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兄弟情、手足義
一座堅固的城池是不會輕易被攻破的,但是隻要内部開始出現問題,這座城池不用别人去攻打,自己就會破開。
這就是為什麼細作被發現的幾率非常高,數千年以來,都不斷的有人派遣細作前往敵軍城池中去的原因。
巡邏的秦軍士兵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密密麻麻的秦軍在城中行軍,一個騎士奔走上前來,大聲喝道:“沒有侯爺的凋零,你們不可以在城中行軍。”
“哦?”史萬歲獰笑一聲,手中的虎頭金刀驟然揮舞了出去――“噗――”戰馬背上隻有半截屍體。
史萬歲提到在手,橫在戰馬馬背上,獰笑道:“還有誰說不可以?”
“楚軍反了!快去禀告侯爺!”
“轟――”
一聲霹靂般的巨響回蕩開來,天空中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箭矢,秦軍這邊的武夫身上穿着闆甲,被射的像是刺猬一樣,但是卻沒有立刻斃命,一個個在街道上撒腿狂奔了起來。
“殺!”
“打開東門,迎接将軍進入城中!打開東門!”
“打開東門,迎接将軍進入城中!”
一時間,所有的呼喊聲成片回蕩開來,所有的人都在大聲呼喊着,瘋狂的向着東城奔走過去。
“楚軍反了!”
“楚軍反了!”
“快去禀告侯爺!楚軍反了!”
一時間,整個城中呼喊聲成片回蕩開來,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史萬歲等人完全就不理會,快馬向着東城門而去。
沒有多大一會功夫,史萬歲等人便騎着戰馬來到了東城這邊,此處的守将看着史萬歲等人領軍到了,大聲問道:“有侯爺調令嗎?”
“自然!”顔良大笑驅馬上前,那武将看到是顔良,笑着說道:“原來是将軍你啊,被你射殺了幾個蜀軍以後,這些人都不敢靠近城樓了,孩子是不知道為什麼,外邊反而增派了一些兵馬。”
“這個麼,我知道,是因為……”
“铮……”劍光驟然亮了起來,那武将猝不及防之下,一劍穿兇而過,立刻倒地斃命。
“殺!”
後邊的史萬歲怒吼一聲,虎頭金刀悍然掄起,猛沖猛殺,直奔城門洞裡邊殺去,猩紅着雙眼蜀軍瘋狂湧上前去。
後方密集的箭雨轟的一聲飛上城樓,如此近的距離,秦軍斷然是沒有反應過來,不少人頃刻間就倒在了皿泊中。
顔良一腳踢飛屍體,拔出劍來:“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殺!打開城門,接應城外大軍入城!”
史萬歲一馬當先,手中虎頭金刀蕩開成片的秦軍武夫,金色的刀鋒落在闆甲上,就是一片駭人的火花爆飛。
“吼――”
史萬歲怒吼沖天,狂嘯的聲音如同驚濤拍岸,秦軍這邊完全就擋住這一頭猛虎,刀光滾滾,漫天殺氣森森透發,終于殺到了城門洞裡邊。
這裡邊的秦軍嘶吼着,撲上前來,史萬歲一刀劈出,那秦軍直接被劈得倒飛出去,把後邊的人群都砸倒了。
史萬歲趁機縱馬裝上前去,手中虎頭金刀又是連連落下,十多顆大好人頭在暴漲的刀光中飛去,皿水直接濺落在城門上。
還有一個什長死死地護住城門,睜大了眼睛看着史萬歲,史萬歲手一抖,刀鋒驟然抵在這什長面門上,什長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這人居然活活的被吓死了!
史萬歲反手一刀掃開屍體,翻身下了馬,直接将橫木抗在肩膀上,悶哼一聲便直接給卸了下來!
“咚――”
沉重的橫木掉在地上,史萬歲奮力推開城門,外邊已經沾滿了密密麻麻的蜀軍!
“老子是史萬歲!”史萬歲怒吼一聲,“快點放響箭,通知元霸将軍過來破城,冉闵就快要過來了。”
自從草原上的冒頓發明了響箭以後,這種東西在中原王朝的軍隊裡邊幾乎就成為了标配。
“咻――”
尖銳的聲音沖天而起,破穿雲霄,同一時間城内城外的武夫們,都把眼睛看向了天空。
李元霸怒吼一聲:“傳令全軍,強攻東門!兒郎們,城破了!殺啊――”
“殺!”
李元霸身後一群武将大聲怒吼起來,整個大地上上遠遠的看過去,簡直就是鋼鐵洪流湧動,有席卷天下的恐怖威勢。
李績面色發青,站在城樓上一直沒有說話,身邊的部将大聲說道:“将軍,現在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為什麼,部将看這李績的面色,就感覺李績像是知道這些事情要發生一樣。
“城破了……就保不住了。”李績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将軍!将軍!”一群部将圍着李績,大聲問着話。
李績走了幾步,看着城外鋪天蓋地的楚軍向着東城一股腦兒湧了過去,面色一下變得蒼白:“快!調集城中所有兵馬,快些去救援侯爺,絕對不能叫侯爺出事!”
聲音已經發狠,近乎歇斯底裡。
“得令!”
衆多武将沉聲領命,就要領着兵馬向城樓下過去。
“忙着!”李績忽然轉過身去,猩紅的眼睛像是惡魔一般。
衆人吓得停住腳步,不知所措的看着李績。
李績眼神兇惡,面孔都已經有些扭曲:“如果侯爺死了……侯爺死了!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嘩啦――”
一群武将全部跪在地上,戰甲發出铿锵的聲音來,“末将遵令!”
李績身體搖搖欲墜般,看着同樣像是潮水一般從街道上蜂擁過去的闆甲戰将,身邊的親兵一把輔助李績,緊張道:“主公!”
“我……沒事。”李績看着城外已經走遠的蜀軍,道:“走了……走遠了,東門破了……”
破的不是東門,而是從今以後,他和冉闵、張飛、周瑜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以前那種生死友情。
為了很多不能明說的事情,他就算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怨恨,那也無所謂;可是有些事情,他始終是下不了手。
朝廷中的明争暗鬥,本來就不應該延伸到軍隊中來,可是軍隊、戰争,本來就是政治的衍生物。
“主公,我們先走吧!味縣受不住了!”一邊上的門客也急匆匆走了過來,大聲說道。
李績沉默了五六個呼吸的時間,借着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