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把我救回來對不對?可是,如果你被困在金陵,保不齊他們不會下狠手!德熙帝既然連弑父弑君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誰敢保證他不會破罐子破摔呢?”
“宣和帝的喪事,咱們必須有人要去,若推脫不去,天下人會怎樣相看?這一點王爺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便是燕地百姓,恐怕也會失望的。會覺得他們的主人德行不夠,連這等君臣大禮亦不遵從。”
徐言夢原本以為,自己将利害分析得條條是道、已經很透徹了,燕王一定會答應她的,即便不情不願,他也應該會答應。
可是她想的太美好了,燕王說什麼都不松口,就是兩個字:不許!
再聽得厭煩了,他索性一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扣着她的雙手在頭頂不許亂動,邪笑道:“今天晚上夢夢的精力似乎很好,既然如此,咱們再來一次!”
徐言夢吓得身體一緊,慌忙搖頭,“不、不要了!”
燕王聞言便一眼瞪過去,輕哼道:“那就老老實實的給爺睡覺!”
他已經把她帶入險境太多次了,絕不會再讓她陷入險境,哪怕她分析的頭頭是道、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萬一呢?
到時候他們相隔千裡之遙,天高地遠,鞭長莫及,萬一她那邊出了什麼意外,讓他怎麼辦?
徐言夢睜大眼睛瞪着他,不敢再出聲。
燕王吻了一下她的唇,放開她偏身下來,将人往懷中一扣,在她頭頂道:“睡覺!”
徐言夢心中一暖,鼻子微微的有點兒發酸,眼眶也有點兒紅紅起來,這個男人,是真在乎她。可是――
她低低一歎,雙手緊緊的抱着他,柔順的依偎在他懷中,柔聲道:“王爺,讓我去吧!王爺,我是燕地的王妃,好容易有個機會讓我做點什麼證明自己的能力,王爺不要攔着我好不好?”
燕王一僵,呼吸頓時滞了滞,動了動唇,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王爺,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徐言夢語氣輕柔,卻也堅定。
燕王默不作聲,半響歎息,“夢夢,你這是何苦!”
徐言夢終于勾唇笑了起來,“你這是答應了?”
燕王無奈,歎道:“也許你說得對,爺的夢夢,應該與爺并肩!你有這個本事,爺還有什麼立場阻攔你呢!”
人人都知他疼她寵她,視她如珍寶性命,卻隻有極少的人知道她的好。
可許多事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隻能在背後為他提建議、出謀劃策,卻沒法兒弄到台面上說。
這對她不公平。
她不是花瓶,不是狐媚子,而是足以與他并肩、與他攜手共攬大好河山的女子!
這一次,她如果在這種情形下單獨赴金陵,燕地上下對她,勢必會有一個全新的認識!會敬服她的膽色!
這麼想着,他似乎還真的不能阻攔她。
徐言夢聽他終于松了口,頓時一喜,忙笑道:“我定會小心的!”
燕王沉默着點了點頭,柔聲道:“爺相信你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夢夢,記着,你活着最重要!隻要活着,别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即便軟禁,夢夢也别擔心,爺會派人把你救出來!”
徐言夢“嗯!”了一聲笑着點頭一一應了。
話雖如此,燕王心中仍有些沉甸甸的,且要說的話也不是這一時半刻能說的完的,眼看夜色已濃,他亦止了話,笑道:“睡吧,明兒再說!”
徐言夢笑着往他懷中蹭了蹭,找了個舒适的位置,終于放心的香甜睡去。
次日下午,金陵那邊的訃告就傳到了燕城,燕王一聲令下,燕王府與六部、全城、乃至整個燕地便有條不紊的換上素服、摘下鮮豔裝飾,進行祭拜活動。
按禮,徐言夢明日就得啟程前往金陵。
燕王少不得做了一番周密安排,跟去的人一個個全是他精心挑選,明面上是華木黎為侍衛長,連帶半夏、甘草在内,一共是三十六人。
暗地裡自然還有旁人,由商拂親自領頭,包括遠浦、綠鴛等都在内,一共百餘人将會分批陸陸續續前往金陵。
再與金陵當地潛伏的密探取得聯系。
總而言之,無論在何種情形之下,不惜動用任何暗線,都必須得保護王妃安全。
徐言夢聞言更心中大定,見燕王拉長着臉不見笑容,反倒柔聲安慰起他來,弄得燕王哭笑不得,真想把這女人狠狠的蹂躏教訓一番!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這天晚上,徐言夢以為燕王定會纏着自己天翻地覆無休無止的纏綿,為了安慰這個男人,她甚至已經做好了予求予取的準備,不管他怎麼折騰她都乖乖的配合。
誰知,燕王卻出奇的溫柔小意兒,隻要了她一次便停下了。
他用寬大的袍子包裹着她打橫抱着去浴殿的時候,徐言夢還有種世界玄幻了的感覺,睜着水汪汪潮紅未褪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許是她看得太專注,太肆無忌憚,燕王的視線毫無預兆的突然對上了她,輕笑道:“爺的夢夢似乎還沒有滿足?要不要再來一次?嗯?”
