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章 僅僅是功勞而已
來俊臣的冷汗如雨,他一個千戶,怎麼都負擔不起這樣奢靡的消費,那錢從什麼地方來?
官吏都明白,皇帝就是最大的官,你說皇帝知不知道?
這不是廢話!
“此外,酒水的問題,你當着朕的面,都敢故弄玄虛,欺上瞞下,還真是狗膽!”扶蘇驟然聲色俱厲,整個雅歌中所有的人都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驟然襲來,下意識的将目光看向了皇帝,眸子中都帶着一股敬畏。
來俊臣癱軟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把自己的脖子洗幹淨,然後等着被看吧。
“朕還覺得你是後起之秀,沒曾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一個人,史萬歲将這些人拿下,若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朕就砍了你!”
“喏!”史萬歲興奮無比,和劉玺等人走上前去,就把這幾個錦衣衛死死地按在地上給拖了下去。
“臣有罪!還請陛下降罪!”鄭和轉身跪下。
扶蘇道:“何罪之有?這樣的害群之馬,隻有早早發現,然後将之除掉,我大秦才能長治久安下去,愛卿起來說話。”
“謝主隆恩!”鄭和羞愧不已。
扶蘇看了看蘇鶴,笑道:“你等都退下吧如果是心情與朕論說詩詞歌賦,日後也可。”
李元霸起身拜道:“臣等告退。”
“壽厲明日朝會以後,來宮中一趟。”
“臣遵旨!”壽厲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急忙附身拜道。
待的左右的人都退下,整個雅閣之中也就隻剩下了扶蘇、鄭和,以及那張留香。
張留香行禮道:“陛下,這雅閣雖然為雅閣,但卻已經是污穢不堪了,如陛下不嫌棄的話,可到臣妾家中,臣妾家中有更好的美酒!”
“如此說來甚好。”扶蘇笑道:“鄭和,出去将那南海先生叫來,着令他沐浴更衣以後,也一同來楚陽君府上。”
楚陽君是扶蘇當年給宋玉追封的尊号,現在變成了宋玉的兒子宋襄世襲,宋襄本人也在秦國朝廷中為官。
鄭和領命前去,追到了外邊去了。
扶蘇這邊和張留香下了閣樓,從一邊上小道上走了出來,就已經有一輛馬車在一邊上的等候着,侍者非常識趣,低着頭,看都不敢看扶蘇的面孔,把上車墊腳的石凳子擡了過來,單膝跪在地上。
扶蘇也不在意什麼,直接上了馬車,張留香人在馬車的時候,微微看了一眼馬車四周,發現這邊多出來了許多面孔冰冷的人。
這些人雙足落地像是沒有半點聲音一樣,其中幾個人,張留香在去皇宮中拜見皇貴妃的時候,似乎在宮廷中見過。
這些人,應該就是那種保護皇帝安全的禁軍侍衛!
張留香走進車廂中,伸手在車廂邊上一個暗格上輕輕按了一下,這車廂就内陷了進去,一個水晶瓶裝着的酒水就出現在扶蘇眼前。
“神妙。”扶蘇眼睛一亮。
張留香笑盈盈道:“聽西域人說,這葡萄酒要用月光杯引用,妾身家中不僅有月光杯,而且還在最近珍藏了一些冰塊,此刻雖然不是盛夏時節,喝起冰鎮葡萄酒來,口感極好,但是越願意在陛下面前獻醜。”
扶蘇從張留香手中接過水晶瓶,放在面前看了看,眸子中露出奇色:“太子西征的時候,帶回來不少東西,隻是朕還沒認真看過。”
“這瓶子中的就是西域一種比較名貴的葡萄酒,妾身雜事頗多,馬車中設置有暗格床榻,在來回颠簸的時候,就喝上一口解解乏,眼下這瓶中酒水倒是……”
張留香正在說話,皇帝卻輕輕的扒開了酒塞,仰起頭來喝了一口,贊許道:“味道不錯。”
說完以後,卻看到張留香羞紅着臉,看着自己。
“有何不對?”扶蘇詫異的問道。
張留香輕聲呢喃:“不曾,妾身隻是想到陛下九五至尊,也願意寵幸小婦人家中,實在是開心極了。”她腦海中想到了自己平日裡嘴唇含住水晶瓶口,舌、頭也輕輕的抵在瓶口上,哪曾想到皇帝居然也這般……寡居多年沉寂下去的心,居然又重新活絡了起來。
若眼前這男子是尋常人,自然有可能,可偏偏就最為尊貴的天子,如何可能?
扶蘇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瓶,按照搖頭道:“這東西珍貴,可是有一種東西叫做玻璃……不對,這東西你明白,當年覆滅漢國,你算是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朕一直都沒有當面表示感謝。”
“這哪裡能受得起?”張留香美眸放着柔波,“妾身乃大秦之子民,能為陛下分憂,那就死妾身的榮幸了,更況且當初在漢國的時候,妾身也算是賺了不少錢。”
“你倒是真誠。”扶蘇放下水晶瓶,馬車卻已經停了下來。
天色将晚,馬車外邊已經圍滿了禁軍士兵,整個楚陽君府邸内外,全部都已經被禁軍的人占滿。
府邸邊上,也同樣有禁軍士兵進入其中,認真搜查起來。
扶蘇對此習以為常,張留香面色更紅,眸子裡像是能流出秋波來似得,這些年以來,他雖然寡居,但是卻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聲。
不然的話,宮中那些後妃又何意與她一個區區寡婦交往?
所謂之楚陽君,在這些大秦皇妃眼中看來,隻不過是一隻蝼蟻而已。
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名聲極好,可是現在,皇帝來到府邸中,千乘萬騎,無數禁軍将士一同前來,隻怕等到第二日的時候,鹹陽城中變回傳開,皇帝陛下寵幸寡婦張氏等等得流言。
對于張留香來說,斷然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名聲,隻因為這傳聞中和她有染的男子,是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
一想到這裡,張留香渾身都有些發熱,感覺自己之前是在是腦袋大熱,才會把皇帝晴回到家中來。
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别,皇帝或許隻是不忍心拒絕自己這有功之臣而已,方才在馬車上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僅僅是有有功之臣罷了。”張留香心中旖旎頓時變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