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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5,男人的責任和尊嚴

名門寵媳 亦辰 2349 2024-01-31 01:13

  不過好在在安去得及時,律師将棋曜保了出來。至于棋曜被警方毒打一事,警方以審理案件必要的輔助方式為由解釋了這一事。

  這事情這當下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事後的一兩個月中,棋曜數次被法院傳召,但當初檢舉棋曜的證據被作為呈堂公證時,卻又錯漏百出,總之一輪又一輪的審理結果是,棋曜與此事無關,黑市非法交易并沒有涉及他本人。

  事情結束後十七才知道,傳棋曜的最後一堂十七去了,棋曜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十七就等在外面。

  棋曜站在台階上平台看着十七,十七在台階下望着他,滿臉的笑意。

  棋曜重重的歎了口氣,步子極其沉重的走下台階,站在十七面前,滿臉羞愧。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棋曜目光緩下,沒臉再見親人。

  做過的事,抱着僥幸的心裡想瞞天過海以為誰都不會發現,殊不知,一朝安樂一朝苦,當初若再堅持久一點,哪怕多借一些,也不至于賠上自己的名譽。

  自己犯下的錯,如今要全家人為他擔心,更要所有人跟着他一起欺瞞大衆。他一個人招手良心的譴責已經足夠,如今卻拖着全家人一起下水,更要人幫他做各種冠冕堂皇的假證。看着辯護律師在法庭上振振有詞的為他辯駁時,他心底并不是偷松一口氣,而且悔不當初。

  十七笑了下,手摸着棋曜的臉。

  “别這樣,我們是夫妻呀。”十七眼底滿是心疼,望着棋曜,“男人是不是無論多愛一個女人,都不會把自己的辛苦和難處告訴女人?”

  如果他說實話,不會瞞着她打腫臉充胖子,當初她怎麼可能非要買那套房子,家具都是高檔定制,裝修就更不用了。她說可以用她的錢,可他硬一個人攬了下來。

  可他說這是男人的責任,自古女人嫁夫,起居生活都該夫家管,有能力的男人,是不要讓女人為住宿為生計發愁的,有尊嚴的男人,更不會伸手向女人要一分錢。

  十七知道棋曜雖然性格溫和,可其實是執拗固執的,如果他真能負擔得了,她當然不會掃了他的面子。

  原本打算他那邊交不上買房置辦家具的款,她立馬給補上的,可他拿出來了啊。他是怎麼籌集那些錢的,她真不知道。

  棋曜苦笑了下,擡手攏了下十七耳邊的頭發,良久,他擡眼望着發白的天,沉聲說,“走吧。”

  十七望着棋曜苦澀的臉,他沒事了應該開心才對,可他一直愁眉不展。

  “棋曜。”十七輕輕喊了聲。

  棋曜走了兩步,側身看着十七,拉着她的手忽然緩緩松開,他眼眶有些泛紅,兩人彼此注視。

  十七走向棋曜,心疼的看着他,輕聲問,“難道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棋曜垂眼,他說什麼?用不光明的手段賺錢,要他交到他确實參與了黑市交易?确實做了非法手術?要他說法庭上所有的證詞證據都是假的,都是他拜托人幫他僞造的?要他說法官會這麼明顯偏幫她,是因為唐三爺要求的“關照”?

  “對,我就是個陰暗的人,我并不光明磊落……”棋曜聲音低啞難辨,帶着厚重渾濁的氣息,吐出的話語似有千斤重。

  “不是這個!”十七怒聲打斷,望着棋曜。

  十七咬着唇,“你知道嗎?你讓我好失望,好失望!”

  她以為他們之間是坦誠的,周浩宇欺騙她,那是因為背叛。為什麼在棋曜這裡,他也會欺騙她?為什麼甯願做這樣的事,也不願意告訴她他的難處?為什麼要硬撐?

  “你有一點讓我非常非常讨厭,非常非常痛恨!就是像周浩宇一樣,像他一樣!”十七話聲一就帶着濃濃的哽咽,擡手擦着眼淚,平息着突如其來的傷感。

  大抵是想到那些欺騙的謊言,所以心底久久難以平靜。

  棋曜聞言,眸色黯淡,臉色驟沉,像初冬的雪上再一層寒霜,透着無盡的悲涼和令人心疼的憂傷。

  十七平複着情緒,讓自己能好好說完一整句。

  “周浩宇就是你這樣,即使結婚之後都你我分得很清楚,他不屑于告訴我他的事情,他公司的事,他的困難,也不屑要我爸爸的幫忙,呵呵……可一邊不屑又一邊接受,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嗎?我真的不懂,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如果我們沒有結婚,那麼你做什麼都不需要告訴我,你的難處,你的任何事都不需要告訴我。可我們不是結婚了嗎?為什麼對我的東西就這麼不屑?是不是我花我爸媽的錢很讓你丢臉?”

  棋曜沉默,并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隻是單純的男人的責任和尊嚴。

  說到底連基本的生活所需都不能滿足,那就是這個男人沒有能力。

  棋曜忽然轉身離開,十七快步跟上去,伸手拉着棋曜,哭了出來。

  “我讨厭這樣一聲不響的你,難道你要這樣就走了嗎?”

  棋曜長長提了口氣,久久出聲,“如果你提出離婚,我答應。”

  他做錯在先,做事時并沒有想到會這樣,但如今……

  驕傲的男人,原本就一直如履薄冰的生活着,得到了多少的關注和目光,過得有辛苦他自己知道。如今卻把全家都拖下水,他不過自己這一關。

  全家人都在為他的事忙碌,為他做假證,為他背負良心的譴責,他,何德何能?

  不求他事業如日中天,最起碼不能犯錯,可今天……

  沒有任何顔面再面對任何人,更配不上真善美的妻子。

  十七一聽這話就傻了,半天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你是說,因為這件事你就要離婚?”十七跑棋曜面前,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再一次反問。

  “我配不上你……”

  話未落,十七擡手“哐――”一聲狠狠打了棋曜一耳光,“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還是男人嗎?這就要離婚了?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擔當啊?”

  十七痛苦着吼完,又撲向棋曜緊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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