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所以她更該死
立冬之後的天氣冷的很快,即使屋子裡放了三個炭盆,還是讓人凍的手腳冰冷。
蘇月蘭着了一襲淺藍色長袍,在脖領處有一圈白色的狐裘,手中捧着一個小巧的八寶爐,端端的站在打開的窗前,略微仰着腦袋看着外面掉落滿地的枯葉,遙遙望去,庭院中的梅花已有盛開之勢。
“又是一個冬天了…”
“娘娘,您身子還沒好全,太子爺吩咐了不能見風。”
小丫鬟連忙上前擡手關上了面前的窗子。
蘇月蘭嘴角微微揚起。
“一些小傷罷了。”
自己刺下的,傷的重不重,自己最是清楚。
忽而屋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了,一個小丫鬟快速的閃了進來,低垂着腦袋,小碎步的走到蘇月蘭的面前,略微福了福身子,輕聲說道。
“娘娘,蘇相夫人來了。”
“我娘?”
蘇月蘭眉頭微皺,低聲呢喃道。
“她來做什麼?”
“要奴婢去回了她麼?”
“不必,你去喚她進來吧。”
“是。”
那小丫鬟應了一聲便退下了,很快便見一身着段藍色繡牡丹褙子的婦人跟在那小丫鬟身後走了進來。
“臣妾叩見側妃娘娘…”
“母親,您這般是要折煞女兒了,快快起來…”
蘇月蘭說着便連忙去扶起行了禮的田氏。
“母親今日來所謂何事?月芯可好些了?”
提到蘇月芯,田氏便哀歎了一聲,略微搖了搖頭。
“瘋瘋癫癫的,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她見着雲姨娘那兩個小雜種便恨不得撲上去,為此被你父親關在了後院之中,沒人能進去,她也出不來,倒也安靜。”
說着便紅了眼眶,一瞬間便似蒼老了數十歲一般。
田氏現在在府中的地位那是一落千丈,本來還有一雙女兒貼在身邊,現在蘇月蘭入了東宮,做了太子側妃,算是好命,可那蘇月芯卻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都是那個蘇月茹!如果不是她,芯兒也不會變成這樣!”
蘇月蘭狠狠的說道,提起蘇月茹便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田氏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抓着蘇月蘭的手說道。
“月蘭啊,娘這次來就是為了那蘇月茹來的,你求求太子爺把她給放了。”
“娘?”
蘇月蘭一驚,她竟然為了蘇月茹來求情!
“齊王出征,她現下沒人護着,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抓了,怎麼能就這麼把她給放了!”
為此她還狠狠的刺了自己,現在兇口還隐隐的疼着呢!
“娘這是為你好,蘇月茹手裡握着什麼,你我心裡都清楚,難保她不會狗急跳牆啊。”
聽到田氏這般說道,蘇月蘭臉色才稍微有些緩和,抓着田氏的手說道。
“娘您就放心吧,就算蘇月茹說了,那太子殿下也是不會相信的。”
“為何?”
田氏一聽,露出些許驚訝之色,更多的是欣喜。
若那把柄在蘇月茹手中握着根本沒用,那她們還要忌憚她什麼?
蘇月蘭淡然一笑,修長的手指覆上自己的肚腹,柔聲說道。
“因為…我肚子裡已經有了太子殿下的骨肉,以太子現在對我的寵愛,隻要我生下小世子,太子妃的寶座就一定是我的!就算太子是念在以為我救了他的情分上才娶了我,但假以時日,他真對我用了情,哪裡還會在乎當初是誰救了他!”
“可是,這畢竟是欺君之…”
“那蘇月茹就更該死!”
蘇月蘭的雙眸中本迸發出一抹寒意,眸中盡是冷然之色。
“可若是她現在就像太子…”
“她沒有那個機會了,我會讓她閉嘴!”
“你是要…”
田氏看向蘇月蘭,本是想讓她來勸人的,卻反而讓她們商量了如何讓蘇月茹閉嘴。
……
寒風淩冽,後山之巅,一身着墨袍男子神色冷冽,細長的手指執着玉笛,放在唇瓣吹着一曲清平調。
一曲未終,隻聽寒風卷着落葉飒飒作響,樹葉未落于地,隻見一黑色影子一閃而過,再定睛,便見一着了黑色勁裝女子單膝跪在地上,黑色的披風裹着身軀一手抓着一柄彎道,一頭抵在地上,略微低垂着腦袋。
“少主。”
男子緩緩放下手中的玉笛,一手負在身後,轉身看着單膝着地的女子。
“起來吧。”
“不知少主召喚屬下所為何事?”
畢竟這麼些年來,這少閣主召喚閣裡的人的次數少之又少,上一次還是在三年前,平日也隻有書信上的往來,無不都是呈報跟那人有關的消息。
“我需要你們替我營救一人,我不能出面,隻能借千機閣的手。”
千機閣,江湖上最為隐秘的組織,什麼活都幹,其中最為強大的兩個分支其一是殺手組織,隻要出的起價,就算是要皇帝老子的頭顱也能給你取來,前提是你得出的起千機閣所開的價,其二便是情報組織,大到國家機密,小到閨房中事,千機閣敢說一句無所不知,當然,要求還是與前面一緻,隻要你能出的起這個價格。
其他的還有一些正當的生意,雖沒那兩個大支賺錢,但也不容小觑。
很多有錢有權的人家喝的茶葉,穿的衣服,幾乎都是出自千機閣旗下産業。
不得不說,千機閣屬于一個獨立的王國,富、可敵國,權勢、可通天。
更關鍵的是這樣一個千機閣神秘的沒有人知道具體所在位置,更沒有人知道這閣中一共有多少人。
更沒人知道,這千機閣到底是屬于哪國。
“少主?你要動用千機閣的關系?這樣一來您的身份萬一暴露那閣主這麼多年來的安排…”
“齊王現在并不在京中,隻要我不露面,他便不會曉得我與千機閣的關系。”
那人緩緩轉身,那英俊又冷酷的面容,那一身冷冽的氣息,怎不是西風。
“可若萬一…”
“怎麼?難道我堂堂少閣主都動用不了千機閣手下的人了?”
“是屬下失言。”
那女子不再多話,隻是低垂了腦袋。
“有什麼事,我擔着,師父那裡自有我去解釋。”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