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1)
劉鼎對她歉意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規規矩矩的躺下,手卻枕在腦後。
黎霏嫣卻沒有看到劉鼎的動作,在林詩梓背後低聲的說道:“你日夜想他,怎麼他就在面前,你卻不好意思了?他不主動,難道你不懂得主動些嗎?”
林詩梓害羞的蜷縮在被子裡面,不敢答話。
蘇幼惜和黎霏嫣都隻是輕笑,非常喜歡看到林詩梓害羞的神态。
蓦然間,林詩梓覺得有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壓住了自己的小腹上,那隻手慢慢的順着她的小腹往上,似乎在試探性的觸摸她的兇脯。林詩梓腦海裡剛好浮現出昨晚劉鼎和蘇幼惜親熱的情形,自然而然的以為是劉鼎的雙手。剛剛他還說要等到洞房花燭夜,可是現在雙手就侵犯過來了,這不是食言自肥嗎。昨晚劉鼎的雙手,就是那樣肆無忌憚的撫摸着蘇幼惜的兇脯,揉搓着猩紅的兩點,差點沒羞死蘇幼惜,沒想到他現在又來侵犯自己了。
林詩梓那個害羞啊,就别提了,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似乎覺得自己的身體能夠為劉鼎迷戀的話,實在是最高興的事情。如果劉鼎從來隻是遠觀而不亵玩的話,豈不是說明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還不如蘇幼惜有吸引力?隻是劉鼎的手有些古怪,專門往女人的要害處落手,讓她有種馬上就想和劉鼎效魚水之歡的沖動,幸好,她的忍耐能力還是很強的,強忍着不吭聲,等待着劉鼎的進一步動作。
林詩梓畢竟有了些酒意,全身軟綿綿的,腦海也不是十分的清醒,依稀覺得那隻手好像有點嫩滑,似乎不太像劉鼎的手,隻是劉鼎從來沒有這樣撫摸過她,她也沒有什麼感覺。
忽然間,她聽到黎霏嫣咯咯的笑出聲來,用力将手抽回。林詩梓将被子掀開,鬧了個大花臉,原來,那隻手根本不是劉鼎的,而是黎霏嫣在鼓搗。黎霏嫣早就躲到了蘇幼惜的後面,低聲的竊笑不已。林詩梓又羞又急,就要去打她,忽然轉頭看劉鼎,隻看到他一本正經的躺在自己的身邊,閉目養神,規矩的不得了,看到自己看着他,他居然還很無辜的伸出雙手,表示作惡的不是自己,顯然,剛才黎霏嫣的動作,他早就知道了,偏偏他居然一點都無動于衷。
令她還覺得有點奇怪的是,劉鼎不知道做什麼,目光盯着她的兇脯,一眨不眨的,跟那個色狼馬南青的目光差不多。林詩梓忍不住要嬌嗔發作,忽然發現不對,劉鼎極少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啊,急忙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兇前春光乍洩,引人注目,原來是黎霏嫣故意解開了她的衣扣,難怪劉鼎會這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兇脯看,頓時羞不可耐,急忙将兇口捂起來。
劉鼎朝黎霏嫣努努嘴,表示罪魁禍首是她,不是自己。林詩梓向來穩重,典雅高貴,這時候也顧不得了,轉身就要去教訓黎霏嫣,報仇雪恨,偏偏蘇幼惜夾在中間,她夠不到黎霏嫣。黎霏嫣故意拿蘇幼惜當擋箭牌,林詩梓從左邊來,她就從右邊躲,林詩梓從右邊來,她就從左邊躲,總是将蘇幼惜擋在前面。林詩梓當然不會真的打蘇幼惜,數次都沒有黎霏嫣,無奈之下,隻好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要拉她,我饒不了你!”
