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事一結束,韓行睿的傷勢也徹底好了,龍騰躍一道聖旨将他召進了宮,從此,韓行睿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春慕錦将将軍府整頓妥當,那已經化作神秘富商的慕子善“終于”找上門來提親,對象“竟然”是将軍府上一名小小的丫鬟。
春慕錦順勢将雪蓮和雪雁的身份傳了出去,原來雪蓮和雪雁竟然被龍綠萍認下,此刻兩人竟是跟着春澤海姓,成了春家的女兒。
慕子善又匆匆趕往春家提親,雙方很快換了庚帖,春雪蓮就乖乖呆在家裡待嫁。
聽到這個消息的春慕橙發了一大通火,她才是春澤海的親生女兒,然而這段時間春澤海始終對她極為冷淡,即便是她吩咐了靈芸和香怡去見春澤海,春澤海也是愛答不理的模樣,令人氣惱不已。
春慕橙這一次算是徹底恨上了春家,憑什麼她就過得如此痛苦,而春家其他人卻能夠那麼開心,就是雪蓮那個小丫鬟都能有好日子過!
越想越窩火,春慕橙竟是一咬牙,開始散步出關于她真實身份的謠言,頓時京城人人都知道顔嫔娘娘竟然是春家走丢了的大小姐!
春家大小姐春慕橙幾年前在白馬寺上香時被馬賊擄走,多年不曾有消息了,不想如今竟然傳了出來。
春家自然是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春澤海和春慕瀾面色凝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傳出消息,将春家置于風浪尖頭。
明月這幾年一直小心翼翼,她始終思念着自己的女兒,得知她成了顔嫔,她為她感到高興,卻又十分擔憂她在皇宮裡被害;得知顔嫔出事不能再有孩子,明月心痛不已,恨不能代替她受傷。
明月也是诰命夫人,曾經想盡辦法進宮去見春慕橙,然而春慕橙對她始終愛答不理,甚至于後來根本不願意見她,令明月痛苦不堪。
如今,春慕橙的身份忽然被爆了出來,春慕橙面臨着欺君之罪,而春家同樣是欺君之罪。誰讓春慕橙當初是以南蠻顔姬的身份進宮的?她成為顔美人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南蠻人,不料竟然是春家大小姐,為此春慕橙不曾提過,而春家更是為了避嫌而沒有提起過。
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春府,等着看笑話。
春澤海作為戶部侍郎,掌控着華夏朝的經濟命脈;春慕瀾是禮部侍郎,也是身居要職。這對父子一直不曾選擇站隊,保持着中立,雖然很多人想要拉攏他們,然而拉攏不成就要得罪人,如今有多少人想要他們死。
這一次,春慕橙的身份曝光,春澤海和春慕瀾都被牽連其中,龍騰躍自然極為惱火,早朝時狠狠咒罵了兩人,竟是憤怒地撤掉了春澤海的官職,而春慕瀾也是連降幾級,直接被調出了京城。
春家三人女人聽了這個消息,差一點都暈了過去。
龍綠萍到底見了世面,倒是覺得這種結局也不錯,因為春澤海的性格很直,在官場上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被撤職倒也還好,至少春家的未來還是不錯的!
然而,其他人則更為春慕瀾憂心,春澤海最初當了一輩子的商人,自然懂得商人地位低下,能當官自然是最好不過的,春慕瀾的官職保住了,這當然是令人高興的事,可是……他竟然被派去了偏遠的西北地區,聽說那裡有很多蠻夷,生性蠻狠殘忍,若是做了什麼可怕的事,可怎麼得了?
春澤海和春慕瀾關在書房之中,猜測究竟是何人所為。
“爹,我猜是顔嫔所為,她……似乎充滿了仇恨,要報複整個春家人!”春慕瀾最是了解春慕橙,心痛不已地說。
“你說什麼?真的是她?”春澤海還一直以為是其他人為了對付春慕錦而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自家人所為,然而這件事是真是假啊?
春慕瀾看着春澤海,痛苦地說,“我也不願意相信!可這件事發生之前,她曾經找過我,問我為什麼要答應錦兒,将雪蓮和雪雁兩人認作女兒,她們都是丫鬟,憑什麼成為春家人?她還不能回家呢,她們就……”
“就因為這事兒?”春澤海震驚地看着春慕瀾,不敢相信這件事的原因竟然是這樣,這樣說來,春慕橙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過去那個善良的女兒究竟去了哪兒?
“爹,您看要怎麼辦?”春慕瀾痛心疾首地問。
春澤海不斷地喘息,因為這個女兒而氣憤,可同時更讓他痛心,整個春家都希望她能夠回來,可當初是她自己不願意,認為春家人抛棄了她的!如今回來了,卻又變成了這樣,如何不讓人傷心呢?
“爹,您怎麼樣?”春慕瀾看着春澤海那不斷喘氣,似乎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樣子,吓得趕緊将他扶在一旁坐下,擔憂地說,“您别急,我們再想想辦法,問問她,或許是我猜錯了!”
“你不用勸我了,我明白她是怎麼想的!”春澤海冷哼一聲,“她這是不甘心哪!可是她憑什麼不甘心?她有今天難道都是我們害得麼?是她自己啊,是她自己啊!”
“爹,不如我明日進宮去問問她吧,問問她究竟要怎麼樣?”春慕瀾難過地說,“她到底是我們春家人,或許會收手呢?”
“哼!”春澤海氣得不斷喘着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或者,我帶着娘進宮,她看到娘或許會好一點!”春慕瀾看着春澤海那番模樣,有些擔憂地說。
“還是不……”春澤海氣憤不已地反駁。
“不,我要去!”明月猛地推開門,她一直在門外偷聽,知道這件事和春慕橙有關,覺得十分難過。
“娘!”春慕瀾擡頭看向明月。
“好了,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她什麼性格我最清楚不過了,明日我進宮,我倒要問清楚,她究竟怎麼想的?”明月眼眶紅彤彤的,仿佛下一刻就會落下淚來。
沒有人比她更心痛,得知自己最關心的女兒竟然做出這種事,她的内心在不斷煎熬。為什麼,她竟然會養成這種性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