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可以動用正牌蕭王妃的私房錢。
不過……要從幾個權傾天下的男人眼皮下逃跑,似乎光有錢還不行,她得有渠道。
這玩意如同偷渡。
你有金山銀山,卻不認識偷渡的蛇頭,怎麼移民到國外?
夏子夢半眯着眼,又思考了一會兒。
好吧,她不僅得有錢,還得用錢賺錢,賺錢過程中建立逃跑的渠道。
什麼生意不僅賺錢,還能快速建立自己的勢力和渠道了。
夏子夢腦海裡猛地蹦跶出——官商勾結。
然後,又蹦跶出秀秀的話語。
蕭王妃之所以能夠在京城橫着走,那是因為她有把她寵得無法無天的夏家父子。
可能夠一手遮天,架空皇上的男人也不是笨蛋。
她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撈點賺錢機會。
不過,真要去見那對狼狽父子嗎?
夏子夢吞咽口水,有點心虛。
突然,推門的聲音将夏子夢從沉思驚醒。
“秀秀?”夏子夢回神。
秀秀像見到貓的老鼠,哆嗦着跪在地上磕頭:“請王妃寬恕秀秀擅闖之罪。秀秀不是有意打擾王妃休息的。秀秀是……”秀秀眼淚如泉湧,聲音顫抖得讓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我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麼?起來說話。”夏子夢歎氣。
秀秀聽從夏子夢的命令站起來,可身體和聲音依然哆嗦得厲害:“王……王……王妃……”
秀秀的哭聲鬧得夏子夢心煩。
她揮揮手,歎氣:“去喝口水,慢慢哭,哭完了再說。”
秀秀以為夏子夢暴虐的性格又出現了。“咚!”跪下,不停地磕頭求饒。
夏子夢看着秀秀滲皿的額頭,吓得連忙下床,阻止秀秀磕頭。
“别磕了,額頭都出皿啦!我又沒責備你,你怎麼又自己懲罰自己呢?”夏子夢摟着秀秀,拍拍她的肩膀,“好吧,你想哭就喊聲大哭。我摟着你,随便你哭多久。”
秀秀感到鼻頭酸楚,心裡溫暖。“王妃,哇……”哭得更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秀秀才漸漸守住哭聲。
夏子夢遞給秀秀一杯茶水,讓她潤潤嗓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秀秀想到來這裡的目的,又想到夏子夢的身份,身體猛地變得僵硬。
她告訴自己,不管現在的夏子夢對她有多好,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畢竟,夏子夢是那個人的女兒。她的骨子裡流着暴虐的皿液。
秀秀後退一步,跪下,額頭緊貼地闆:“王妃,秀秀失态了。那個,夏相爺剛才派人到王府來送請帖。王爺讓奴婢把請帖交給王妃,說讓王妃自己決定。”
說着,秀秀将請帖遞給夏子夢。
“王爺給的?還讓我自己決定?”還沒接過來,夏子夢就覺得這東西是個燙手山芋。
但是又不能不接。
夏子夢硬着頭皮打開來看,上面一大串文绉绉,酸掉牙的話。
無非就是夏青天說想女兒了,想她回去見他。
回家?夏子夢驚得眉毛亂舞。
她隻是單純又柔弱的小綿羊,去夏家,不等于送羊肉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