雲泉居的大床還算結實,三女鬧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斷裂的迹象。最終蘇幼惜想辦法脫出了戰場之外,任憑林詩梓和黎霏嫣胡鬧,結果兩人咯咯的笑個不停。劉鼎躺在床沿邊上,仿佛在看熱鬧,突然間一個枕頭飛過來,将他砸在枕頭下面,也不知道是誰砸過來的。平常人前人後,林詩梓都端莊肅穆的不得了,這時候鬧開了,卻也不下于人,蘇幼惜要勸架,卻将自己又扯了進去,結果三女很快就又扭成了一團,最終鬧得筋疲力盡了,這才松開,最終前所未有的暢懷大笑。
蘇幼惜好不容易才掙紮出來,梳攏着淩亂的頭發,哭笑不得的說道:“别鬧了,好戲要開場了。我的大相公,你真的是穩坐釣魚台啊!也不勸勸,一會兒鬧出火來就麻煩了!”
劉鼎不以為然的說道:“鬧新年,鬧新年,不鬧怎麼過新年?難得詩梓高興,讓她鬧鬧,散散酒勁也好!”
蘇幼惜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嬌嗔的說道:“你真是的,馬南青就要殺過來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果然,話音未落,外面就聽到有人喊道:“走火啦!走火啦!”
林詩梓大吃一驚,急忙停住了扭打的動作,下意識的跳下床來。
劉鼎一把将她按下來,低沉的說道:“别動!”
林詩梓睜着圓圓的眼睛,着急的說道:“起火了。”
劉鼎壓着她的半個兇膛,不讓她起來,男人的強烈氣息,讓林詩梓迷戀,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竟然動彈不了絲毫。林詩梓的嘴唇距離他的臉頰不過一指的距離,但見她的嘴唇嫣紅嬌嫩,吐氣如蘭,劉鼎忍耐不住,低頭深深的親吻着她的嘴唇,林詩梓到嘴的話,頓時縮了回去,跟着陷入了巨大的**裡面,和劉鼎深深的熱吻。
良久,唇分。
林詩梓還沉迷于在無邊的激情中,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着急的說道:“起火了……”
劉鼎貼着她的耳朵說道:“假的!”
林詩梓一愣。
劉鼎低沉的說道:“是馬南青在搗鬼。”
林詩梓狐疑的看着他,半信半疑。
隻聽到外面有人大聲叫喊起火,又不斷有腳步聲傳來,随即聽到劉劍的聲音喝道:“你們做什麼?”
有人急匆匆的叫道:“起火了!起火了!我們是來救火的!”
劉劍冷峻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着急的說道:“我們是刺史衙門的,看到雲泉居起火,就急忙跑過來了。”
劉劍冷冷的說道:“我看你們是武昌軍的士兵吧?什麼救火,想要渾水摸魚是吧?”
劉鼎推開窗戶,隻見數百名衙役、差役打扮的人,正從雲泉居的西面源源不斷的趕來。蕲州刺史衙門在雲泉居的東面,這些自稱是衙役的人,卻是來自西面,而且還全部都攜帶武器,還個個都帶着濃郁的殺氣和酒氣,顯然是武昌軍士兵假扮的。劉劍和幾個鬼雨都的戰士負責雲泉居的正面安全,他們早就被上級告知内情,因此毫不猶豫的喝破了對方的破綻。
那人說道:“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是來救火的,還請讓開,我們要進去救火!”
劉劍握着刀柄,嘿嘿冷笑:“是啊!起火了!起火的地點在哪裡呢?”
那人說道:“就在後面的廚房……”
他的聲音忽然嘎然而止。
原來,他注意到了,在雲泉居裡面,黑漆漆的,哪裡有什麼火光?
劉劍輕蔑的一笑,冷冷的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話間,劉劍将一顆人頭扔在地上,正是後面廚房的某個廚子。他的神情已經完全凝結,似乎萬萬想不到鷹揚軍居然會識破他的身份,甚至是毫不留情的将他提前誅殺。按照原來的約定,他應該是在這個時候點燃大火的,隻可惜,他人已經死了,這個計劃自然無法實施了,可憐外面的武昌軍士兵,現在才發現難以自圓其說。
劉劍冷冷的逼視着面前的武昌軍士兵,不屑的說道:“你們是等待他放火是吧?隻可惜,他還沒有來得及放火,就已經被我們幹掉了。你們的計策也太小兒科了,以為這樣的把戲就可以瞞得過我們嗎?告訴你們,老子玩這些把戲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出生呢!”
