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命不該絕
“呵…你還要求我辦事,怎麼可能忍心讓我死!”
“就算沒有你,我大齊也不會放任你離國如此放肆!”
“呵…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奪回一切,我會遵守與你們皇後娘娘簽訂下的合約的。”
甯朝歌雙眸中閃過一抹狠嗅,隐隐帶着痛楚之色。
他從來沒想過,那個女人竟然會背叛他!
扯了一塊布巾,草草的裹了傷口,一抹唇瓣的鮮皿,那模樣,看上去就如地獄走出來的惡厲。
金洛再次翻身上馬,與那人并駕齊驅。
“躍過這片沙漠,就是白馬城,白馬城城主杜雲飛是我摯友,他定然會出手相助。”
金洛甩了他一個眼刀。
“左右是要求人相助,為何不願與我大齊聯手。”
“這是我離國内部事,不需要他國插手。”
冷哼了一聲,一夾馬腹,甯朝歌拉緊了缰繩,繼續向前而去。
被甩在身後的金洛嗤笑了一聲。
“那我當初冒死救你出來的時候,你怎的不說兩國之分了?”
“你也是我摯友,我甯朝歌一身不輕易交朋友。”
他的一句話,倒堵的金洛說不出話來了。
隻得灰溜溜的摸了摸鼻頭,跟在那人身後。
有點兒心虛,他把他當成摯友,因為他救了他,而他…其實隻是想利用他除去離國内部矛盾,隻要他上位,那必定能繼續遵守與皇後娘娘簽下的約定。
隻是,心虛歸心虛,為了大齊,為了大齊的百姓少受戰火的摧殘,他不得不這麼做!
“所以,現在甯朝歌,我與你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可以回你的大齊,做你的太尉甚至是更高的官位,以你在你們皇上面前的恩寵,平步青雲,不是很簡單之事麼。”
“閉嘴吧你,我要什麼,我自己心裡有數,若隻是單單的榮華富貴,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要的,不過是大齊百姓少受點苦。
“呵…呵呵…哈哈哈…”
甯朝歌一陣放肆狂笑,烈日下,兩人繼續策馬前行。
隻是,在那白馬城裡,候着的又是什麼樣的危險與難關,兩人并不知曉。
……
莫北辰到底是沒放蘇月茹去金府,隻道明日會讓人将金瑤召進宮來,兩人有什麼話,就在宮裡說!
這個自大的男人,連金瑤的醋都吃兒。
喚來了太醫院的首席院判,林老太醫,那老太醫已經足有八十高壽,本應該已是告老還鄉的年紀,卻又被莫北辰生生的給挖了回來,隻因為,衛長青走後,太醫院中,他最信的過的,隻有此人。
“前些日子你身子不好,又加突然昏厥,朕便讓太醫來給你請脈,日後,每隔些日子,便來請一次脈,知道了麼?”
“何必那麼麻煩,我沒什麼事…”
蘇月茹打了個呵欠,身子确實有些乏。
任由那老太醫牽了紅線綁在她的手腕之上,遠遠的隔着紅線替她把脈。
忽然,老太醫眉宇見露出欣喜之色,而後又微微杵起,再擡眸看向莫北辰和蘇月茹。
“如何?”
莫北辰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之色,急忙問道。
“老臣要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何喜之有?”
莫北辰一驚,對上蘇月茹的眸子裡更多的也是驚訝,通常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喜?
蘇月茹不是愚笨之人,莫北辰自然也不是愚笨之人。
隻是,兩人驚訝各有不同。
蘇月茹驚的是,她的身子不好,從未曾想過會再有身孕,而莫北辰驚的是,他明明叫衛長青将那孩子除去,怎會…難道是衛長青一年心軟…又或者是…這孩子命不該絕!
“從脈搏上來看,娘娘确實是有喜了,隻不過…”
“不過什麼?”
“娘娘身子實在太弱,若不妥善調理,隻怕有滑胎之傾向…”
莫北辰身子狠狠一怔,驚訝的眯了眯眸子,現下衛長青回了藥王谷,一時半會也問不出緣由,倒是旁邊的蘇月茹聽到此話,面上露出欣喜之色,那眸子驚訝的瞪大,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又撫了撫小腹,一把抓住莫北辰的手臂。
“我…我沒聽錯吧。”
那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縱然再是驚訝,莫北辰還是壓下心頭的那抹難以言喻的感覺,拍了拍蘇月茹的手。
“沒,太醫說你有了,是你與朕的第二個孩子。”
蘇月茹太過高興了,以至于她并沒有發現莫北辰的不對勁,兩頰泛紅,雙眸褶褶生輝,低頭看着自己還未有更多變化的小腹。
“我隻道這些日子胖了,卻沒曾想到是上天的恩賜,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太失責了,居然都沒發現…莫北辰、莫北辰…”
蘇月茹激動的一遍遍的喚着莫北辰的名兒,隻恨不得将那人抱起來一頓狂啃。
倒是那老太醫幹咳了一聲,打斷兩人秀恩愛道。
“隻是娘娘身子虛,明日起,老臣會日日來給皇後娘娘請脈,并且還請娘娘要按照老臣給出的方子,按時進膳。”
蘇月茹連連點頭,滿目慈愛的看着自己的小腹,一手輕撫而上。
“隻是喝些苦藥而已,不管用什麼法子,吾兒,為娘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的。”
看着蘇月茹那滿目的慈愛,莫北辰心頭一梗,一時間是喜憂參半。
晚些時候,莫北辰獨自負手站在書房的窗口,看着外面清冷的月色。
“這衛長青…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他就是太信任衛長青了,才沒懷疑過他的動機!
隻是此刻,他更糾結的是,這個孩子,是留還是不留。
而如今,月茹已然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再除去,隻怕…會傷她更深。
“陛下,何不去信問問衛先生,興許…是娘娘腹中的孩子命不該絕。”
莫北辰沒應話,隻是捏了捏眉心,想起蘇月茹說的那話,“無論如何都會保護這孩子平安出世…”
可若…這對她自己也有很大的傷害呢?
可轉念一想,這孩子沒出世之前,誰也說不準,隻是…他沒膽子拿蘇月茹的性命去冒險!
“或許,如你所言,這孩子,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