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侯府的未來
顧千塵那滿臉的醋意落在蘇錦瑟的眼裡,頓時一陣的好笑。
抿着嘴唇輕輕的笑着。
心底卻是帶着絲絲的幸福。
“錦瑟丫頭來了。”殷老夫人自然看到蘇錦瑟與顧千塵的互動,忍不住笑容也爬滿她那充滿皺紋的臉龐,仿佛會到曾經的青春,有過痛有過傷,可心中卻有着濃濃的愛意。
不得不說,她與先帝的感情也是相當的深厚。
隻是先帝畢竟坐在那位置,有些感情不如顧千塵放得開。
眼前的顧千塵與蘇錦瑟已經超越了他們當年的勇氣,“錦揚,還不下來?都這麼大了,也不怕累着姐姐了?”
“不會呢,錦揚還小。”蘇錦瑟心疼的揉了揉蘇錦揚的頭頂,也不知道這樣的機會還有幾次,當下不舍的說道,“倒是再過一年就抱不動了,那會兒錦揚一定是個小男子漢了。”
“姐姐,我本就是男子漢。”
似乎為了表示自己是男子漢,隻見蘇錦揚挺着兇膛拍了拍。
瞧着這樣倒是将在場的人都逗樂了。
到底年紀小,這樣鬧騰一番也就疲倦了,讓習語跟習秋将他抱了下去,殷老夫人這才道,“錦瑟,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威遠侯府能幹出這麼個事情,你也無須看着我的面子了。”
殷老夫人自然明白,蘇錦瑟盡管說是不會在意威遠侯府。
可她任舊明白,蘇錦瑟還是留着一手,畢竟她不想讓自己為難,可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豈能是為難兩個字?她自己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堂堂男兒,如此沒擔當,侯府已經不在是曾經的侯府了,覆滅也是正常了。”
歎口氣,這一次她隻有這一股決絕。
“祖母,錦瑟明白。”蘇錦瑟何嘗不知道殷老夫人心底的那一抹心碎,誰希望自己的娘家最終成這幅模樣?“今天我已經将大禮送過去了,這隻是開始。”
是啊。
鏟除威遠侯府也許不難。
可威遠侯府做下的事情,豈止是死亡能解決的?
太多的恨意在心底蔓延,“祖母,這些事情就别想了,等日子寬松點,我想帶您去南面走走,如何?”
“好,一切聽你的,遠離京城散散心也是好事。”點點頭,殷老夫人自然是不會反對的,畢竟離開京城,外頭的人自然不認識什麼太後,那麼她也可以大膽的在外頭浪蕩。
好好的享受生活。
瞧着自己母親痛快的樣子,不得不說吳王百裡長也是有些羨慕的,“錦瑟,一會兒你們準備去哪兒記得告訴我,我也找機會去浪蕩一下,兵權大部分交出去了,德仁帝也不至于太為難我了。”
話雖然這樣說。
可蘇錦瑟明白,吳王百裡長在顧千塵的點撥下才做下的決斷,也就是說所謂的兵權不過是手中明顯的兵權。
再說白了就是可有可無,卻又數量龐大的兵權。
一直以為大家都以為吳王百裡長不足為懼,可天知道顧千塵願意拉攏的人豈能是這麼簡單的人?
“行,等我訂好行程一定通知王叔,到時候王叔可不許推辭。”話才落音,蘇錦瑟又想到蘇錦揚要跟着顧千塵開始正軌了,忍不住有些不舍,“可惜了,錦揚這小子不能跟着去。”
“誰說不能去的?”
顧千塵搖搖頭,緩緩道,“男兒本就當志在四方,天天鎖在家中如何可能打開眼界?”薄唇勾着一絲淡淡的弧度,體質是要鍛煉,可眼界更重要。
“反正離着出行還有兩個月,這兩個月足夠給錦揚打底,其他的在路上教導也是可以的。”
顧千塵可不想養個書呆子出來。
畢竟他也是極為看好蘇錦揚,那小子的聰慧可不是一星半點。
“喲,你這是為了未來的媳婦,連同小舅子也要讨好了?”吳王百裡長忍不住調戲了起來,隻是轉瞬間又說道,“百裡聰那小子封王的事情已經是釘在闆子上的事情了,就看這小子怎麼化解危機吧。”
德仁帝對自己的兒子都如此不放心,他早就看穿了這個皇兄。
“你呀,就少操心了,聰兒那孩子是個聰慧的,不需擔心。”搖搖頭,平心而論,殷老夫人還是相當喜歡百裡聰,看得出來這孩子不是一星半點的聰慧。
就可惜了。
不是從皇後肚皮出來的。
也可惜了,德仁帝的多疑毀了這孩子的前程。
如今,她倒也是希望百裡璟上位,也許百裡聰才有好的前程。
對于自己幾個孫子,殷老夫人還是相當的熟悉的,二皇子百裡旭一如他的生母,陰狠狡詐,連帶着晗月公主也并不如同表面上的天真無邪,“對了,晗月這裡蘇錦瑟是要小心點,她那小心思早就……”
說到這裡,殷老夫人也是一陣的搖頭。
“錦瑟心底有數就好。”
“祖母放心好了,晗月公主那邊暫時翻不出浪花,即便是她再厲害,再有心計到底是深宮女人,有些事情自然想的不夠完美,您就别擔心了。”
是啊!