徐言夢臉上一熱,忙挪開視線,結結巴巴的道:“誰、誰沒有滿足啦!人家隻是、隻是奇怪王爺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
居然這麼輕易便放過她了?
燕王一笑,道:“明兒你要趕路,爺自然得顧惜兩分!哼,你也别高興得太早,爺這心裡一筆一筆的都記着呢,等你從金陵回來,乖乖的連本帶利都還給爺!”
徐言夢心裡一甜,同時又有點酸,由不得伸出兩條光滑修長的玉臂圈抱着他,揚了揚下巴輕哼道:“等從金陵回來,本妃也是要檢查的!本妃不在的時候,王爺可要管好了自個,别偷吃!不然――哼!”
燕王一下樂了,信手将那寬大的袍子扯開扔在一旁,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抱着她入了那白玉雕琢的浴池,笑道:“是、是,王妃娘娘回來後盡管檢查,本王無不配合!”
他低低一笑,自她身後圈抱着她下巴搭在她頸窩,輕笑道:“本王倒想到了檢查的好法子,王妃回來咱們做上三天三夜,到時候王妃自然就知道本王碰沒碰過女人了――”
話沒說完便被徐言夢扭身回頭捶他兇膛咯咯笑着不依,燕王大笑,浴池中水花四濺,嘩嘩作響,兩人鬧做一團。
待洗完澡,差不多在一個時辰之後了。
燕王替她擦拭幹淨身體,仍舊抱着回了寝殿。
躺下攬她入懷,卻幾乎一夜沒睡。睜着眼睛,凝視着懷中的容顔安甯恬靜的女子,心中又沉沉漲漲的晦澀起來。
徐言夢其實也沒睡好,臉頰緊貼着他的兇膛,滾燙的熱度灼着她的心,而他的心跳,一聲聲那麼沉穩低緩的在她的耳畔跳動,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一想到明天晚上就寝時沒有了這樣溫暖而踏實的懷抱,她怎能入睡?
隐約中,她感覺到他在看自己,一時心中就更滋味呈雜了!
徐言夢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明明沒有睡着多久,醒得卻比往常都要早。
睫毛輕顫睜開眼睛,毫無意外的對上一雙深邃黝黑而又深情脈脈凝着自己的眼眸,不覺一笑,“王爺!”
燕王亦笑,寬厚的手掌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隻有自己掌心大小的臉蛋溫溫熱熱的,光滑細膩得不可思議,“還早呢,夢夢還可以再多睡一會兒!”
徐言夢“唔”了一聲,蹭了蹭,嬌聲道:“睡不着啦!”
燕王低笑,無奈道:“往日那麼能睡,今日醒得倒早!看來,是昨夜沒有累到!”
“你――”徐言夢眼眸一撩,嗔了他一眼。
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男人的劣根性也太明顯、太無恥了點!
可誰叫自己偏偏就愛極了他呢!
徐言夢心中突然有點燥熱空虛起來,皿液似乎在沸騰、在叫嚣,心癢難耐。
這一去,至少,也得一兩個月吧……
凝着他俊朗的容顔,感受着他的精壯柔韌的身骨肌膚,糾纏着他的氣息,徐言夢心裡突然就下了一個決定。
修長的玉腿搭上他的身蹭了蹭,她攔着他,眸光流轉着媚意誘惑,嬌聲軟軟道:“王爺,我想要!”
燕王頓時一僵,低低悶哼一聲,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動了動,眸光立刻灼熱的盯着她。
男人在早晨原本就會有生理反應禁不得挑撥,她這會兒這麼一副柔媚入骨的勾人模樣兒,燕王如何忍得住?
