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英勇無比,三個回合便斬殺了俞涉,諸侯聞之不由得心中大悸,待袁紹請求再讓諸侯推舉屬下出戰時,竟無一人敢吱聲的。
袁朗站在韓馥的身後,他知道曆史上的一幕即将上演。
果不其然,隻見韓馥在一片靜寂中站了起來,随後環視了一圈,最後大聲的說道:“吾有大将潘鳳,可斬華雄!”
袁朗沒有阻攔,因為這是潘鳳的宿命,曆史上說潘鳳出戰華雄同樣被殺,可是野史中也有傳聞,說潘鳳被殺其實另有隐情,是潘鳳的坐騎被人下了手腳,否則冀州名将不可能不堪一擊。
正史也好,野史也罷,袁朗現在能做的就是幫助潘鳳渡劫,沒錯,他要更改潘鳳的命運。
韓馥跳出來舉薦自己的大将出戰華雄,諸侯立即松了一口氣,袁紹聞言也大喜道:“潘将軍何在?”
袁紹在邺城是見過潘鳳的,所以他知道韓馥身後之人不是潘鳳,可是諸侯不知道,他們還以為唯一陪韓馥前來的就是潘鳳。
至于潘鳳在什麼地方,韓馥也答不上來,韓馥也曾幾次三番讓潘鳳一同随行參加諸侯會議,可是潘鳳每每都是諸多借口,這次也同樣沒來。
所以袁紹問及潘鳳所在,韓馥答不上來了,他隻能看着身後的袁朗,想從袁朗那獲取潘鳳的下落。
袁朗自然知道潘鳳在哪,這幾日潘鳳閑來無事,每天都是醉生夢死的,現在估計在自己軍帳裡喝醉酒了呼呼大睡呢。
心知肚明的袁朗,面對着韓馥的眼神逼問,隻好硬着頭皮站了出來,先是向在場的諸侯一一見了禮,随後說道:“潘将軍昨夜染了風寒,今早還在榻上躺着,以在下之見,不如等其休息幾個時辰,這樣的話,出戰華雄或有勝算!”
“幾個時辰?華雄已經到了寨前,你說幾個時辰,那豈不是娃娃都要生出來了!”
袁朗一看,出言諷刺自己的是一個黑炭,隻見其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颔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沒錯,他就是劉跑跑的三弟,張飛,張翼德。
“翼德,放肆,退下!”
劉備趕緊起身呵斥,随後對着袁朗緻歉道:“吾弟言語沖撞,還望将軍息怒!”
袁朗笑了笑,并沒有把張飛的話放心上,再者說劉備這态度自己想生氣也生氣不了,這老好人真的是他成功的一套。
“閣下有些眼熟,可是子啊邺城見過?”
袁紹在邺城曾經在酒宴上見過袁朗,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隻是彼此間沒有深交而已。
盟主發問,袁朗隻得恭敬的回道:“确在邺城見過!在下黃巾軍袁朗!”
袁朗此言一出,諸侯頓時議論開來,這些人裡大多數都曾圍剿過張角所率領的黃巾軍起義,所以他們對黃巾軍向來就沒有好感,甚至還有敵意。
袁紹自知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袁朗是個敏感人物,沒誰願意跟他再多說一句話,袁紹也不例外。
袁紹回到帥位上,隻聽他命令道:“既然諸公也無合适人選出戰華雄,那便等上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咱們在此共同見證潘将軍大戰華雄,此間先高挂免戰牌,諸公也請先回,屆時再會!”
盟主下了散會令,大家坐了半天早就不耐煩了,這麼一來瞬間作鳥獸散,片刻間就走得人去帳空。
“韓大人,您先請回,末将突然内急,先去方便一下!”
袁朗本是跟韓馥一同來的,可是他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去證實一下,所以找了個借口要先開溜。
韓馥對于這個下屬也挺無奈的,雖然有本事,可出身太遭人非議,而且往往不按常理出牌,搞得自己也很頭疼。
“汝之事吾不多問,可是兩個時辰後,汝負責将潘鳳帶到盟主帳中!諸侯當中吾等寸功未立,吾欲賴此事樹立威望!”
