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什麼的,也就走了一過場,一來傻子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有沒有口供并不重要,二來這些刺客隐隐的也能猜得出來綁架自己的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秉持着忠義的精神将牙關都咬的死死的,畢竟都是在大唐開國時流過皿的好漢,百騎也不好過分折辱。
“哼!敢對我們百騎動手,本将軍非得跟聖人讨個說法不可。”
這李君羨真是丢了大人了,同樣的事情換個角度去說馬上就是天壤之别,乖乖,對百騎動手,這得是特麼多大的罪過,别說區區李孝慈,就算是把李神通砍了都不是沒可能。
當然了,秦浩估計李君羨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真跟李神通搞這麼大。
第二天。
太陽還是照常升起,沒精打采的垂柳搖搖擺擺的迎着風兒襯着鳥,碼頭的哨子聲照常的響起,本地的百姓照常早早的起來直奔米鋪想看看今天的漕糧又漲了多少。
鬧市中的豪宅,竄天鼠懶洋洋的睡醒,簡單在丫鬟下人的服侍之下洗了把臉,來到了院子裡慢悠悠地打着五禽戲,他現在越來越注重養生了,對自己的性命也越來越愛惜,亂糟糟的亂世好不容易結束,自己不但保住了一條性命還過上了這樣的好日子,對這樣的生活自然過的格外珍惜。
一個下人溜溜地跑過來,趴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一會,随即這洛-陽城裡跺跺腳街面上都要顫一顫的鼠爺居然跟木偶一樣的定住不會動了。
不一會,昨晚陪侍一宿的侍妾也醒了,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在院子裡根木頭人一樣的老爺,十分知情知趣地拿了件外衣過去給他披上,道:“老爺,外邊涼,别染上風寒。”
“九娘啊,我記得你父母,是住在城南吧。”
小妾笑道:“多謝老爺還惦念,我父母如今都住上了有院子的瓦房,我那不争氣的哥哥也多虧了老爺幫襯,開了個小店做了一點木器生意,我那小弟還讀了書呢,這都是拖了老爺的福。”
竄天鼠笑道:“城南就别住了,城北三娘以前住過的外宅不是還空着麼,就讓你父母搬過去吧,至于你哥哥,賭場那邊還缺個二當家,回頭再給你弟弟找個好一點的先生。”
小妾大喜,還以為是昨天晚上伺候的老爺爽了,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老爺對九娘真是恩同再造啊。”說着,這小妾連忙跪下來不停地親吻竄天鼠的鞋尖。
竄天鼠卻獰笑道:“既然老爺對你這般的好,那你為什麼背着老爺跟小王爺勾三搭四呢?”
?
這小妾不明所以,一時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前天不是你把十二娘送給小王爺了麼?什麼時候變成我跟他勾三搭四了?我特麼壓根就沒見過什麼小王爺好不。
正待出聲詢問,哪知竄天鼠猛地一腳踢在她的下巴上,這小妾隻覺得腦袋一暈,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隻聽竄天鼠惡狠狠道:“你這賤婢!枉老爺我這般疼愛于你,你居然套了老爺我的秘密去讨好小王爺,來人啊,給我綁了,押着她随我去秦當家那裡請罪!”
…………
另一邊,同時得到消息的還有楊家,王家,柳家,以及韋匡伯。
“小王爺的人,一個也沒跑了?”
邊上慘兮兮歪躺在椅子上的韋胖子道:“那什麼狗屁許傑搞起來的那幫府兵有這麼厲害?”
韋匡伯沉吟半響,聲音有些陰測測地道:“不可能是普通的府兵,這小子敢找上淮陽王的兒子果然有底氣。”
“大伯,那臭要飯的什麼底氣啊。”
韋匡伯回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了韋胖子臉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對待對手起碼要先尊敬,你要是不生在韋家,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如果你想對付他,就千萬千萬記住,絕不能小看他。”
韋胖子蔫的跟瘟雞一樣,連忙低頭認錯。
韋匡伯低頭嘀咕道:“李神通那些親兵,多強談不上,但也絕對不弱,什麼人,能讓他們全軍覆沒,連個響都來不及出就全陷了呢。。。。恐怕,也隻有那一支了,玄甲黑騎。”
四字一出,韋胖子也愣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玄甲騎?那不是聖人的嫡系,當今的。。。飛騎?”
韋匡伯閉眼沉思,是手指不停地敲擊着桌面,發出煩人的哒哒聲,良久,雙目睜開仿佛有精光射出,沉聲道:“這小子不能留了,會壞大事的。”
韋胖子聞言大喜,他巴不得将秦浩挫骨揚灰才好呢,開口道:“可是大伯,那小子身邊要是真的有飛騎保護,天底下誰還能殺的了他?”
“不學無術的東西,殺人一定要用刺客麼?你上次說,那小子身邊有侍女願意跟我們合作?”
“是,大伯,那女人說他有可以讓那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的秘密。”
“哦?這到奇了,這小子莫非是哪個反賊之後?叫上來聊聊吧。”
“是。”
不一會,一個身穿粗布麻衣,頭戴一普通木簪的少女邁着小碎步款款地走來,雖無什麼脂粉胭脂裝飾,一張素顔卻頗有狐媚動心之神,尤其是那纖細的腰肢和碩大的屁股,倒是極強的視覺沖擊。
“民女小屏,見過貴人。”
“你說,你知道秦浩的弱點?”
“是。”
“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
“民女沒什麼想要的,隻求能取他狗命,為我媽媽報仇!”
“哦?秦浩殺了你母親?”
“不是。”說着,小屏一五一十的将秦浩的事全都說給了韋匡伯聽。
韋匡伯胡子都被自己揪掉下來了,他本以為這秦浩會不會是哪個十年前的枭雄之後,畢竟天底下能教出這般人物的掰着指頭數應該也沒幾個,問他又不說,也難怪他這麼尋思,可萬萬沒想到,這人前身居然是個龜奴?
“你說他,以奴弑住,殺了你媽媽一家八口?呵呵,滑天下之大稽,你哪怕說他是李密的親兒子老夫還能信你三分。”
“民女口中沒有半句虛言,與我同行的三十餘個姐妹兄弟人人皆知,一審便知,民女願與他當面對質,不成,願受誣告之罪。”
說着,小屏一個頭死死地磕了下去,額頭見皿,驚的韋家伯侄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