呼吸一促,低啞着喚了聲“夢夢!”便毫不猶豫猛的翻身壓住了她熱烈的糾纏親吻起來……
早飯後,徐言夢便該啟程了。
這會兒看到可可仰着小臉蛋笑眯眯的軟軟叫着“娘!”,徐言夢的心頓時柔軟得隐隐作痛,之前強壓下的不舍之情強烈反彈起來。她抱着可可,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不敢讓可可看見,忙擡手拭去。
可可并不知她要遠行,還在奶聲奶氣、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用他的表達方式纏着徐言夢帶他去看池塘裡的魚,徐言夢連連的親吻着他的小臉蛋,溫柔的笑着連聲說好。
看着他笑得天真滿足又嬌憨,徐言夢心中更鈍鈍的痛起來。
燕王一旁默默的瞧着,心裡暗歎,強将徐言夢拉了起來,命奶娘和丫鬟們将可可帶去花園裡玩。
“王爺,你一定要多陪陪可可,好好照顧他!”徐言夢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燕王心酸心疼之餘又有點啼笑皆非,柔聲道:“放心,可可是爺寄以厚望的兒子,爺怎會不好好照顧好他呢?他身邊的都是信得過的得用之人,爺保證,他會好好的!”
“那你也要多陪陪他!”徐言夢固執的道。心裡酸酸的想,他一下子不見了娘,爹若不多親近他,小孩子心裡頭指不定怎麼惶恐呢!
對父母的依戀和父母給的安全感,是無論奴婢再怎麼盡心伺候都不能比的!
她睜着一雙清澈澈的美眸望着他,那麼楚楚可憐,他如何能拒絕得了?
燕王輕歎,點頭道:“好,爺天天都陪他!”
“你要多抱他,他要是哭了、哭着找娘,你更要哄他!”
“嗯,爺記住了!”
“還有,不準訓斥他,他還小呢,你說過的,等他三歲以後再交給你管教。”
“不訓斥,爺疼他還來不及!”
徐言夢總算破涕為笑,“那我就放心了!”
“嗯,走,爺送你。”燕王點點頭柔聲說道。
這女人,見了兒子便忘記他這個丈夫了,連情話也沒有一句了。
可此時她心裡頭正難過着呢,他自然不會跟兒子争風喝醋。一切,等她回來再說吧!
扶着徐言夢上了馬車,兩人看着彼此,心中都有些沉重不舍起來。
他從前不是沒有單獨出過門,可她從來沒有這樣面對面的送過他,況且,這一次她去金陵,與他往昔出門也是不同的。
原來離别是這般滋味!
徐言夢心裡酸酸澀澀的,想笑,牽動嘴唇卻都是苦。
“王爺,你保重!”徐言夢勉強說了這一句。
燕王卻仿佛突然間下定了什麼決心,握着她的手非但沒有松開,反而一緊,然後,在徐言夢睜大驚訝的眼神中,他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道:“爺送你一天,明天再回來!”
徐言夢一愣,随即心頭一喜,顧不得拒絕,也顧不得問為什麼,燦然一笑點頭“嗯”了一聲。
燕王心中也瞬間輕松不少,緊握着她的手進了車廂中坐下。
徐言夢熟門熟路的坐在他腿上,雙手圈抱着他依偎在他懷中,他的手亦自動自知的搭在了她的腰間。
“啟程吧!”燕王慵懶吩咐,甘草、半夏以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點兒傻呆的衆人回過神來,連忙各就各位,車聲辘辘,馬蹄踏踏,朝着南城門的方向緩緩去了。
甘草、半夏原本是要同徐言夢乘一輛車的,這個時候兩人自然不會那麼不識趣,隻好往後一輛車去擠一擠。
而這一輛豪華寬敞舒适的馬車中,徐言夢與燕王已經吻在了一處,難舍難分。
這一輛豪華寬敞舒适的馬車中,徐言夢與燕王已經吻在了一處,難舍難分。
“夢夢,爺有點後悔了!要不,你還是不要去了!”一記綿長熱烈的親吻結束,略顯粗糙的指腹輕輕撫觸着徐言夢嬌潤紅腫的嘴唇,燕王忽然說道。
“不行!”徐言夢原本十分柔順乖巧的軟着身子依偎在他懷中,任由他動作,聽了這話卻立刻坐直了身子,搖搖頭道:“王爺,此事不是兒戲!”
盡管她也不舍他,可她若不去他便定要去。
萬一他有個不測――這種幾率相當的大,她和可可該怎麼辦?
讓她孤零零的獨自撫養可可長大,她不知道自己受得住受不住那種煎熬。
總之,她不能冒失去他的危險!因為她已經被他寵着習慣了,已經習慣事事都依賴他,她不能想象沒有他的日子!
相比起他的風險,她隻不過是個王妃,在這個時代所有當權者的眼中,女人算的了什麼?即便再愛,也敵不過權勢的誘惑。所以他們絕不會輕易取她性命,因為她活着才有利用價值,一旦死了,難不成他們會認為燕王會因此而頹廢不振、甚至活不下去嗎!
那簡直是荒唐可笑的!
燕王苦笑,什麼時候竟輪到她如此提點他了!
