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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碧雲,取血之策

穿越之偷個男神當老公 菜菜 4995 2024-01-31 01:14

  夜绛洛高興的忍不住哼起了小調,對自己的容貌完全沒意識到是怎麼樣……

  慘、不、忍、睹!

  觸、目、驚、心!

  以及,喪、心、病、狂!

  到了朝凰殿,晏君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偌大的龍榻上。

  “陛下,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晏君卿退後兩步,彬彬有禮,柔聲細語道。

  嗯嗯嗯?!

  啊啊啊?!

  這意思是……她自己睡?!

  夜绛洛哪裡肯放過晏君卿,一雙毛茸茸的小爪爪張牙舞爪,十分不客氣的朝晏君卿如霜洛一般幹淨清澈的白衣抓去。

  突然,近在眼前的白衣一閃,飄動到了一旁,夜绛洛的手抓了個空,憤憤不平的繼續揮舞着,卻被晏君卿的手小心翼翼的抓住,雲淡風輕,幽竹清雅道:“臣可以陪着陛下,但陛下要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收一收你那泛濫的小色心!

  陪你・睡,與被你・睡,是兩種情況!

  一聽到晏君卿的退讓,夜绛洛興奮不已,高興的嚷嚷着,一把将晏君卿拉到床榻上,翻身而上,将他壓在身・下。

  情不自禁的在晏君卿優雅的面容上啄了一口,她高興的兩眼放光,殷紅的唇瓣勾起了美好的弧度。

  一個咕噜從晏君卿的身上滾了下來,躺在他的身邊,紅袖傾覆在他纖塵不染的素白之上,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搖曳的紅燭因為一痕白衣忽而泯滅,時光便在這如墨一般粘稠的夜色中潛行,流走的瞬間也帶走了夜绛洛的清夢。

  桃花園裡的桃花早已凋謝殆盡,盛夏的風穿過曲曲折折的長亭以及蕭索的城牆,吹散了他們心中的郁結。

  時光同樣溜走在哒哒的馬蹄聲之中,碧雲日夜兼程,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終于到了榕城。

  榕城是一個民風淳樸而又強悍的都城,這裡的人們酷愛歌舞,同時也十分的熱情。

  他們安居樂業,享受生活。

  參天百年老榕樹高大聳立,到處綠樹叢蔭,遮住了半壁榕城。

  這裡似乎找不到盛夏的蹤迹,涼爽濕潤的風一陣陣襲來,令人心情愉悅。

  碧雲将棗紅色的馬兒拴在客棧裡,顧不得淩亂不堪的發,一路奔至客棧。

  與此同時,也就是碧雲馬不停蹄的到達榕城的這一天,也是軒轅鏡盛裝出嫁的日子。

  這位整個軒轅一族最為尊貴,同樣也最年輕有為的長公主身着隆重的紅裝,鳳冠霞帔,懷中緊緊抱住一把色澤暗沉卻精緻典雅的鳳鳴琴。

  在宮女太監,群臣,以及紛湧而至的軒轅百姓的歡送下,她一步步的踏上豪華瑰麗的宮轎,安靜的坐着,心中卻雀躍不已。

  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知君了!

  離出嫁的日子還有些日子,可她想早一些趕到帝都,隻為能夠早一點見到溫知君。

  那個男人,風雅淡然,溫柔到了骨子裡,為了他,傾覆了天下又能如何?

  知君,最愛你的人不是夜绛洛,而是我。

  我要像夜绛洛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一樣,将你從南晉帶回來!

  隻是……你……願意跟我回來嗎?

  知君,這是一場夜绛洛和我的戰争,你千萬要站在我這邊!

  夜绛洛,我們早該好好較量一番了!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輸!

  你給本宮等着!

  心中暗暗發誓,這位軒轅一族最為尊貴驕傲的公主紅衣如皿,端坐于宮轎之上,俯視着這些傾慕而來的百姓,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走吧!”