公主在厲害也是深宮女子。
如何能管到外頭來?
“好了,你們都散了吧,我這老婆子可不比年輕人,不能陪着你們這樣熬下去了,是有些疲倦了。”說真的,昨天一個晚上沒能安心的休息。
就擔心蘇錦瑟一行人出事。
直到聽說蘇錦瑟一行人安然無恙那也已經是天亮,她便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人家松一口氣,反而有些疲憊了。
“那,祖母您就好生歇息吧,王叔今天就留在這裡過夜,您無須擔心。”
如今百裡長在德仁帝的眼裡就是無權無勢的逍遙王,自然隻要他人還在京城,也就沒有那麼多人監視了,這讓百裡長的心底到底是歡喜的。
“好,如此甚好。”
有了這句話,殷老夫人的心底更是帶着絲絲幸福的光芒。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盡管不能天天在一起,可若是能經常見面……也是很完美的事情,當然,若是能尋找一個美嬌娘,豈不是更完美?想到這裡,殷老夫人的心底帶着濃濃的期待。
自然她的眼神,離開的一行人并沒有注意。
“老夫人,可是要休息了?”蘇嬷嬷走了過來,攙扶着殷老夫人站了起來,緩緩朝着大床走了過去,“老奴可是有話要跟老夫人說,不知道老夫人可有空呢?”
蘇嬷嬷笑眯眯的看着老夫人。
瞧着蘇嬷嬷的樣子,殷老夫人也忍不住笑道,“你這老皮猴的,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今兒個我去請郡主……”很快,蘇嬷嬷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喏,這可是郡主給老奴的。”說着将沉甸甸的荷包打開,裡頭有着不少金裸子,也有着不少的碎銀和銅闆,這讓蘇嬷嬷的心底樂開花了。
有時候對她們來說送在尊貴的東西,也不如這些金銀來的實在,畢竟金銀才方便使用。
其他的東西雖然值錢到底不好兌換。
“你這老婆子得了好處要跟我炫耀不成?”程麽麽看着眼前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莫不是怕晚上我偷了你的不成?”程嬷嬷與蘇嬷嬷原本就是很小跟着殷老夫人了。
兩人也是相互相持了這麼多年,彼此早已經當成了心底最親近的人。
“哪能呢,我這不就是想說,郡主是實在人,瞧着她對老奴這一份尊重,我就替我們老夫人興奮。”翻了一個白眼,蘇嬷嬷卻是說道,“你也就是嘴俐落。”
“是是是,那我也就眼饞一下。”
程嬷嬷自然也沒有将蘇嬷嬷的話當真,兩人倒是笑嘻嘻的鬧騰了起來。
殷老夫人則是闆着一張臉,“瞧你們這點兒出息,我家錦瑟自然是最好的呢。”老夫人何嘗不知道蘇嬷嬷是告訴她,蘇錦瑟是打心底的将殷老夫人當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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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侯爺回來了。”老夫人剛休息片刻,外頭傳來小丫鬟的聲調,這讓她立馬坐了起來,“趙嬷嬷,替我整理一下,我去前院。”
“是,老夫人。”
趙嬷嬷迅速的走了過來,順便已經安排小丫鬟去通知侯爺在外院等着老夫人,不需要過來了。
與此同時,威遠侯爺與殷盛輝兩人才剛走到門口變感覺到侯府裡頭好像有股古怪的臭味,一時半會也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迅速的走了進來,剛到門口變看到外頭一頂頂紅火火的錦盒堆滿了小半個院子。
古怪的是這錦盒有的四四方方,有的卻是長條。
“侯爺,這到底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一進門,侯夫人的臉色驟變,迅速的用帕子捂着鼻子,後退了兩步,卻是看到滿院子擺着的錦盒,忍不住揚聲道,“天呢,這到底是誰送來的?這麼多錦盒,看這做工好像是有些年份了,價值不菲啊。”
雙眼閃閃發亮,這錦盒的做工完美,她自然老遠就發現錦盒的價值了。
不過越是靠近錦盒,侯夫人越是覺得臭味沖天。
當下停下了腳步,“老爺,這裡頭是什麼東西?怎麼這味道……很臭?”就好像腐爛的肉……想到這裡,侯夫人差點兒要嘔吐了,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整個眉頭緊緊的皺着。
轉身看向了威遠侯爺。
“父親。”殷盛輝卻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皿腥味,“這好像是皿腥味。”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臉色帶着幾分蒼白。
“皿腥味?”
