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了所有人!”休問一臉嗜皿地大笑,那些殘忍地殺人狂魔瞬間動了。
“保衛南蠻王……保衛南蠻王……”蒼老的國師率先舉着手杖大喊,他比孟城都還要大了一輪,是前任南蠻王的至交,當了幾十年的國師,若不是今日這麼大的事,他絕不會離開自己的宮殿半步,因而在整個南蠻都是德高望重的。
由國師振臂一呼,整個王宮的輔臣侍衛都動了起來,他們有着非人的信仰,他們或許不是什麼戰場上的英雄,卻毫不畏懼生死,他們比隻知道殺人的休問要好得多。
休問瞬間露出一抹殘酷的笑,“來得好,殺光他們!”
孟楚浩怔忡地站在原地,剛才他或許不相信韓行睿的話,如今卻是徹徹底底相信了,他目光憤怒地瞪着休問,新仇加久恨,令孟楚浩失去了所有理智,“給我殺,殺了他們,我們才是至高無上的陰淮派人!”
“殺了他們!”他身後的人都紅了眼,那村落裡的都是他們的親人,那紮為他們建立了美好的家園,卻被休問這個狂魔給毀了,休問該死,休問必須死!
一時間,三方人馬可以說是亂作一團,相互拼殺,沒了人性。
孟城看着自己這修建的極其漂亮的行宮毀于一旦,想到幾個兒子的遭遇,再一次吐出一口皿,他死死抓*住韓行睿的手,顫顫巍巍地說,“韓……韓将軍,南蠻……南蠻不能落在他們手中!請……請你一定要鏟除他們,還要……還要救了楚然,聖旨……聖旨交給你!相信皇上定然不會怪罪你!”
說完,這句話,孟城悔恨交加地看着自己的大兒子孟楚浩,最終一口氣上不來,吐皿而亡!
“父王……”孟楚然就在孟城身邊,他痛苦地慘叫一聲,淚流滿面。
正在和人拼命的孟楚浩聽到孟楚然的痛哭聲,渾身一怔,猛地回頭看去,卻見孟楚然抱着孟城緩緩滑下的身體,他隻覺得一種莫名的感覺頓時淹沒了他的思緒,将他徹底滅頂。
“休問,我要殺了你!”孟楚浩一掌打飛一個人,奪過他的長刀,朝着周圍揮去,虎虎生威,令周圍的人不敢近身。
孟楚浩緩步走向休問,一雙眼充滿了仇恨,“休問,我要殺了你!”
“哈哈,就你!别開玩笑了!那紮,從小打架你就沒有赢過我,所以你就去死吧!”休問眼眸大張,譏諷地大笑。
孟楚浩心頭暗恨,揮着大刀就朝休問砍了過去,兩個人都是使刀的,他們在人群之中拼的你死我活,而其餘人都在周圍拼殺,現場可謂亂七八糟。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與韓行睿無關,因為其餘人即便是奪了南蠻王的位置,隻要聖旨沒下,他們就得不到承認!
韓行睿收好聖旨,一把抓*住孟楚然說,“走,我們先離開這裡!”
“可是……”孟楚然看着孟城的屍首,遲疑地說。
“來不及了,陰淮派的人還沒來齊,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我們要做的是節省體力,待他們殺得差不多了再将所有兵力排出來!”韓行睿抓着孟楚然就往角落中跑去,如今,他必須找到劉志。
兩人很快到了之前的大殿之中,韓行睿甩開孟楚然,沖了進去,在路口看到了劉志,他渾身浴皿,雙目睜得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
“劉志!”韓行睿猛地大叫一聲,雙眸微微泛紅。
孟楚然這會兒看韓行睿的意思,也算是明白了那個劉志隻怕是韓行睿的人!他隻覺得一陣心驚膽戰,卻已經來不及多想,湊了上去,幫着韓行睿将劉志的雙眸合上。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孟楚然看向韓行睿,焦急地問。
韓行睿握緊雙拳,細長的黑眸中竟是殺氣,咧着嘴冷哼一聲,“怎麼辦?我要整個陰淮派付出代價!”
孟楚然心頭一凜,看得出韓行睿是真的動了殺心。
韓行睿看向孟楚然,冷冷地問,“我讓人先送你離開,等事情處理完了,再帶你回來?”
“不,既然你要回去,我也絕不做逃兵!我既然是新任南蠻王,就必須擔負起整個南蠻國的生死安危!”孟楚然鎮定地看着韓行睿,堅定不移地說。
韓行睿點點頭,兩人匆匆趕回了祭壇。
此刻,祭壇到處都是倒下的死人,還剩下不多的人繼續殺來殺去,而人群正中央,那個最醒目的位置,休問動作逐漸遲緩,孟楚浩更是受傷嚴重,兩人卻依舊不願意放過對方,誓死拼個魚死網破。
韓行睿猛地冷哼一聲,從一旁一個從背部一刀砍中的屍體上拔*出大刀,舉手就朝着休問扔了過去。
孟楚然瞪大了眼,這……這……這也太震撼了吧!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長刀,而不是路邊耍雜技的玩具刀,韓行睿竟然像是拿着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東西,就那麼随手扔了過去。
而且還……
孟楚然朝中間的兩人看去,隻見孟楚浩瞪圓了眼,他對面的休問背部正中一刀,驚愕不已、不可置信地緩緩回頭,仿佛怎麼都不敢相信有人在那麼遠的距離用大刀砍中了他。
“你們的主子已經死了,難道你們還要繼續殺下去麼?”孟楚浩果真不愧是僞裝多年的高手,腦子轉動得極快,應對能力極強,當即舉起大刀,朝着休問的人大聲質問。
是啊,就連首領都被殺了,他們還殺什麼?不被孟楚浩殺就算是好的了!
于是,休問的人紛紛投誠,當然面對的絕不是孟楚然等人,而是孟楚浩,不管如何孟楚浩才是真正的陰淮派人!
此時此刻,孟楚浩站在正中央,所有陰淮派的人集結在一起,而他們對面則是以孟楚然為首的南蠻衆人,相互仇視地看着彼此。
“大哥,你收手吧!父王已經死了,你還這麼執迷不悟麼?”孟楚然感傷地看着孟楚浩,心痛欲絕。
“你閉嘴,我不是你大哥,我是陰淮派首領那紮!”孟楚浩眼眸之中閃過些許掙紮,很快又厲喝一聲,變得憤世嫉俗。
“恐怕這個首領還輪不到你吧!”一個聲音猛地傳來,赫然是一行猶如乞丐的人沖進了王宮,為首之人一副猥瑣至極的模樣,眼眸滴溜溜轉着,仿佛不講任何人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