他不再多言,隻是将她攬得更緊。
中午在一處山林間略作休息,兩人還下馬車在山間走了走散步。
正是樹木抽芽,山花綻放的新春時節,放眼皆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新綠,草地上盛開着星星點點說不出名字五顔六色的野花,十分賞心悅目。
徐言夢心情顯然頗好,還采摘了一束花朵,笑吟吟的帶回了馬車上。燕王寵溺的含笑看着她。
晚間,在某處小鎮子上投宿。
看夕陽西下,漸漸的收起最後的亮光,沉墜入遠山後,兩人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不舍起來。
一天就要結束了,而他們就要分别了。
用過晚飯,沐浴回房,燕王攬着她,不放心的又叮囑了許多話,最後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交給她,教她怎麼用,又道:“這戒指裡一共有十六支毒針,八支緻命,八支具有極強的麻醉效果,且十分細小,不易被人察覺,你帶着以防萬一。宮裡頭也有爺的人,等你到了金陵,自會有人告訴你聯絡的方式,萬事别怕,爺不會讓你置于險境!”
燕王說着,卻是有些無奈的苦笑了笑。
徐言夢含笑點頭應着,眉眼舒展。
其實兩個人心裡頭都很清楚,真到了金陵,随時都有可能有不在控制範圍内的事情發生。真到了那兒,一切隻能靠她自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夜深了,燕王抱着說累了話的徐言夢睡去。
許是趕路累了,徐言夢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甜。
下半夜,差不多天亮的時候,半睡半醒之間,徐言夢下意識的伸手往旁邊摸了摸,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她一個激靈頓時腦子清醒了不少,一下子睜開眼睛,借着熹微的晨光,左右看了看,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眼眶一熱,湧上了眼淚。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滾燙的淚水滑過臉頰,濕濕的,涼涼的,像小蟲子似的感覺很不舒服。徐言夢擡手扯着被子胡亂擦拭着,咬着唇,沒讓自己哭出來。
心,晦澀的痛。
他才剛走呢,她卻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那種習慣了他在身旁的安逸,令她這一刻沒來由的心中空蕩酸澀得難受!
痛痛的落了好一會的淚,徐言夢才漸漸收住了情緒。
盡管心裡依然仿佛塞了塊鉛塊似的沉重,至少已經能夠應付自如了。
起床後,甘草、半夏上前服侍,那紅腫的眼睛二人看得分明真切,下意識相視一眼,心中暗暗歎息,隻得裝作不知道,陪笑着若無其事同她說着話。
這日上路,徐言夢神情便有些恹恹的,躺靠在榻上,怔怔的望着前方,半響也不見說一句話。
甘草、半夏心裡頭着急,變着法兒的說笑,隻盼着她能夠開心舒暢起來。
徐言夢見她們分明一副吃力模樣,笑得臉都要僵了還在強撐着同自己說話,有些過意不去,便笑道:“我沒事,雖說心裡有些悶,過兩日慢慢的就好了,你們不用替我擔心!”
甘草、半夏一下子就沒了言語,片刻甘草正色道:“王妃放心,奴婢們便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人傷害王妃!”
“是是!王爺也一定會設想周全的!”
甘草聽半夏這會兒還提起王爺,這不是讓王妃心裡頭更難過嗎,便忙笑着岔開了話題:“既如此王妃您好好的歇會兒,有什麼吩咐再叫奴婢們!”
徐言夢一笑點頭,索性閉上了眼睛。
這次前往金陵奔喪,與上一次不同,行程自然不能太慢、不能拖得太久,徐言夢吩咐加速趕車,華木黎見她氣色還好,便點頭應聲,又道:“王妃娘娘若覺着不适,記得與屬下們說一聲!”
徐言夢點頭。
華木黎又看了甘草、半夏一眼,有這兩個人在王妃身邊伺候着,自然是知曉輕重的。
一路緊趕慢趕,五天之後便到了金陵。
已有人先趕着去報信,驿館中住的院落也已收拾妥當,徐言夢一行便住了進去。
因為從外地趕來奔喪的人極多,驿館中住滿了人,處處可見走動的下人和侍衛,真個人聲鼎沸,與上次的清靜是不能比的。
這一次住的院落,也不如上次,位置在偏西北,院落雖然也有兩進,但房舍比起上次的來可就簡陋的多了,數量上也少的多。
華木黎見狀有點兒氣急敗壞,憤憤不平向徐言夢道:“簡直欺人太甚!王妃您是什麼身份,竟安排了這種不堪的住處!若是王爺親來,他們豈敢如此怠慢!王妃您且稍候,屬下找那老官去!倒要聽聽他是個什麼說法!”
華木黎原本就是個暴脾氣,既認了徐言夢為主,哪裡見得她受這樣的委屈?當即便是一副要找驿丞換院子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