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劉協說完,楊奉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早先,聽說了關于少帝的種種傳聞,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小皇帝竟有如此能耐,馬騰是誰他不清楚,但是能夠領兵攻打長安的諸侯絕對是有實力的!
其實李傕、郭汜二人對劉協的監視一直沒有放松,不過劉協表面上卻是整日的遊樂玩耍,完全不務正業,因此,時間一長便漸漸的松懈了下來。
再者,李傕、郭汜二人互不信任,那監管小皇帝的職責自然就落到了賈诩的身上。楊奉、徐晃此次觐見便是賈诩一手策劃。不過這一切楊奉并不清楚,隻是認為少帝劉協心機很深。
“陛下放心,末将定能奪取北門!”稍微的一愣神後,楊奉立刻回到道。
雖然劉協臉上露着笑容,但其并不信任楊奉,不過目前已經是毫無對策,隻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就在劉協盡最大努力不止一切的時候,王越、史阿二人也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
如今這朝堂之上的大臣,都是空有官位位,毫無實權,更别說兵權了。就算是劉協想要調動宮中禁衛那也要先經過賈诩的同意。
目前,長安城的兵權都掌握在李傕、郭汜二人手中,至于牛輔、張濟等西涼軍将領,一個手握三萬大軍整日無事可做,一個跑去北地郡與幽州軍對峙。就拿眼前這唯一有兵權的楊奉而言,也不過萬餘兵馬,而且裝備、戰力均不如西涼騎兵。
至于為什麼骠騎将軍霍羽不發兵進攻長安,劉協也是能夠理解的,接連大戰,而且還兼并了鮮卑、烏桓、南匈奴,此刻的幽州軍怕是在内部都忙的不亦樂乎。
殺董卓之時,劉協了賭一把算是成功了一半。如今作為的劉協,并不甘心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别人手裡。因此,他下定決心,利用楊奉在此豪賭一次。
隻要楊奉能夠攻取長安城北門,馬騰的大軍便會湧入,這個時候就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是及。無論以後的長安誰做主人,劉協都不在乎,逃出魔掌才是他一心所想。
楊奉帶着徐晃離開了,劉協盯着徐晃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不舍神情。這樣的虎将他可真想與其徹夜長談一番,可他卻沒有機會,難免心中有些失落感産生。
離開宮殿後,楊奉、徐晃直接回到軍營。中軍大帳,楊奉開口言道道:“公明,陛下聰慧,可心機太深,如今沒有兵權時難成事!”
徐晃是何等的聰明,出皇宮後楊奉臉上的表情早就說明了一切。此言一出徐晃斷定楊奉絕對不會為皇帝效死。
徐晃相信,隻要能攻取長安北門,并引馬騰軍進入,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事成之後高官厚祿絕對不再話下。
如果楊奉立刻向李傕、郭汜告密,那劉協的性命可就堪憂了,不過對楊奉來說,這一樣可以獲得高官厚祿。
思來想去,徐晃決定如果楊奉有告密的打算,他絕對會立刻出手殺之。今日能夠進入皇宮,徐晃就很奇怪,如果不是賈诩有意為之,那麼他們二人的行蹤相信早就被送到李傕、郭汜二人的手中。
隻是,徐晃礙于楊奉的恩惠,變開口提醒一番道:“主公若是告密,必定是死路一條。”
“哦?為何公明會有此言?”楊奉震驚的問道
“主公,仔細想想,那皇宮禁衛軍由賈诩負責,若不是賈诩有意為之,隻怕此刻李傕、郭汜早就找上門了!”
“啊?這又是為何?”楊奉這個粗人更本就無法想明白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陛下,如此這般接見吾等二人,主公以為那賈诩豈會不知?陛下知曉馬騰引兵勤王,這消息又是如何傳遞?如今這長安城中,掌握兵權的屈指可數,如此想來,那賈诩必定在暗中幫助陛下!即便是那牛輔也有這自己的打算,更何況北地郡的張濟、張繡叔侄二人擁兵兩萬,一旦長安有變,難保不會前來分一杯羹!”徐晃一口氣将自己所想和盤托出。
“這....!以公明此言,那李傕、郭汜豈不....”說道這裡,楊奉總算反應了過來。
“主公所想不差,牛輔、張濟、賈诩三人若是聯手....殺死李傕和郭汜易如反掌,别忘了還有馬騰的大軍。長安被攻破是必然的,隻是最終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現今卻不好說。”徐晃一隻手摸着下颚一邊言道。
“既然李傕、郭汜必死,那吾等應該投效何人?陛下最終仍舊會被控制!”楊奉總算是開竅了。
“骠騎将軍,霍羽!”徐晃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嘶!又是為何?”楊奉這下更納悶了。
徐晃笑了笑,并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起身來到楊奉身邊耳語的一番,之後楊奉恍然大悟!
“差一點,差一點啊!”楊奉自言自語道。
“如不是公明,此番這萬餘弟兄怕是要命喪黃泉了!”頓了頓,楊奉歎氣道。
這官場上的東西,讓他整個人都頭大!
“主公英明!”徐晃時不時的拍了一個馬屁。
此時此刻,北地郡治所富平城中,就在城門正要關閉之時,一隊馬商匆匆的趕來,再給了城門守将一定好處之後便被放進了城中。
太守府内張濟、張繡二人正在交談這什麼。劉協派人欲招張濟進宮,如此之事,張濟顯得有些不解。
“叔父,陛下這诏書何意?”張繡武藝不錯,但是頭腦卻不如張濟,因此才出言問道。
“這長安怕是要生亂了!當初離開,就是怕此事發生,隻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張濟緩緩的開口言道。
“可這是何人所為?”張繡繼續問道。
張濟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的态勢非常的複雜,他自己也看不清了。就在二人準備繼續交談之時,突聞管家來報,府外有人求見張繡并送來一封書信。
張濟、張繡二人很是詫異,此時天色已晚,何人回來拜訪?
張繡接過書信,打開一看立刻,臉色大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匆匆想着府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