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的東西多了,哎,你叫什麼名字?快快報上名來,咱們打個賭,兩天之後我要是帶着東西來,而且還能的出去,你叫我三聲姑奶奶,以後見了我,客客氣氣,唯
那小厮怪異的斜她一眼,“我們這兒做的就是身的生意,除了身,你還能什麼?”
“什麼走錯地方,我說的是談生意,生意,你懂嗎?不是身,你想哪去了!”沈月蘿咋會聽不懂對方話裡的意思,頓時便怒了。她長的很像身進妓/院的嗎?
生意?一個齡少女站在妓/院門口,嚷嚷着要談生意,還能淡什麼生意?
或許是那小哥被她唠叨的煩了,或許是怕她站着不走,影響他們工作,那小哥終于開了尊口,“姑娘要談生意,怕是走錯了地方。”
“我說小哥,你好歹支一聲,我又沒惡意,就是向你打聽點情況,是這樣的,我過兩天要找你們老闆談生意,是不是需要先下拜帖?還是請你去通報一聲?再不然,我晚上來?恐怕不太合适吧!”
要是過兩天東西做出來,她連霓裳大門都進不去,那才丢人呢!
自讨沒趣,她卻不肯走。
她問的不停歇,那小厮卻理也不理她,目不斜視的站崗。
“漂亮嗎?”
“有花魁嗎?叫什麼名字?”
“最貴的姑娘一晚多少錢?”
“晚上有表演的嗎?”
“老闆是誰?”
“你們這兒有多少姑娘?”
猶豫了好半響,她走到其中一個小厮身邊,裝作閑聊,跟他套話。
沈月蘿看了好一會,好想走進去,可探出去的腳,始終不敢落下。
這個點,霓裳自然是沒人的,也不知這兩個小厮站這兒幹嘛。
廳裡大概擺了十幾張桌子,收拾的都很幹淨。
霓裳的大廳,又大又寬敞,還有類似舞台的地方,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四周有挂起的帷幔。
沈月蘿就站在霓裳的門口,伸着頭往裡看,這兩個小厮既沒有攆她走,也沒有請她進去。
白天也開着門,門口站着迎賓的小厮,穿的很整齊,見誰都客客氣氣。
但這個霓裳,似乎不一樣。
這種妓/院裡的女子,就算買得起綢緞的内衣,也穿不出那份妩媚妖豔的氣質來。
身上錢不多,隻塗個尋/歡作樂。
低賤如小紅館的妓/女,裡面全是最下等的身女,跟站街女差不多,價錢便宜,來往的都是普通人,要不就是過往的小商販,還有那些粗漢老色鬼。
妓/院無非就是個做皮肉買的地方,這種場所,可以做的很高雅,也可以做的很庸俗。
名字不錯,門口布置的也不錯,看上去挺有檔次。
她專挑永安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妓/院,算了下,能數得上,總共有三家,這三家裡頭,她又做了篩選,最後定下一處叫霓裳的妓/院。
小巷子裡的妓/院就免了,還不夠她費事的。
從布莊出來,沈月蘿又去了永安城幾家妓/院踩點。
她是得意了,秦玉風卻在擔心龍璟那邊,若是得知他跟沈月蘿合作了,龍璟該是什麼反應?
有了秦玉風這個合夥人,沈月蘿真的省了不少事。
秦玉風讓布莊的掌櫃,将今日拿走的料子全記在賬上,等到月底一并清算。
李風抱着幾大捆布料,又打包了好些,才興高采烈的回到店裡。
關于内衣的尺寸,沈月蘿也給他定好了。
秦家的布莊也有繡好的綢緞,時間緊迫,沈月蘿挑了半成品,李風隻需要做成**即可。
因為頭一批是做給妓/院女子的,所以在顔色上,要鮮豔一些,刺繡要做的漂亮點。
接着,她拖着秦玉風跟李風,去到秦家所在的布莊,去挑布料。
定好了協議,沈月蘿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秦玉風嘴角艱難的抽了抽,他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誰沒意見了?李風在心裡抗議,他的東西,他也想自己揣着呢。
在他愣神的時候,沈月蘿已經放開他的手,捧起兩張協議,也不管他倆是否同意,直接裝進自己的口袋,“這兩份協議,我先替你們保管,誰讓我是一個女流之輩,咱們三人做生意,我總是很吃虧的,我想你倆也沒意見。”
秦玉風擡眸看了她,在她抓過手指的時候,甩動的發尾掃過他的手背,有點癢,有點麻,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簽什麼字,摁手印多快,”沈月蘿二話不說,抓過他的大母指,蘸了墨汁,随後狠狠的摁在紙上。
他是個愛幹淨的男人,雖不像龍璟有極緻的潔癖,可還是受不了手指沾上墨水。
秦玉風見他倆都摁了手印,想了想,說道:“我還是簽字吧!”
他的協議是跟沈月蘿簽的,跟秦玉風隻是間接的關系。
李風也學她,在自己的那份協議上摁了手印。
“我按手印,”沈月蘿用大母指蘸了墨汁,摁在協議上。
相較他倆的興奮與激動,沈月蘿則淡定的多,除了這個,她還有其他的生意呢,這隻是開始,一個很有意義的起步,僅此而已。
秦玉風比他的心情稍微好些,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一單生意而已,賺錢是其次,開拓一項全新的産業,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