  百姓百裡相送,人群擁擠流動,軒轅鏡優雅從容。

  豐厚的假裝,隆重的依仗,緊随其後綿延十裡的随從。

  足以彰顯她高貴的身份,宮轎不停的前行,一路直奔南晉帝都而去。

  她笑得淡漠妖娆,殷紅如皿的唇瓣美麗而又性・感。自信的眸子清淺淡然,素白的手緩緩滑過雲鬓之間好看精緻的發簪,思緒滿滿。

  此次出行,若能成功而退,她将于溫知君百年好合,永結連理;若是不幸失敗,她也要事先準備好退路才好……

  宮女和太監以及随從的護衛之中,混雜着殺手,他們武功高強,行動能力快,做事狠絕。

  這一次,軒轅鏡舉傾國之力,挑選這些武功絕高的殺手保護,無非就是為了能夠萬無一失,必要的時候滅口。

  知君……我來了,你準備好跟我一起走了嗎……

  知君,我來接你了,你一定會願意和我在一起,對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的!

  此刻晏君卿正懷抱着小包子向朝凰殿走去,看着懷裡憨憨而睡的女兒,他笑得美好。

  本來早就想要接回夜落茗的,奈何隻要一将她和顔念分開,這小東西就哭得狼狽不堪,委屈的小臉兒别提多惹人心疼了。

  晏君卿哪裡看得了女兒那般傷心難過?

  無奈之下,便隻得強忍着要帶走的欲・望,等到夜落茗睡着以後悄悄抱回朝凰殿……

  【有妻有女,相爺大人又不是渣男,小三兒……呵】

  ……

  榕城,陽光傾瀉而下,穿過蔥茏的樹縫,一路照射而下,形成了斑斑駁駁的影。

  零碎的影如此美好,樹蔭下的别院裡,白若溪端坐于樹下,面前是一桌殘局,黑白分明的棋子顆顆玲珑剔透。

  他凝望着線條清晰的棋盤,手中執一顆玲珑黑子,一時不知該落于何處。

  想的太過入迷了,他竟然呆呆的坐在棋盤前面,木讷的不言不語。

  桌旁冒着煙,熱滾滾的茶水早已冰冷,他卻渾然不覺。

  “相公,落在這裡可好?”突然,一個身着绛紫色羅裙的女子緩步而來,聰慧晶瑩的眸子緊緊盯住白若溪。

  她步伐穩健,成熟沉穩的氣息濃重,舉手投足之間美好淡然。

  漆黑如墨的棋子落于棋盤之上,原本殘落不堪的棋局瞬間明朗起來,錯落有緻,清晰明澈。

  白若溪的眉宇之間不禁透出了一股佩服之意來,單薄的唇瓣表露出贊許來:“顔兒聰慧,為夫自愧不如!”

  面上笑得春風燦爛,可他的心中卻郁結無限,萬分無奈。

  曾經南晉的四大家族之一,如今隻能過着此般閑雲野鶴的日子,實在是上天作弄人!

  天不遂人願,仕途不佳,如今的他還年輕力壯,卻已過了垂垂老矣的晚年生活,叫他怎麼能夠受得了呢?

  心中唏噓不已,他卻對着沈歡顔笑着,隻因她懷有身孕,不能讓她太過操勞。

  若不是沈家沈歡顔的幫助,恐怕他白家比現在這日子還要凄慘多倍!

  “哪裡,隻是相公心不在棋上,自然看不出這棋中的奧妙。”沈歡顔一字一頓的說着,紅唇輕啟,面容上帶着無盡的疼惜。

  她已經幾次三番的勸說了白若溪,在軒轅一族為他謀個好差事,可白若溪卻隻是不停的搖頭。

  不知道是還沒有想好,還是在等待着什麼。

  夜绛洛不仁不義,對四大家族百般殘害,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閑雲野鶴的日子明明不是若溪所希望的,為什麼還要如此痛苦的過着呢?

  白若溪蓦然擡首,眸中劃過清淺的笑意。

  聰明如她,果然是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将一切都看得那樣清楚明了。

  知己莫若沈歡顔,心中暗歎的同時,白若溪面容上的笑不禁收斂許多。

  既然她都已經知道,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強顔歡笑了,那樣隻會讓她更加的心疼。

  再次轉過臉去,凝望着大多大多盛開的紅色牡丹,他輕聲道:“向來富貴險中求,我如今落到這番田地,我自然無話可說,隻是……白家祖祖輩輩效忠南晉……我如今……哎……”

  再多餘的話語,白若溪已經說不出口。

  如今這副田地,他也怪不得夜绛洛,伴君如伴虎是誰都知曉的道理,可不是還有句話說得好,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概,當初夜绛洛一心想要他死的時候,他就應該一刀了結了自己吧?