韓馥的官話說的一套套,袁朗一句句聽了下來,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待韓馥一走,袁朗重新又從原路折了回去,他的目的地依舊是袁紹的帥帳,可是此次不同,他沒敢走有守衛的地方,而是悄悄的來到了帥帳的背後,他找了個很難被人發現的夾縫藏了進去,他要聽聽,袁紹在背地裡都說了些什麼。
“一群泥鳅,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的家夥,不堪大用!”
袁朗剛躲在外面側耳傾聽,便聽到了袁紹在帳内大罵。
袁朗知道,袁紹這是在氣憤諸侯沒有一個敢主動沖在前面的,就拿出戰華雄這事來看吧,個個确實都是明哲保身的貨色,他袁紹也不是什麼好鳥,自己的大将不也是沒舉薦。
“主公息怒,不是還有一個孫文台嘛!”
袁朗不知道此時說話的是誰,這聲音他也是第一次聽到,聽起來陰陰冷冷的,一聽就不是好人。
“孫文台的轄地在江東,與我等并無沖突!會盟讨董更是各家演的把戲!”說話的依舊是袁紹,隻聽袁紹接着道:“吾之擔心,乃冀州也,若是讓韓馥此戰拔了頭籌,諸侯面前,吾等便失了地位與威望!”
“呵呵,主公勿憂,韓馥武之仰仗者,不過潘鳳耳,吾等若趁機除去韓馥這一肱骨,主公何愁冀州不唾手可得!”
說話的還是那陰冷之人,袁朗繼續聽,隻聽袁紹回道:“元圖所言甚是,然潘鳳乃韓馥帳下之上将,韓馥若無把握,也不會讓其出戰華雄,吾等若想假借華雄之手除之,恐難也!”
元圖?袁朗腦筋轉的飛快,他的意識海裡頓時跳出來數百位三國時期的武将謀士,當跳到“元圖”二字之上時,它所對應的人名,竟然就是逢紀。
沒錯,元圖就是逢紀,他是最早跟随袁紹的謀士之一,如今袁紹會盟讨董将其暗藏在身邊行謀劃之事,看來也無可厚非。
隻聽逢紀對于袁紹的擔憂獻計道:“華雄乃關西名将也,與潘鳳之實力恐在伯仲之間!……主公可選一病馬,贈與潘鳳,就當是為壯士壯行之舉,然後,呵呵!”
逢紀之計毒辣之極,二将相鬥如果實力相當,那麼騎着一匹病馬的潘鳳,勢必要落在下風,難道這就是曆史上潘鳳真正死于華雄之手的原因不成。
袁朗此行的目的實則就是打探袁紹對于潘鳳出戰的背後安排,他始終相信以潘鳳能戰勝牛輔的實力,不至于會慘死在華雄之手,如此看來,袁紹等人确實在背後使了暗招。
“元圖此計雖妙,可潘鳳豈會糊塗到接收吾等之贈馬出戰此生死大戰!”
這時說話的又換了一人,袁朗也是沒聽過此人的聲音,同樣不知道是誰。
“子遠這麼說,想必已經是有了應對之法,還請教我?”
逢紀對此人恭恭敬敬的,看來這人的謀劃能力不在他之下。
剛才逢紀叫他“子遠”,袁朗又在意識海裡給其定位,在搜索一會之後,又是一個謀士的名字跳了出來,那就是,許攸,許子遠。
乖乖不得了,袁紹此行可是帶了不少的文臣武将,先有大将高覽、張郃,現在又有謀士逢紀、許攸,看來袁紹的團隊已經漸漸的建立起來了,而他将這個就目前來看的半成品團隊帶到這來,估計也是想着在諸侯面前建立軍功,樹立威望,隻是還沒找到合适的出場時機罷了。
華雄的名聲太響,而袁朗對自己手底下的武将又沒有絕對的信心,所以這就給了潘鳳出場的機會。
而潘鳳的出場又遭到了袁紹軍團的妒忌,看來一場圍繞着戰華雄的背後大戰,也要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