侯爺聽到殷盛輝的話也是一驚,“大喜之日,還能有人送皿腥的東西不成?”
本來侯爺得知林珞公主并沒有任何的意外,這事情就讓他很厭煩,可偏偏還要裝十分開心的樣子,這會兒好不容易回到家裡,居然還有這一股沖天的皿腥味?
“母親,您還是離開吧。”
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母親,殷盛輝皺了皺眉頭,壓低聲調,“恐怕這裡不是什麼好東西。”盡管他的内心也是翻騰的,可到底還是保持了幾分理智。
“侯爺,輝兒,都回來了?”
與此同時,侯老夫人也走了過來,眉角間更是緊緊的皺着,剛才還隻是隐隐的感覺到一陣的臭味,那麼現在……隻是她的眼睛下意識朝着錦盒底下看了過去……
瞬間臉色變得十分的可怕,“該死,這到底誰幹的!”
順着老夫人的眼神看了過去,一行人的臉色變得十分可怕,原本因為錦盒是非常靓麗的紅色,自然沒有人發現皿迹已經沿着錦盒底部緩緩流淌。
順着侯老夫人的眼神看了過去,自然讓殷盛輝與侯爺的臉色都蒼白了。
侯夫人則是直接尖叫了起來,差點沒昏厥過去。
那麼多錦盒連成一片,而這錦盒下面則是一堆皿液開始慢慢的流淌,要知道蘇錦瑟之前可是吩咐冰凍上了,這會兒經過暴曬,裡頭的屍體早已經化開,皿水自然就沿着底部緩緩的流淌了下來,十分可怕。
那一股的味道已經開始滿滿的散發出了出來。
身為一家之主的威遠侯頓時臉色變得十分可怕,盡管不知道裡頭是什麼,恐怕也猜測到并不是好東西了,“打開,都給本侯爺打開。”臉色氣的顫抖。
盡管這婚約并非自己期待的。
可到底算是侯府的喜事。
若是給傳出去,這侯府還得了?
此刻,侯府的人自然還不知道裡頭是什麼,若是知道了,恐怕就恨不得自己從來不曾打開過。
“是,侯爺!”
侯府的仆從很快将錦盒打開……
隻是當錦盒打開之後,那仆從的臉色都五彩斑斓,驚得差點跌倒在地上,隻見方方正正的小錦盒裝的都是人頭,而那些比較長條的則裝的是殘肢。
皿液早已經将着呢剛剛錦盒裝滿。
這一打開各種味道刺鼻……
“天,這……這是什麼?”侯老夫人腳下一個踉跄,雙眼一翻,整個人就這樣直挺挺的昏迷了過去。而侯夫人也是一聲尖叫,跟着昏迷了過去。場面相當驚恐。
“該死!”
瞧着這樣,侯爺的臉色更是五彩斑斓,要知道這些人他都是知道的。
是自己花錢雇傭殺西霖國太子和林珞公主,如今人家兩個人沒事,這些人的屍首用這樣極端的辦法放入侯府,那麼……這事情十之八九與西霖國太子和林珞公主逃不了關系。
惱恨在他的兇膛翻湧。
可侯爺也明白,這手段雖然惡心了點,卻也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今日他們能殺了這些人,那麼來日若是林珞公主發生了任何意外,他也能讓侯府的人死的凄慘。
“父親?”
殷盛輝喉結上下挪動。
臉色也異常難看,就差點兒沒跟着昏厥算了,饒是他見過很多可怕的場面,可這樣的場面确确實實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太多,更何況從自己父親臉色,他隐約感覺到事情比自己想象更可怕。
抿着嘴唇,到底還是沒有當衆問出來。
侯府的下人更是一片嘔吐,膽小的差點都跟着昏死了過去,可她們更明白真要昏迷了,接下來死亡的就是她們了。
“來人,将這裡沖洗幹淨,至于這些屍首……找地方掩埋了。”拳頭握緊,侯爺的臉色比任何人來得蒼白,原本想報官,可他若是報官了,那麼送禮的人自然有辦法讓這些人與侯府挂鈎,那麼豈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是。”
随着侯爺這話,自然有心腹趕緊将眼前的屍體如數的帶出去處理。
好在錦盒并沒有全部打開,拖出去還是相當的容易,隻是看着眼前這些丫環仆人,威遠侯爺的臉上變得十分古怪,畢竟這隻是普通的下人,若是傳出去……
感覺到侯爺的眼神,這些丫環仆人早已經顫抖着的跪在地上了。
原本她們就不想守在這裡的。
可如今果然出事了吧?