  如此,大概也沒有如今的這一番無奈與波折了。

  傷感無限,感慨萬分,他卻無處傾訴。

  明明知道以沈歡顔的身份,在軒轅一族絕對可以為他找一個好的位置。

  可目前的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同時,也在等待一個機會……

  心疼憐惜的凝望着白若溪蒼白消減的臉龐,她心中無奈而不知所措。

  好半晌,才鄭重其事的擡眸,笑得雲淡風輕道:“相公隻要過好現在就好,誰能知曉明日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呢?”

  柔聲勸慰着,沈歡顔将珠翠玉钗鋪就發間的小腦袋擱置在白若溪的肩頭,心中無限滿足。

  也許白若溪心懷大志,不甘心過這樣平淡的日子,可她卻十分怡然自得。

  她的願望真的不大,很簡單很簡單,就是這樣依靠着白若溪,就他們兩個人,相互依靠着,一輩子就好。

  為了這個女人,她甘心放棄一切,甚至放棄自己的公主地位,為了這個男人,她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可……他的心裡似乎還裝着除她以外的世界!

  輕柔的依靠在白若溪的肩頭,心中思慮萬千,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時光潛行,漸行漸遠。

  就在白若溪和沈歡顔纏・綿之際,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忽而出現,她面容肮髒不堪,狼狽不已,蒼白的面容上疲憊不堪,好似曆經千難萬險而來。

  她拼命的敲響白若溪所在的别院大門,頹然的跌倒在别院前,一副無家可歸,楚楚憐人的模樣。

  别院的管家一看見,心下大驚,倉惶的奔去找白若溪和沈歡顔,看着驸馬公主兩人正在親密,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不敢過去。

  是白若溪最先看到老管家的,看着他偷偷摸摸,賊眉鼠眼的樣子,白若溪低聲呵斥道:“你在哪裡做什麼?”

  “那個……”管家微側轉身子,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得出來管家在避嫌,沈歡顔迅捷的站起身來走到一旁,轉過身去。

  管家恭恭敬敬的施禮,一本正經的訴說着:“驸馬爺,公主,門口有人昏死過去了。”

  聽到這話,白若溪的眸中閃過詫異,神色異常淡定,厲聲道:“走,去看看。”

  沈歡顔心中訝然,同樣緊随其後,隻言不語。

  别院的門外,白若溪威嚴無比,昂首垂立,略顯憐憫的眸子掃過地上衣衫褴褛的女人,他詫異的詢問戰戰兢兢的伺立一旁的管家:“先擡進去吧。”

  沈歡顔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呆愣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女人,心中暗暗詫異。

  這個女人看着好生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在哪裡呢?在哪裡見過了……

  “相公,如此來曆不明的人,怎麼說擡進去就擡進去?”一股不詳的預感從沈歡顔的心底劃過,一閃而逝。

  她凝望着那張熟悉的容顔,心中詫異的同時,烏雲罩頂,忍不住想要勸阻白若溪。

  “人命關天,與來曆無關。”白若溪到底還是有些良心的人,趕忙勸說着沈歡顔。

  嘴上是這樣說的,面容上也是一副根本不認識這個衣衫褴褛的人的樣子,可心底卻劃過無數疑惑。

  碧雲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夜绛洛的貼身女官?

  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些日子,似乎聽說她得罪了陛下,好像晏君卿被軒轅鏡困住也與她有關呢!

  這個女人果真是不簡單……

  心中驚訝的同時,他也掩飾的很好。

  如今的沈歡顔有孕在身,實在不合适在關心這些事情。

  這可是他白家的嫡長皿脈,絕對不能有萬一的。

  帶着初為慈父的感慨,他很明智的選擇了隐藏。

  然而,也就是他的隐藏,注定了他與沈歡顔的隔閡、誤會、與悲劇……

  ……

  與此同時,朝凰殿裡,夜绛洛斜倚在晏君卿的肩頭,凝望着桌上宮女新摘來的合・歡花暗暗失神。

  ****・花,百年合。

  碧雲雖定為歸期七日,可為了避免白若溪的懷疑,現在,竟沒有她的絲毫消息……

  怎麼辦呢?

  再這樣下去……

  想到這裡,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忽而席卷而來,渾身上下似乎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虛軟無力。

  頹然的站起身來,好像……好像又……毒發了……

  她想快點走開,去躲一躲,以為一個人待一會兒就會好許多。

  可還未走兩步,她便頹然的昏倒在地,沒有了知覺,大腦一片空白,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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