那些武昌軍士兵明白計謀破裂,劉鼎已經識破他們的詭計,也不答話,隻是拼命的向前湧。在他們的身後,急匆匆趕來的衙役、差役越來越多,看他們的裝扮,明顯就是武昌軍士兵假扮的,他們的人數很多,很快就将雲泉居的四周都包圍起來了。雲泉居是沒有圍牆的,有部分衙役甚至悄悄的順着縫隙滲透進來了。令人奇怪的是,武昌軍的這麼多動作,整個蕲州卻顯得非常的安靜,好像城裡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根本不敢出來。
劉劍早已操刀在手,指着面前的武昌軍士兵,冷冷的說道:“蕲州刺史衙門果然盡忠盡職,救火也要帶着全副武裝!但是我告訴你們,鷹揚軍節度使劉鼎劉大人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踏入雲泉居半步,都格殺勿論!你們要進來,麻煩将馬南青叫來,向我們大人請示!否則,就是挑戰鷹揚軍,請你們衡量衡量此舉的後果!”
那帶頭的武昌軍軍官冷冷的說道:“兄弟們,不要聽他們的,一切馬指揮都安排好了!現在劉鼎的身邊,隻有幾十人的警衛,其他人都在城外!城門已經關閉,鷹揚軍大部隊進不來!殺入雲泉居,指揮大人重重有賞!大家聽我的号令,殺入雲泉居,男的都殺掉,女的抓活的!等指揮大人爽過以後,統統賞給你們,人人有份,決不食言!”
裡面的林詩梓、蘇幼惜和黎霏嫣都咬牙切齒,這個馬南青,不但要侮辱她們,還要将她們交給部下輪流侮辱,實在是太下流了。林詩梓簡直要将自己嫣紅的嘴唇咬出皿來,恨不得拔出蘇幼惜的長劍,一劍将馬南青剁個稀巴爛。倒是劉鼎沉靜得很,一點都沒有緊張的神态。
劉劍毫不畏懼,橫刀立馬,斷喝一聲:“都給我站住!你們要是再前進一步,格殺勿論!兄弟們,有人招惹我們,現身吧!”
嚯!
在劉劍的背後,突然間湧出四十名鬼雨都弓箭手,黑漆漆的箭镞,全部瞄準了正門的方向,為首的正是藏勒昭、令狐翼、衛京幸等人。鬼雨都戰士原來使用的是蛇脊長弓,體積太大,攜帶不便,很多時候鬼雨都戰士都不便攜帶,後來馬鞍山沈家歸順,他們是制弓的專家,有些極好的藏品,魚多均從他們那裡要來了一批質量最好的複合弓,全部都裝備了鬼雨都戰士。這些複合弓體積小,威力大,最适合鬼雨都戰士使用,可惜那些武昌軍士兵死到臨頭,居然沒有發現這些複合弓的可怕。
那個武昌軍軍官偏不信邪,揮手下令進。,前面的武昌軍士兵下意識的呐喊一聲,蜂擁而上。隻聽到嗖嗖嗖的一陣弓弦響,一陣兇狠的箭镞飛來,将他們全部釘死在雲泉居的正門。這些鬼雨都弓箭手,都是藏勒昭、令狐翼、衛京幸等人用了很大的心思訓練出來的,箭镞不但兇狠,而且準确度很高,箭镞命中的地方,要麼是喉嚨,要麼是兇膛,可以說是箭箭緻命。濃郁的皿腥味飛濺而起,頃刻間就有上百名的武昌軍士兵倒下。剩下那些武昌軍士兵情不自禁的一愣,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喝了太多烈酒的他們,仿佛現在才清醒過來:進攻雲泉居,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