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簡直感覺像見到了親人一般地朝着門口望去,果然就是淩峰,自己這個樣子,雖然有些丢人,可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你,你是誰呀,我表哥都還沒發話呢,你兇什麼兇!”巧仙見淩峰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兇狠,早就吓了一跳,但是她仍舊強撐着氣勢,往董二奎那邊靠了過去。
“主子,您沒事吧!”淩峰越過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就走到蘭琴道。
蘭琴連忙整理了一下剛剛被巧仙拉扯過的衣服領子以及頭發,然後咳嗽了幾聲,驚喜地道:“淩峰,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主子,多虧你這根金钗!”淩峰從懷裡摸出一根閃閃發光的櫻花金钗。
蘭琴低頭一看,真是自己給董二奎,讓他出去當掉的那隻钗。
“董大哥,你怎麼碰到淩峰的。他是我家的人。”蘭琴拿起那金钗道。
于是,董二奎就跟蘭琴,以及董大娘和巧仙說了怎麼巧遇淩峰的事情。原來,淩峰一直在知州府不得見,又沒有其他法子,于是在那四周轉悠。董二奎恰巧從那邊經過,懷裡的金钗卻也恰巧從他的懷裡滑落,落在了地上,被淩峰看見。當他撿起那根钗,正欲要還給董二奎的時候,卻赫然發現了這隻钗的不同尋常。
淩峰以為是董二奎偷盜而來,差點兒就與他在街上争執起來了。經過好一陣解釋,淩峰這才得知,蘭琴居然就在這個獵物的家裡,簡直意外的意外。
于是,淩峰将自己與四爺分開後去知州府調兵的事情說于了蘭琴聽。蘭琴終于在分開了數日後,從淩峰裡嘴裡知道了四爺的去向。
“你是說,爺是被他們抓到了山上?”蘭琴終于确定他在武當山上了,心裡反而沒有那麼慌張了。
“應該是。主子爺一直擔心主子呢,沒想到主子居然沒被他們抓到,真是萬幸。隻是奴才沒見到知州大人,調不來兵。”淩峰說道。
巧仙聽到這裡,總算相信蘭琴所言的,于是她就躲在董二奎背後,不敢再露頭了。
“二奎,你這說是去城裡頭,可是買了什麼東西回來了嗎?”董大娘問道。
“買了,都在院子裡。一進來,就聽見你們在這裡咋呼。娘,你怎麼讓巧仙對那位夫人無禮!”董二奎道。
董大娘這下徹底相信了蘭琴所言,對自己剛剛對蘭琴那樣心生愧疚,連忙道:“娘是誤會了,不知道你與那位夫人的約定。”
“巧仙,你趕緊回家去。别在這裡添亂。”董二奎對身邊的巧仙罵道。以前他可以容忍她的潑辣,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差點毀了自己與能幫助自己報仇的人的約定,實在忍不住道。
巧仙沒想到一向不對自己發火的表哥盡然這樣說,頓時委屈得哭起來,對着董大娘道:“姑母,您瞧瞧表哥!”
蘭琴見那巧仙着實可惡,本不想替她說話,可是她瞧着董大娘為難,實在不想老人家心裡難受,便開口道:“董大哥,現在不是責備的時候。不如你先将表妹送回家。我與淩峰商議一下接下來怎麼辦。你現在攆她走,若是路上出點差錯,大娘該擔心了。”
董大娘見蘭琴這般說,連忙點點頭道:“對,對,二奎,你親自送巧仙回去。好好與你舅舅舅母說說,等半年後,你與巧仙的婚期到了,咱們再好好迎娶。”
巧仙見姑母這般說,這才安心了,對蘭琴也沒有那樣的敵意了,遂道:“表哥,巧仙是誤會了那位蘭琴夫人,表哥不要生氣了。”
董二奎見蘭琴出來說和,便不再責備于她,跟董大娘交代了幾句,令她好生款待蘭琴與淩峰二人,自己則送巧仙回家。
待蘭琴将淩峰帶到自己暫時在董家所住的屋子,他見側福晉就住在這樣簡陋的屋子裡,頓時道:“主子爺若是知道側福晉受苦了,一定會責備屬下的。而且屬下覺得,側福晉不如跟屬下去鄂州縣州中去。到那裡,屬下為側福晉尋一間好的客棧住下,您就踏踏實實等在那裡。等屬下調兵救出主子爺他們。”
“淩峰,這都這個時候了。爺還被那幫道士抓去了,我還在意住的地方麼。現在當務之急,要盡快救出爺和司畫水菱他們。”
“是。屬下屢次在那知州門口等候,他的師爺都說知州巡視未歸。”淩峰道。
“這是在推诿。你都拿出爺的官碟了,他們盡然置一位王爺的安慰不顧。實在膽大包天。看來,這些地方太過偏遠,山高皇帝遠,他們盡然不将朝廷放在眼裡。”蘭琴憤憤道。
“那怎麼辦,知州不理睬,借故躲避。這是為什麼呢。按道理他如果救了王爺,那可是立了功的。可為何他卻借故避而不見,視王爺的安慰于不顧?”淩峰道。
“所以,你覺得這個鄂州知州到底怎麼想的?我覺得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是爺的政敵,所以才對他的安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第二,他與這武當山道教有着某種關聯,所以他才拖着故意不見,相比有所舉動了。”蘭琴道。
淩峰聞言後,點點頭道:“側福晉所言甚是,那現在我們怎麼辦?王爺他們都被抓去七八日了。”
“他們現在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不過是被那些道士關閉起來了。他們應該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置。”蘭琴道,“或者他們已經知道爺的身份,此刻正在為難如何收場吧!”
“他們不會對王爺動手?”淩峰問道。
“他們還不敢,否則他們将承擔殺害一名皇子的罪責。他們的掌教不可能不考慮清楚。如果他們敢對爺,那麼無疑是與朝廷為敵。”蘭琴道。
“側福晉,那我們就這樣上山去要人?”淩峰道。
“不可,我們先等等吧。武當山裡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弄清楚,還必須花費一定的時間。”蘭琴道。
“側福晉,那我們就這樣等着?”淩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