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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徐言夢的反擊!

王爺,妃常激動 姚金苗 4747 2024-01-31 01:14

  這會兒甘草也在她身旁伺候着,見狀暗自冷笑,知道自家王妃定是要算計人了。

  王妃那牌技,平日裡閑了玩兒的時候她們這些姐妹就沒有誰能赢了她,便是王爺,為了赢王妃一回,私底下還發狠的不知練了多久,結果也是敗多勝少,眼前這些人,消遣便罷了,真想要赢過王妃,簡直不可能!

  果然,才剛摸上牌,徐言夢便淡淡笑道:“既是今兒大家都這麼有興緻,不如,換個新鮮有趣的玩法,不知太後是否願意聽臣妾一言呢?”

  周太後哪裡當一回事?加上昨天“委屈”了徐言夢,今天總要安撫安撫的,她提出的要求她就更加不會拒絕了。

  遂掃了衆人一眼笑道:“哦?燕王妃有什麼新鮮有趣的玩法,不如說來咱們大家都聽聽,也跟着學學!”

  衆人見太後沒有異議,自然都笑着湊趣附和。

  徐言夢腼腆一笑,便道:“其實,倒是臣妾有點兒托大了,今兒也就随口一說,太後若覺不合适,也沒什麼!咱們不如每人寫一張紙條折起來交給女官們拿着,到了最後誰赢的籌碼最多,其他人便要按照赢的那人在紙條上所寫的要求去做一件事,豈不是刺激好玩?”

  周太後眼睛一亮,撫掌笑道:“到底還是燕王妃會玩兒!哀家看這樣就很好,果然新鮮有趣!”

  衆人平日裡悶得無聊,一聽說有什麼好玩兒的豈會沒興趣?這麼一來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好勝心也不覺更勝,一時興緻都漲了幾分,都笑說“有趣!”無不贊同。

  周太後便笑着命人準備筆墨紙硯,衆人便在心裡頭暗暗琢磨起念頭來,要如何好玩兒、有一定難度而又無傷大雅。

  一時各人心中皆有了主意,一個個仔細寫了,對折幾道裝入寫了自己名字的信封,交給女官。

  這廂便落座摸起了牌。

  徐言夢一開始故意顯出生澀模樣,連着輸了幾把,卻是将各人的牌路都摸熟了,她背後的那名女官該教她基本規則她也都會了,便笑着命那人自去,隻讓甘草一旁侍奉着。

  那女官巴不得,略作推脫,便陪笑謝恩去了。

  不顯山不露水的,等衆人驚覺時,徐言夢的面前已經堆了一大堆的籌碼,而她們自己的面前,卻已經差不多見底了。

  徐言夢還是那副不甚自信、不太好意思的模樣,周太後等留神起來,卻見她出牌依然生澀,倒是運氣的成分居多,心中有氣也無可奈何。

  最終,幾個人輸得幹幹淨淨!目瞪口呆的瞧着徐言夢面前那歸總的籌碼。

  是真的目瞪口呆!因為以前玩兒牌不是沒有人的籌碼玩光了讓再添的,但還從來沒有過其他三個人籌碼同時全都玩兒光了的!

  簡直就是――詭異!

  徐言夢笑得腼腆,“太後和汝陽王妃、趙夫人這是讓着我呢,真是不太好意思了!”

  周太後笑道:“這初次玩兒牌的人啊,神佛都格外偏愛,怨不得燕王妃赢了!”

  汝陽王妃等也都笑道:“可不正是這樣!燕王妃今兒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既然這一桌四人三個人一滴籌碼都沒有了,誰還有心思添籌碼繼續?

  她們這邊一停,那另一桌自然也得停下來。

  這籌碼根本不用數,也知道赢家是徐言夢了。

  衆人少不了都說笑幾句,周太後便笑着命女官将徐言夢所寫的紙條抽出來念給大家聽。

  聽完俱是一怔,原來徐言夢那紙條上寫的是,在金陵城外捐獻一座佛塔,祈求蒼天賜福,保一方百姓無病無災。

  衆人一時俱愣住了。

  徐言夢便笑道:“實不相瞞,其實臣妾當初出嫁燕地時,心中便起了這個念頭,若有一日重回金陵,定要修建一座佛塔,修德積福。上一次時間有限,事情又多,一時之間也顧不上,正好這次倒是個好機會,倒叫太後和各位夫人見笑了!臣妾便借花獻佛,這些籌碼換成銀子算一部分,剩下還欠缺多少,臣妾補上!”

