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東宮,秦浩徑直的回到家中,很是溫柔的跟李欣倆溫存了一番,還悉心地給老婆大人親自動手做了會按摩,然後,便領着老婆一塊去了河間王府。
李孝恭早就知道這個便宜女婿準會來找自己,早就讓後廚炖了秦浩最愛吃的熊掌,這玩意沒有一個下午的功夫休想炖熟,還似模似樣地擺了一張大茶幾,上面放了各種各樣的茶具,說是有人孝敬了他好茶葉要讓秦浩給品評品評。
秦浩倒是也不急,越是大事急事就越要慢點說,倒也并不介意跟老丈人侃一會茶經,直到一壺茶都喝幹了又去重新再煮的時候,秦浩才好似不經意似得問道:“不知小婿之前提議的那個唐聯儲,嶽父大人跟其他幾位王爺商量了麼。”
李孝恭笑道:“自然是商量了的,這種事怎麼看對我們這些宗親來說都是好事啊,我們這些老頭子若是還有機會為國出力,哪會有不同意的道理,隻是想進你說的這個什麼局,怕是并不容易吧。”
秦浩笑道“當然,也是有點條件的,起碼得先把這鹽引的價值給穩定住不是,否則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啊。”
李孝恭笑道:“本王知道你的意思,要說這天底下最有錢的人,想來應該就是我們了,不管是洛陽還是揚州,我們都賺了不少,你想讓我們出錢,幫你穩定鹽引之價?唉,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們幾個老家夥這點家底現在可都砸在揚州蓋房子去了,這現錢,實在是拿不出來了。”
秦浩也笑道:“嶽丈說的這個,小婿當然也知道,說來慚愧,當初在揚州将你們的錢榨幹,還是小婿的主意呢,隻是據小婿所知,洛陽那邊的筒子樓大半都已經出租了出去,揚州那邊更是還沒有出售出租,既然如此,為何不試着将房租以鹽引的形式去收呢,甚至如果買主有足夠的鹽引的話,适當賣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啊,如今洛陽那邊百姓手裡的錢已經攢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放開房地産買賣的市場了。”
李孝恭苦笑一聲道:“你這是想要我們往一貧如洗回到從前啊,不,如果鹽引漲不上去的話,我們可就都成了窮光蛋了。”
秦浩将咕噜咕噜的茶爐親自取了下來,讨好地給李孝恭倒了一碗,道:“哪能啊,等這鹽引的價格漲回來,您不但沒損失,反而可以以市場價稍高一點的價格快速賣掉房子,快速回籠資金不是,要不。。。。您跟那些勳貴一樣,也用八成?”
李孝恭笑着搖了搖頭,道:“之所以朝廷能讓我們賺這麼多的錢,不就是因為我們是家裡人麼,這家裡人啊,賺錢的時候自然不分彼此,可這遇了難,自然更得萬衆一心才是,再說你小子向來都有點石成金之能,這事既然交給了你去辦,本王相信你,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八成就不必了,九成吧,這事我做主了,先從我的那份往出賣。”
秦浩鞠躬一禮道:“如此,我代天下百姓,謝過衆位王爺了。”
李孝恭卻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道:“天下都是我李家的,我們用你來代什麼玩意。”
秦浩嘿嘿笑着,說實話他本以為得費好大一番唇舌呢,可結果沒想到這李孝恭這麼痛快,他還以為這些李唐的王爺也會跟明朝的那些一樣呢。
說這話,後廚的下人過來,說是熊掌好了,秦浩對這玩意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李孝恭也就哈哈笑着将秦浩領到飯廳開飯去了。
簡單吃了幾口熊掌,閑聊了兩句,李孝恭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問道:“你這個青幫幫主,按之前的約定,該卸任了吧。”
秦浩點了點頭道:“是啊,當初承諾兩年一選,沒想到這一晃眼的功夫這兩年都快到了。”
李孝恭笑着問道“打算怎麼做?如今正是青幫改革的關鍵時期,又趕上鹽引這麼大的事,況且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你那青幫都已經是府兵編制了,你是打算真的退下來,還是以此為借口連任下去啊。”
秦浩搖搖頭道:“規矩就是規矩,既然規定兩年一選那就一定要選,否則這青幫豈不是成了我一個人的了,朝廷給了所有的堂主一個遊擊将軍的官職卻唯獨落下我這個青幫幫主,想來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青幫,不能搞一言堂。”
李孝恭贊許地點了點頭,舉起裝滿了葡萄釀的大白瓷碗,一仰脖咕咚咚就幹了,“不錯,知進退,隻是現在這個時候确實不是你退出來的好時機,而且那下一任幫主的人選,你心裡更偏向誰啊,以你在幫裡的地位,你親自選的人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吧。”
“揚州的海鲨,洛陽的竄天鼠,長安的麻杆張,有資格選這幫主的應該隻有這三個人。”
“我一個外人也知道,三人中不管是實力能力還是人緣,都是那竄天鼠占優,和你的私人關系也最好,不過有傳言說你與他是面和心不和,這次選舉不但不會幫他反而還會打壓他。”
秦浩苦笑一聲道:“想不到這種謠言都傳您的耳朵裡去了,不錯,我确實有些想打壓那竄天鼠,因為他這人太強了,明明是在洛陽起的家,卻能變賣家産隻身下揚州,當年我們也有過龌龊有過合作,深知此人枭雄本色,這麼大的權利交給他,我不放心啊。”
“那你最好控制一點,青幫如今正在這生死存亡的岔口上,這個時候,必須要萬衆一心,内部絕對不能亂,之前長安這邊,已經亂起來過一次了,小混混當街拿着長戈和盔甲打架,呵呵,你們青幫的手筆很大啊。”
秦浩隻能報以苦笑,他這青幫是仿後世三合會的制度,記得後世的香江,每到了三合會選坐館都是香江警察最緊張的時候,因為每一次他們都會将人腦子給打出狗腦子來。
當然,秦浩在青幫的威望還是足夠高的,有他坐鎮小龌龊在所難免但大亂子應該出不了,隻不過現在這時間有點敏感罷了,若是選幫主這樣的‘小事’影響到鹽引回升這樣的大事,那自己可就是百死難贖其罪了。
“嶽丈放心,我已經有對策了,應該可以讓他們這次選舉弄的文明一點,而且多多少少,也能給鹽引這事出把力。”
李孝恭笑着搖頭道“如此,那就算我瞎操心了,你啊你啊,知道李神通是怎麼說你的麼?你算計,總能把人算到骨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