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小小姐中蠱了
再不回騰龍殿,他這個皇上就要(杯)劇了!子孫後輩說起他,恐怕都會知道南唐國有一位被醬牛肉撐死的皇帝。
“快,傳白太醫。”出了朝鳳殿,皇上由小丸子扶着,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哇”的一下,胃裡翻江倒海,足足吐了一刻鐘之久。
隐在暗處的白婆婆,如死人般沒有表情的臉,終于抽搐了一下,回朝鳳殿找鳳染傾報信了。
“小小姐,那位出了朝鳳殿吐得厲害。”
“哈哈哈!”
想到淺草和陌離軒吃完醬牛肉會有什麼反應,鳳染傾揉着肚子,都快笑斷氣了:“小小懲戒,這就是偷吃的下場。哼哼,誰讓他們吃醬牛肉,敢偷偷背着我的?”
鳳染傾這樣頑皮的樣子,讓白婆婆想起神醫谷遙遠的點點滴滴,似乎又看到了小姐曾經的影子。
她的目光柔和了些,小小姐雖然入宮做了娘娘,前路要面對的也不知會有多兇險。這樣捉弄皇上和鳳貴人,到底還是孩子心性。
“冊封大典後,第三日就是龍鳳朝殿的日子,小小姐是如何打算的?”白婆婆歎了口氣:“蘇貴妃被皇上禁足,小小姐的計劃全打亂了!”
“沒想到蘇纖纖那麼蠢,我剛入宮,她就沉不住氣去折騰鳳貴人,還恰好被皇上抓個正着。來不及讓她往陷阱裡跳,就将我們之前的計劃全打亂了,反而讓太後有了警醒和防備。說是禁足,這都是一時的。有太後撐腰,不久就會找個由頭解了雲香殿的禁足。”
鳳染傾說起後宮諸事,收起了頑劣的笑,一本正經:“婆婆,我今天去福壽殿請安,太後可是拉着我的手又捏又揉,一臉親熱,還提起母親……”
“小姐被那個女人害得還不夠慘嗎?她還有臉提起小姐。不對……”白婆婆身子一顫,猛的抓住鳳染傾的手:“當時她是不是這樣揉捏你的手?”
鳳染傾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婆婆,你怎麼知道?”
“福壽宮有沒有點薰香?”
白婆婆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放在鳳染傾鼻尖讓她聞:“是不是這種香味?”
鳳染傾一驚:“沒錯。”
“毒婦,她也太心急了!”
白婆婆一臉焦急的在鳳染傾手上揉捏,找到了一個細小的劃痕:“小小姐,她這樣,是在替你把脈,查看你的脈相是不是眼睛真的失明。這樣,指甲劃破你的皮膚,指甲縫裡的粉沫會滲入皮膚,遊進皿管裡,蠱蟲在皿管裡長到一定的時候,她就能控制小姐了。”
“她怎麼精通醫術?”
鳳染傾後背驚出一身冷汗,那個女人也太可怕了,當時她在皇上面前提起攝政王,就是為了擾亂她的心性,才更好下手。為此,她還有些輕視這位對手,她這個皇後與攝政王有千絲萬縷的關聯,或許會是皇上心裡頭的刺。
可是沒有證據的三言兩語,怎麼就能挑拔她和陌離軒反目成仇?現在才知道,挑拔是其次,主要的目的竟是為了對她下手。她太輕敵了!
“她那一身醫術都是當初從小姐身上學的,沒想到這女人心思如此歹毒,害了小姐一輩子,現在還用小姐教的醫術,反過來謀害小小姐。”
白婆婆掏出另一個玉瓶,取出一顆芳香的藥丸:“哼,有老身在,還妄想用神醫谷的醫術害人?小小姐,這顆百花玉露丸可解百毒,你在朝鳳殿等着,老身還是放心不下,去請白烨那小子來看看。”
白婆婆來去如風,半個時辰不到,又出現在了朝鳳殿。
“老身虛驚一場。”
她回來時一身輕松:“那小子還算有良心,早就算出太後會使陰招,将天玉丸給小姐服下了。”
天玉丸?
是不是那顆吃了身輕如燕,可以練輕功的藥丸?
就說啊,天下掉下個白烨,那麼好心将什麼神醫谷的丹藥送到眼前,隻是為了換一個答案,問她喜歡誰。搞了半天,這個白烨是自己人。
聽到白婆婆說她被太後種了蠱蟲,鳳染傾也是吓死了,想到身體裡多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東西,感覺渾身上下,哪一塊都癢癢了。那滋味就跟肚子裡多了一個鬼胎的感覺一樣,那麼恐怖,那麼可怕。
“小小姐吃過天玉丸,不懼任何蠱蟲毒物,隻是眼睛到底有沒有失明,太後替你把過脈,一定已經知道了。”
白婆婆先安了鳳染傾的心,繼續問:“三日後龍鳳朝殿,要去嗎?”
鳳染傾也是冊後大典前,才從鳳天宇的嘴裡知道,這南唐國的女人對皇後這個位置趨之若鹜,是因為皇後除了管理六宮,還有協助皇上處理朝政的權力。
在南唐國,有女子不可幹涉朝政這一說,隻是相對于普通妃嫔,而皇後是僅次于皇上最尊貴的存在,能與皇上并肩齊驅,一起涉臨朝堂。而龍鳳朝殿便是皇後涉政的開始。
自陌離軒登基大典以來,後位空虛,所以太後仍然沿襲先帝在時的規矩,皇上上朝時,退而求其次,在一旁垂簾聽政。
而攝政王在先帝大病期間,掌控朝政,仍然暗中掌控着朝中大部分勢力。
說起來,陌離軒這個皇上挺可憐,前有攝政王虛視眈眈,後有太後這個強勢的女人不肯放權,分到他手裡這塊小餅就隻有那麼一點了。空頂着皇上這個虛名。
不過,她既然爬上了後宮最高職位,理應為BOSS分憂,還有,為了鳳府的安甯富貴,一切格局都終将打破。
“既然太後都知道我的眼睛已經恢複,恐怕先前預想的以弱示人,再趁其不備一擊必中,這條計策行不通呢。”
鳳染傾輕抿着嘴角,淺淺一笑:“婆婆,一想到太後那張花容失色的臉,我怎麼有些迫不及待,兩天太久,太漫長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一輩的仇怨,她本來不想那麼快計較的。可是那老妖婆太陰險了,去請個安,都急着對她下毒手。
大婚那晚?墜崖那次?火燒妖女那次?杏花塢那次?哪次沒有她的影子呢?欲要置她于死地,置鳳府于死地啊!
既然已經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何必再隐忍?迎難而上才是她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