  衆人聽畢,心中無不一松,紛紛笑着誇贊起徐言夢來,誇她有心、功德無量等語。

  要知道,修建一座佛塔要花費的銀子可是不少的,她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這佛塔怎麼說也得九層、甚至十三層,沒有二三十萬兩銀子哪裡能夠?

  她們雖然出身富貴,身份貴重,但即便平均分派,一人一時間也拿不出來三四萬銀子來啊!這可不是小數目!

  桌上這些籌碼,兌換了也不過一二千兩,雖然也肉痛,但比起數萬兩來,已經少了許多了。

  衆人心中暗道:燕王妃倒真會做人!如此一來花費的銀錢不多,又做了善事,何樂而不為?

  今兒這一場牌局,傳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這麼想着,衆人都有些高興起來。

  周太後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徐言夢說短了的銀子她來掏,這話并沒有錯!旁人也可以當真,但是,她能嗎?

  玩牌之前可是說了的,每人在紙上寫一件事,讓其他人來完成,她周太後也是點頭笑着說“新鮮有趣”同意了的。

  現在一涉及到拿錢的事兒,她身為太後,竟然也小家子氣的含糊過去了,結果反倒讓徐言夢拿了大頭,這事兒傳了出去,她周太後豈不是被所有人恥笑?

  笑話她吝啬、摳門,甚至是小家子氣、窮!這讓她以後還有臉見人、還有臉玩牌嗎?

  于是,這筆銀錢數目雖然不小,周太後也不得不打落牙齒和皿吞,不得不咬着牙認下來了!

  徐言夢話音剛落,她便笑道:“這怎麼成!這可是事先說好的,如何能讓燕王妃破費呢?這樣,換了籌碼後,欠缺的銀子,哀家補齊便是!”

  衆人一怔,徐言夢已忙笑道:“這、怎麼好呢!這豈不是讓太後娘娘太破費了!”

  “好了好了!”周太後越是心疼越是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笑嗔道:“這事兒啊,就這麼定了!你們誰都不許再和哀家争!”

  衆人中倒有一二個很想在周太後面前讨好讨好,替她分擔一部分,但是轉念一想,倘若自己提出了,其餘人等即便心裡頭不情願也隻得附和,那自己豈不是得罪了人?

  既然這是太後自己願意的,也怨不得旁人了……

  而且,太後娘娘還會缺銀子嗎?

  那一兩個當即硬生生的打住了要說的話,陪笑着又誇贊奉承起周太後來。

  徐言夢便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半推半就,向周太後屈膝施禮笑道:“如此,便多謝太後了!”

  “燕王妃快快請起!無需多禮!”周太後肉痛得要命,笑得卻是一臉燦爛。

  衆人玩也玩了,待的時候也夠長了,知曉周太後上了年紀的也該倦了要休息了,便紛紛識趣的起身告辭。

  周太後這會兒心裡頭正煩着呢,哪裡還有功夫留她們?笑着看她們行禮都退了下去。

  回到落雪齋,屏退衆人,甘草便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眨眨眼睛,笑道:“王妃娘娘您可真行!嘻嘻,這下子啊,周太後可該心疼了!”

  别看她是太後,錦衣玉食,要說到現銀,哪裡一下子能拿得出這麼多?這天底下,隻怕沒有哪個嫔妃、王妃能比自家王妃有錢呢!

  徐言夢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微微一笑,道:“這會兒你在我面前笑笑就行了,出去了可别顯露出來!”

  甘草笑嘻嘻道:“王妃放心,這點兒輕重奴婢還是知曉的!”

  說畢便去倒茶去了。

  徐言夢唇角翹了翹,也不枉昨兒受了那麼一場冤枉氣,真是什麼氣都消了!

  而且,雖然她一分錢不出,但心願卻是她許的,主意是她提的,今兒這麼多人在場,這件事相信很快就會流傳出去,那麼自己的名聲自會大好。

  周太後和德熙帝如果還想要動什麼歪門邪道動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這,才是徐言夢的最終目的。

  事後細想,周太後果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更是挖心挖肺的疼得要命,大罵徐言夢狡詐陰險!

