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計劃
坤甯宮
太後坐在一張雅榻上,她的眼如貓般犀利流華着光彩,對着楠木桌旁一臉謙笑的皇宮道:“對于昨夜宴會出現的宸妃,皇後你怎麼看?”
皇後淺笑道:“臣妾倒沒什麼看法,隻覺得這次見宸妃改變了不少,不過也無傷大雅罷了,她能夠重新面對眼前的事,不道然也是件開懷的事。”
太後不滿嗔怪道:“你就是這樣的善良,永遠都為别人着想,什麼時候多替自己的處境想想,你就不讓哀家擔憂了。”
再道:“她這次出現,的确讓人大吃一驚,哀家隻記得三年前,她和三皇子是一對,後來,因為皇帝的原因,才走進後宮做了宸妃,可是,她那時性子烈,拒絕任何人接近于她,哀家聽丫鬟們說每次皇上專門去看她,她都會把皇上掃出門,哀家那時就想這個宸妃無論皇帝費了多少心把她弄進來,最後也威脅不到你的位置,但是如今她又出現,萍兒,哀家倒是提心你,别再容任縱容了,皇帝心思本就倔強死心眼,他事事都護着宸妃,想必要讓她做皇後,也不見得是不可能的事。”
皇後也知道皇帝最愛最不舍是宸妃,所以在皇帝請求先皇把董月宸賜給他時,她就隐約知道自己的身份受到威脅。可是她能怎麼辦?雖然她背後有太後這個姑姑撐腰,朝廷還有一個兵部尚書的爹,也能穩住位子,但是她生性溫良,從不愛糾紛。恨就恨她從第一眼見到皇上,就傾了芳心。如今,皇上對她看上去很好,可是隻有她知道自己那個德容宮有多空。三年前宸妃把自己關在了溫室宮,她以為日子久了,皇上就把宸妃忘了,結果,時間并沒有解決任何事,也沒有把本來看重的東西看得不再重要。現在,太後把話說到這裡,意思是提醒她該和宸妃作對,她心裡不想,卻說不出口。要知道她是太後的侄女,太後的心願就是光榮自己家族。她的身份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家族,她不能不争氣。哪怕用傷害的方式去留住某些東西。
皇後隻覺内心傷感,可無論多傷,她都不會表現出來。太後見皇後不說話,恨鐵不成鋼道:“你倒是說句話呀!為什麼這個後宮,所有女人都懷鬼胎,隻有你心思潔淨。萍兒呀萍兒,你還得抓緊時間把皇帝的心套回來才好。”
皇後低頭乖巧道:“是,臣妾一定會努力,也許,隻是時間問題,還請姑姑放心。”
太後冷哼道:“哼!反正哀家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隻要有那個人,就算有皇帝護着,哀家也會想盡辦法除掉禍害。”
說完這話,太後眼裡已閃着陰狠至及的光。
溫室宮
張純兒一臉急切的在寝宮躊來躊去,她正在等待珠兒的消息,經過昨天珠兒的提醒,她已經拟定會好四個計劃,好套得住狼。
第一個計劃,自然是讓皇帝面對失去心愛女人的恐惶,所以狠早就督促珠兒去打聽皇帝今天活動去向?然後就按地點需要假裝制造出生命危險,就在那時,剛好被皇帝經過發現,接着皇帝英勇的救了她,然後她倒在了她懷中,于是就在虛弱時刻,對皇帝說:“皇上,求您答應臣妾一件事,否則臣妾死有遺憾。”
皇上心裡特别擔憂,心疼死了的摟着她,溫柔寵膩的說道:“宸兒,你說你說,無論你說什麼,朕都答應你。”咳……咳,張純兒快要沒氣的說道:“皇上,俪妃她是冤枉的,求您放了她出來好嗎?”
皇帝看着此時命懸的張純兒,狠狠點頭道:“好…好,朕答應你,宸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朕會餘生難安。”
張純兒覺得自己的第一個計劃特别棒,狠想試試效果,眼看珠兒去了那麼久,也沒回來,看把她要給愁死了時,終于,一陣匆快腳步聲傳來,珠兒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張純兒狂喜的抓住珠兒道:“怎麼樣?那死皇帝,此時正在哪裡?”
珠兒道:“娘娘,皇上她正在禦花院陪各位娘娘賞花。”
張純兒一陣激喜,立馬就拉珠兒往禦花園前去。
晴空高照,花園内綠襯白,白疊紅,望眼過去一片花洋香海。穿着身黃袍衣褂的皇帝身邊此時圍着一群環肥燕瘦嬌滴滴的美人妃嫔。
說來也奇怪,皇上狠少這樣招集衆美人在一起閑情賞花,可是自從昨日面對完宸妃後,今日,卻大反常。
所以各宮妃子聽到這個消息特别高興。這麼好抓住皇上心的機會,自然沒人會錯過,一個個都争先恐後的擠上前要去勾搭皇帝,而皇帝也難得沒有那冷酷的樣子。英眉俊臉,周身散發出一種柔剛之氣,混合着花陽,看上去特别迷人。
早來了許久的張純兒正和珠兒躲在一盤葵花後面,鬼祟的盯着禦花園的一情一景。
這時,張純兒說話了:“珠兒等下本娘娘走到那涼亭的湖面時,你就假裝把我一推,我假裝一跳,知道嗎?”
珠兒驚道:“啊!娘娘,那您不是狠危險嗎?奴婢不幹。”
張純兒輕怒道:“都說是假裝。”
珠兒不死心道:“那不還是會有危險嗎?”
張純兒:“……”
不多時,張純兒就拉着珠兒暴露在禦花園假裝的賞花,皇帝龍炫見到她先是一怔,接着便沒事一樣繼續聽着這群女人恬躁着。
緊接着張純兒假裝賞着賞着已靠近湖亭,湖亭離禦花園有一段距離。張純兒不作猶豫便對着珠兒使了使眼色,奈何珠兒一臉呆楞的硬是沒任何反應,張純兒急了,對珠兒輕聲叮囑:“等下我掉進湖裡,你就大聲喊,知道沒?”
珠兒此時蒙上層水霧,直搖頭道:“娘娘,這遊戲太危險,可以不做嗎?”
張純兒:“當然不可以,你得知道越是命在弦上越是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