,這種無根無據的話也虧他說的出口,說明此人是個信手拈來就是借口的糊塗蛋,亦或者此人就是一個專門陷害他人的小人。
對于小人,袁朗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話,但是有些話還是問明白點為好。
“你過來!”
袁朗招呼了胡雲慶一聲。
胡雲慶眼力勁兒極好,他早就發現了這些敵軍的将官們都圍着這個青年人在說話,所以他立即就想到,此人就是現場的最大的官。
胡雲慶見袁朗叫他,也不敢起身,幹脆膝行而去,甚是卑躬屈膝。
張郃見了嗤之以鼻,頭扭向了一邊,幹脆不去瞧這個胡雲慶。
胡雲慶不以為意,立馬乖巧的跪到了袁朗的跟前,磕頭謝恩道:“承蒙将軍召見不甚榮幸,将軍有何吩咐在下必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袁朗見此人如此一副奴才模樣,不禁有些好笑的問道:“你是誰,在軍中現任何職,你說許攸是你的姐夫,此話可真?”
“小人賤名胡雲慶,在軍中并無職位,隻是普通的行走人員。家姐乃是許攸身邊的侍妾,叫做紅花,小人句句實話,不敢有所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