看到這些本來不應該看到的事情,這讓她們的心底如何不明白,頓時剛才守着的十來個人跪在地上,狠狠的顫抖着身體,對于死亡,她們真的不願意啊。
“帶下去。”
殷盛輝并沒有因為她們的害怕而有半點兒同情心,“記住了,如果自覺點,本世子可以讓你們的親人過的好點,否則……”陰狠的視線掃過她們的身上。
絕對不能讓她們活着。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這樣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世子……”原本還想求饒的人群一下徹底閉嘴了,如今世子爺都已經說這話了,若是自己再不知道好歹,那麼家人豈不是,想到這裡,她們的心底盡管帶着不甘心,可卻也無可奈何,“世子爺,您說的可是真的嗎,奴婢還有弟弟妹妹,懇請世子爺能照顧一二。”
“世子爺,奴婢的家還有老母親……”
“世子爺……”
一時間倒也沒有人求饒了,畢竟悲劇已經注定了,再鬧騰也隻是讓自己死的更凄慘,甚至連帶着親人也跟着死。
看着人群安靜的接受了這個後果,殷盛輝到底是軟了幾分,“管家,把這些人的名單給本世子找來,包括她們的親人。”當下殷盛輝也不多說,很快的将名單一個一個對照。
并且應允最大的能力照顧。
随着殷盛輝的處理,侯爺盡管也有些心驚膽顫,可他雖然軟弱了點,到底不是傻子,兒子這處置的才是最為正确的。
“父親,這事情您就不說點什麼?”
殷盛輝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不是傻子,眸子裡帶着絲絲惱恨,“不如去祖母那邊看看再說。”轉身,帶着幾分薄怒離開了。
瞧着兒子這般樣子。
原本一直高高在上的侯爺這會兒也真是沒脾氣了。
畢竟善後的事情殷盛輝比自己更拿手,随着殷盛輝的腳步,他帶着幾分低迷的态度,眉角間隐隐的顫抖着……
侯老夫人醒過來,看着侯爺和殷盛輝一臉陰沉,這腦海中想到那些屍首又是一陣的嘔吐,差點兒又要昏迷過去,折騰了半天這才隐隐的穩住了情緒,當下問道,“侯爺,這事情如何處置的?”
深吸一口氣。
侯老夫人隻覺得自己好像流連不利。
無論辦什麼喜事,到頭來居然成了這樣的喪事,晦氣不說,還引來不少的麻煩。
“祖母,孫兒已經将看到情況的人都處理好了,您無須擔心。”殷盛輝面對侯老夫人還是尊重的,隻是眸子裡帶着幾分冷意,“父親的事情孫兒也已經知道,如今已經發生了,侯府隻能這樣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了。”
歎口氣,盡管他也不想娶那什麼公主,可斷然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乃至于一向精明的祖母居然也會答應父親去暗殺……這樣的事情豈能做呢?
可如今已經做了。
他就算在生氣也無濟于事了,隻能說道,“接下來侯府最好就是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吧。”閉上眼,殷盛輝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了。
更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不是與西霖國太子有關?
“父親,如今我們與西霖國太子算是有了親家關系,您若是再鬧騰下去,恐怕皇上定然會借機發作。”陰沉的盯着自己的父親,他隻覺得父親越來越甯不清了。
真要宣傳出去,說西霖國太子在金聖國殺人,且不說到時候能不能查到侯府的頭頂上。
可管西霖國林珞公主與自己的婚事,那是注定不能善了了,更何況德仁帝也是想找機會鏟除威遠侯府呢?“祖母,孫兒想過,這事情盡管已經徹底處理了,可到底會不會傳出去這事情不好說,若是有機會,您就去看看皇後娘娘?”
“如此,我也知道了。”
侯老夫人聽到這話,隻覺得一陣的疲憊,這等事情,若是自己年輕的時候是斷然不會發生,也不會鬧騰到現在這樣不好收拾的地步,如今她隻能保持沉默。
畢竟兒子之前是與自己是說過了的,可自己當時真是昏了頭?
罷了,罷了,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如今也隻能依着盛輝的方法處理了,接下來繼續好好的操辦婚事,半點消息也不許給我透露出去。”
拳頭,緊緊握着。
心底卻是無比的慌亂,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着整個侯府,讓侯府走向不能挽救的地步,這一刻侯老夫人才驚覺事情好像越來越棘手。
“祖母,這事情您無須太擔心,也無須自責。”
殷盛輝到底是不忍心自己的祖母這一大把年紀還不能享福,一聲長歎,“祖母,這事情孫兒會協助父親的,新媳婦要進門才是我們現在要處理的,外頭院子裡孫兒也已經讓人處理,應該是沒什麼氣味了。”
“好,好。”點點頭,侯老夫人此刻也隻能慶幸事情沒讓殷雯雅這幾個孫女看到,否則……罷了,罷了,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