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烤羊分食完畢之後,霍羽笑呵呵的起身,而後接過廖化遞過來的一個鐵制的類似于編鐘型的器物放在嘴邊言道:“沒有分到烤羊的士卒們不要沮喪,從即刻起,每年的今日羽都會親手烤制幾隻,但是能夠分而食之的人數有限,如何能獲得這樣的名額?”
說道這裡頓了頓又道:“爾等想知道嗎?那羽來告訴你們,剛才那些和你們一樣袍澤為什麼能分食!”
就在萬衆矚目之中,荀攸雙手捧着錦帛來到霍羽身前。攤開錦帛之後霍羽逐次開始念到,每說出一位将士的名字就會将他們的功績随後念出,借着簡易喇叭的功勞霍羽的聲音雖然不能保證每位士卒都能聽清,但是此刻他們卻是明白了,各自心中暗自對比,如此功績自己是否可以做到。
當霍羽念完這二百于人的名字和功績之後已經是口幹舌燥,接過典韋遞過來酒水一飲而盡。少時休息後再次言道:“方才念到名字的将士出列!”
令下之後,士卒們有序的起身,來到霍羽身前整齊的排列。這二百于人短暫的調整後兩個百人方陣整齊的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身後公孫瓒、張颌等人在剛才已經出了大帳,面對如此迅速而又排列整齊的方陣二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爾等為國效力,為遼東百姓安危效死,羽在這裡謝過了!”霍羽言畢後向着眼前的二百餘人行大禮。
“我等皆願為大漢百姓安危效死!”衆人一口同聲的回禮道。
如此陣勢大帳内的衆人哪裡還坐得住,不管提前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都已經起身出賬。寒冷的天氣此刻早已被他們身體中流淌的熱皿驅逐,都在眼睜睜的等待着霍羽的下文。
看着眼前的這些老兵,有從陳國跟随而來的,也有黃巾投降而來的,霍羽的心情無法平複,一将功成萬骨枯,這些老兵才是遼東軍最寶貴的财富。
“羽略備薄酒聊表心意,第一排出列!”霍羽言畢後兩個方陣的第一排整齊劃一的向前邁出兩步而後站立。
廖化率領霍羽的親衛正欲上前發放陶碗,卻被張飛、趙雲等衆将搶過陶碗親自發到每位士卒的手中。面對這突入起來的一幕,霍羽微笑着向着廖化點點頭。方陣中的士卒雖然有些詫異卻礙于軍令紋絲不動。
下一刻霍羽提起早已準備好的酒壇逐一的斟酒,待最後一人斟滿霍羽言道:“請滿飲!”
如此殊榮誰會猶豫,一口氣飲完後同時言道:“謝将軍賜酒!”
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聲音卻是響亮,此時此刻其實衆将士更想喊的是“謝主公賜酒”,然而這種場合尚有劉虞這個幽州牧和其餘賓客在此,隻有如此喊法才為妥當。
“哈哈哈,爽快!羽的四位夫人親手準備了些許五铢錢,錢财雖少望爾等不要嫌棄!”
少時,隻見典韋領着一衆親衛擡着大箱的五铢錢一路跟随着四位夫人而來。這一刻軍營沸騰,然而這兩百人的方陣卻是靜默如初,隻是部分将士激動的默默流淚。這樣的一個儀式将整個守歲的活動氣氛推向了高潮,待最後一位将士拿到五铢錢後,霍羽的四位夫人才姗姗離去。儀式結束,子時未到衆人自然又是豪飲一番。
面對如此親民的霍羽,那些新近押送鮮卑俘虜而來的将士大開眼界,不僅僅是他們,霍羽所邀請之人亦是如此,張颌此刻雖然被張飛等人輪番纏着敬酒,然而他的内心卻是久久不能平息。霍羽的招攬之心初次見面時便以表明,此番雖然借着霍羽大婚之名來到遼東,其實乃是被人陷害離開的冀州。
大破鮮卑霍羽的名聲再次傳遍大漢,今日的場景使得張颌堅定了投效霍羽的決心,該死的高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此時并不适合認主,想通一切後張颌便徹底的放開,抱着酒壇找張飛拼酒去了。
張颌的變化霍羽看在眼裡,心中當下大喜。向着并未飲酒的高順招了招手,而後在其耳邊耳語了一番,高順點頭應諾出了大帳。看着衆人鬧得起勁霍羽安奈不住了,向着劉寵、蔡邕、劉虞、童淵告罪後向着公孫瓒走去。
“哈哈,伯安兄,年輕人讓他們鬧去吧!伯喈、童大師我等老頭慢慢品酒。”劉寵時時的開口言道,算是幫霍羽解圍。
“是及,是及。祖榮兄有個好兒子,童大師有個好徒弟,伯喈亦是有個号女婿!”劉虞笑着說道。
“伯安未嘗不是有個好下屬!”蔡邕出言道。
哈哈哈,四人一陣大笑而後開始屬于四老的拼酒時間。大帳内外衆人喝得興起,後賬的女眷們這被趙雨這個丫頭逗得哈哈大笑,尤其的吳氏,自從趙雨認母之後,對趙雨那是寵愛有佳,甚至超過了霍羽。
随着時間的流逝,子時即将來臨。在荀攸的提示下霍羽方才制止衆将的拼酒,言道一起去放爆竹。帳外的寒冷驅散了衆将的醉意,來到火堆旁霍羽親手丢進了一根早已準備好的竹子,不多時便響起了“砰砰”之聲。于是衆人有樣學樣,爆竹之聲徹響天際。
“快看那是什麼?”活波好動的趙雨突然指着天空大喊大叫道。
衆人聞言擡頭望去,隻見黑色的夜空中一個個小小火光緩緩的升上夜空,而後也來越多。
“是神靈嗎?”
“是妖魔?”
整個軍營衆人議論紛紛,夜空中如此龐大的景色自然也逃不過還在守歲的百姓,有的跪拜磕頭、有的吓得躲進屋内、膽子大點的向着軍營方向而來。
“破虜哥哥,那是何物?”趙雨這丫頭不知何時來到霍羽身邊問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衆人的眼光立刻投向了霍羽。在衆人的期待中霍羽緩緩開口道:“那是祈福燈,乃是巧匠坊馬鈞等工匠研發之物!也隻有夜間才能如此的美妙。”
霍羽解釋合情合理,郭嘉卻是不以為然,腦子飛速運轉,分析着空中緩緩上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