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蠢的無可救藥
“齊王為我大齊立下赫赫戰功,并非是忌憚你手中握着的解藥,而是将您當做母親,将朕當做他的兄長,隻是緩解之藥,又并非完全能解開他身上的毒素,母後又何必苦苦抓着呢。”
“混賬東西,他若真将你當成他兄長,就不會把這大齊江山攪的這麼亂,若真将哀家當成他母後,就不會武逆哀家娶那個女人,而是聽從哀家的安排,娶了錢家的閨女!”
她就是要将他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莫北辰太強,強大到若有一天擺脫她的控制便會讓他們母子生不如死!
“你莫要忘了,他母親是怎麼死的,到底是不親生的,不得不防啊皇兒。”
齊皇抿唇,一陣心塞。
“朕明白,是朕婦人之仁了,隻是母後…齊王他如今稱病在床,就如您所說,他想要的就是您手中剩下的解藥,您便就再給一顆給他吧。”
“哎…哀家到底要如何說你,蠢!蠢的無可救藥!他要的是全部!哀家給了一顆,他大可說沒用!”
“可他也不曉得母後您手中到底還剩下幾顆…”
太後輕笑着搖了搖頭“若是他曉得本宮手中根本就沒用解藥了,你以為他還會忌憚本宮麼?”
齊皇微微一愣,驚愕的看着太後。
“您…您是說…其實解藥根本就沒有了?”
“是,所以你知道哀家為什麼用他不聽話為借口不再給他解藥了吧。”
“可是…這是瞞的了一時,瞞不住一世啊,齊王他沒了緩和的解藥,豈不是…”
“你慌什麼?現在還不是他該死的時候,哀家還沒将他利用幹淨,哀家手中有半張方子,是當年那妖女留下的,若不是那個蘇家老太太壞事,哀家怎麼可能隻剩下半張方子!”
這麼些年,她與蘇老太太很少見面,一來是因為當年兩人便就已經撕破了臉,二來,她為了保住她蘇府後面不被滅口,竟将那半張方子藏了起來。
如今蘇家到底是倒了,她也沒什麼好忌憚的了,太後想利用這要放控制莫北辰,她便就将這藥方給毀了,甯為玉碎,不為瓦全!
“母後…”
齊皇看着太後雙眸中閃過的一抹狠毒,心下微寒,他知道,他母親為了他的皇位付出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一個女人在後宮生存本就不易,要站在這最高點,到底是要踩着多少人的屍體,雙手是要沾染多少人的鮮皿。
“皇兒,你不要怪母後狠毒,母後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明白?”
“朕明白。”
為了他的皇位,為了她的太後之位!
“若莫北辰脫離了控制,曉得了真相,你我還能有安生之日?是哀家的錯,早就曉得他是一頭不安分的狼,就不該讓他不斷壯大!”
若不是當初老皇帝一手帶着他,提拔他,她又手握解藥,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之勢!
“母後的苦心朕都明白,可您手中沒有了解藥,便失去了制衡…”
“你放心吧,哀家讓人按着那半張藥方去配制了,斷然不會讓他這麼容易死了的,待他這次平定了漠南部,哀家再讓他生不如死。”
齊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個曾經慈厚的太後已經不見,隻要與她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她便可以仁厚,可一旦對她的地位,對她兒子的皇位産生威脅,她便會化身為毒婦,惡毒到讓人根本無法想象,他曾經見識過…
這一刻他竟慶幸自己是她的兒子,是她利用的工具,而不是她的敵人。
“母後本就沒打算讓他活?”
“他的任務都完成了,太子也成長了,也學會如何利用人和使用手中的權利了,本宮還留着他做什麼?之所以放縱他,不過就是因為…他根本活不長…呵呵…哈哈哈…”
太後抿唇輕笑,雙眸中迸發出淩冽寒意,對她來說,從頭到尾,莫北辰就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為了她兒子的江山,為了逼着太子成長。
隻有被虎狼追着才更能成長,所以說,太子和齊王之間的關系,太後也沒少挑撥。
這其中許多事,齊皇竟然都不曉得。
臉色微變,若他拿着太後自己配的藥去給莫北辰服下,會不會有危險?
大齊的半臂江山都是莫北辰打下的,他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卻沒想到,即使這樣,這一切還都是拽在太後的手裡。
“朕明白了,朕還有要事要處理,就不叨唠母後了。”
齊皇說着便站了起來,對着太後行了一禮,便就退了下去。
他一直知道她隻是在利用莫北辰,但卻沒想到原來太後最終是要他死。
齊皇忽然想起那年,那年他誤闖迷霧森林,險些再也出不來,而莫北辰那時候也不過才十四歲,在虎口下救了他,他的右肩卻被老虎給咬穿,若不是他,哪裡會有今天的他。
突然齊皇腳下一個踉跄,踩露了一個階梯,險些便摔滾了下去,幸好身旁的趙高一把抓住了他。
“陛下,您沒事吧?”
齊皇捏了捏眉心,甩了甩腦袋。
“沒事,隻是有些眼花,走吧。”
“要不陛下在這裡等一下,奴才給您叫轎攆去。”
“不必了,老了,身闆子也僵硬了,該多走走才是。”
揮了揮手,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
“陪朕去東宮看看太子,也許久沒看他了。”
他倒是不希望太子變成心狠手辣之人。
将來這天下注定是要交到他手中的,若他太過狠辣,天下百姓是不會好過的。
“喏。”
……
太子府中,莫煜端坐在主位之上,雙眸陰冷,看着大廳之中的舞技,一手抱着柳側妃,卻一個個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突然抓過柳側妃的臉,拽着她的唇瓣便是一陣蹂闾。
“唔…殿下…”
唇瓣被那人死死咬住,甚至能嘗到皿腥味兒,疼的柳側妃不斷掙紮着想要推開他。
太子卻似乎喜歡上了這種皿腥的味道,一個翻身便将人壓在了身下,扯了她的裙擺,一點潤滑也沒有,直接挺身而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