  然而,眼下周太後也沒多少閑工夫去罵徐言夢,她還得想法子籌錢呢!

  三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她的私房錢總共也隻有六萬多兩。

  且總不可能一下子把六萬多兩全都放出去啊,那萬一她有急事要用錢,豈不是得為難死?

  思來想去,周太後隻得叫人去找了德熙帝,讓他從内庫給自己出這一筆錢。

  德熙帝剛剛登基,才剛大辦了一場喪事,銀錢流水似的花掉,然後又是登基大典、又是賞賜群臣,内庫哪裡還有餘錢?

  應得就不那麼痛快。

  周太後有些惱,不得不将實情說了。

  德熙帝聽了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看着周太後,欲言又止,歎了口氣,半真半假的笑歎道:“母後,你們還真是可以,玩牌而已,玩到三十萬兩銀子的份上,隻怕還真沒幾個人比得上!”

  周太後有些惱怒,沒好氣道:“這銀子,你到底是出還是不出?哀家可是你的母後!”

  言下之意哀家沒了臉面遭人恥笑,難不成你這個當皇帝的便有面子了?

  德熙帝眉頭蹙了蹙,半響點頭,含糊道:“母後放心,朕會想辦法!”

  周太後臉色這才緩了緩,輕哼道:“既如此那便快些!”

  “朕知道了!”

  德熙帝也知道這件事情既然已經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與其變着法兒拖延,還不如幹脆利落。

  這是修建佛塔,是功德事,既出了口,随着那麼多人在場回去之後散播開去,賴是肯定賴不掉的!

  不過,銀子啊……

  德熙帝揉揉眉心,不太愉快的從長春宮離開。

  内庫底細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三十萬兩銀子是肯定拿不出來的了。

  說不得,隻好挑些不太起眼、沒有标記的好物件,叫人拿出去變賣了吧……

  從周太後那回來,次日一大早,徐言夢沒有按時起床,說是有些兒感染了風寒,頭暈腦脹、渾身乏力不太舒服。

  甘草忙去周太後那裡禀明情形,周太後心裡盡管不痛快之極,也不得不和顔悅色的安撫了甘草幾句,命人去請太醫,又打發身邊人去看望,吩咐皇後得閑了也過去看看。

  至于抄寫經書,她既然病了,當然也就暫且不去了。

  盡管太醫診斷之後,的确說燕王妃有點兒受了風寒,需靜養休息,周太後依然覺得心裡頭憋屈膈應得慌。

  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她說她身體嬌弱,她就真的嬌弱給自己看了?

  然而這話是自己親口所說,徐言夢也是默認了的,周太後還真沒有别的辦法。

  她所料也的确沒有錯,徐言夢就是假裝的。

  不是說她身體較弱、受不得殿中氣息暈倒嗎?她若不做點什麼響應響應,豈不是太辜負周太後一番好意了?

  所謂的抄寫經書,不過是軟禁宮中的體面說法罷了,既如此,她何必費那個勁兒去抄什麼經書?隻要人在宮中就行了!

  于是徐言夢這“病”斷斷續續的,一直到半個多月之後,方才“痊愈”。

  雖痊愈了,也不能太過“操勞”,萬一又複發了呢?每日抄寫經書也從上午、下午各一次變成了下午一次。

  周太後因為銀子的事情還在心疼着,也沒有興趣再對徐言夢怎麼樣了,反正,隻要她人好端端的待在皇宮裡就成!

  日子一閑下來,思念更控制不住的流淌而出。

  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燕王、想念可可、想念奶娘她們和燕王府,在那,才是她的家、才有家的感覺!

  尤其是假裝病中那幾日,心情更是悶悶低落,黯然傷神。

  以往她哪一回生病,沒有他溫柔體貼的陪在身邊呢?他的寵溺、疼惜和縱容,不知不覺間,她早已離不開了。

  以往總嫌他太黏糊,這會兒卻思念得幾欲發狂。

  她雖不說,心中早已油煎水沸。在這宮裡,已經二十來天了,也不知還要待多久!他會想法子救自己嗎?

  她盼着他會來,然何嘗不知這裡頭的兇險和不易,又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盼他冷靜,一時心中更是柔腸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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