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廟燈會,又稱金陵燈會、秦淮燈會,是流傳于南京地區的民俗文化活動,主要集中在每年春節至元宵節期間舉行,其中又要數正月十五最為熱鬧,有“天下第一燈會”和“秦淮燈彩甲天下”的美譽,是華夏規模最大的民俗燈會。
夫子廟燈會的曆史悠久,早在南朝時期,國都南京就出現了舉辦傳統元宵燈會的習俗,其盛況為全國之冠,是華夏最早的燈會。
其實說夫子廟燈會還不若說是秦淮河燈會來得更恰當,因為随着夫子廟燈會的名氣越來越大,來此遊玩的人越來越多,夫子廟這個狹窄的地方早已容不下那麼多遊客了,所以人們便自然而然的把燈會的場地逐漸擴散到周邊的幾條街上去了。
當然最熱鬧的地方當然還得是夫子廟,江南貢院這一區域。
此時,雖然還是一年中比較冷的時候,秦淮河冰冷的河風刮在臉上也讓人有些隐隐作痛,但依然不能阻擋人們逛燈會的熱情,秦飛和蕭寒煙兩人如同一對親密的戀人一樣手牽着手的來到夫子廟附近的街道時,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
紮燈的,張燈的,賞燈的,玩燈的,鬧燈的遊客和空竹的,皮影,獸舞,秧歌,踩高跷的藝人組成了一副熱鬧至極的場面。
“煙兒,抓緊我,不要走散了。”秦飛抓着蕭寒煙的纖手招呼道。
“嗯,”
兩人雖然是來逛燈會看熱鬧,但更多的不過是想兩人單獨聚一聚,約會約會,所以他們也就沒有什麼特定目的,特定的節目需要看的,隻是随着人流走一走看一看而已,至于是否熱鬧他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煙兒,你要不要花燈,我給你猜幾個回來。”秦飛笑着問道。
蕭寒煙溫情脈脈的看着秦飛,她知道猜幾個謎語取幾個花燈回來,對秦飛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實在太簡單不過了,但她也知道秦飛為人低調不張揚,秦飛能這麼想也是為了讓自己高興。
“飛哥哥,算了吧,煙兒又不是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早已經對這些沒有興緻了,我們還是随便走走吧!”
“好吧!”
雖然秦飛蕭寒煙隻是随便走走,但他們一進夫子廟的時候便有人注意到了他們,并跟了上來。
“煙兒,你感覺這種等待的日子苦嗎?”秦飛有點歉意的道,“都怪我上次在謹身殿國宴的時候沒有死皮賴臉的向聖上提出賜婚來。”
蕭寒煙看了秦飛一眼,笑道,“煙兒不覺得苦啊,相反這種朝思暮想的滋味還讓我明白的事情本身的來之不易,也讓我更懂得要去好好珍惜它們,你上次沒有向聖上提出賜婚也是對的,畢竟這功勞并不大,如果非要如此反而有些恃寵而驕落了下乘,煙兒相信以飛哥哥你的才能以後一定能圓滿的求來賜婚的。”
蕭寒煙的理解讓秦飛内疚更甚,“謝謝煙兒的體諒,你放心,下次有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嗯,走吧,飛哥哥我們去那邊看看!”
“好的。”
這個時候,秦淮河夫子廟和江南貢院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依照往年的經驗,為了遊人的安全和預防火災等意外發生,朝廷不僅派出應天府的差役,五城兵馬司的兵丁,而且還出動了京衛指揮司的禁軍來維持秩序,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錦衣衛的影子,至少秦飛就看見幾個比較熟悉的身影。
不過,這對于如水的巨大人流還是顯得有點杯水車薪。
“千戶大人,卑職今天巡街看見好幾個非常陌生怪異的面孔,您遊玩的時候可得注意一下安全。”一個校尉模樣的人靠近秦飛輕聲的說道。
秦飛一凜,“兄弟們都把他們盯住了嗎?”
“盯住了,不過他們沒有動作我們也不好把他們給怎麼樣,害怕認錯了人弄巧成拙。”校尉恭聲道。
秦飛點了點頭,叮囑道,“嗯,大家也要注意一下自身的安全。”
“卑職明白!”
校尉應了一聲跑了開去。
其實,對于這種大型的民間遊樂活動,秦飛作為一個執法者和在職官員還是非常擔心的,畢竟遊人太多而且人員結構複雜,老人,小孩,女人都是相對的弱勢群體,不發生大的事情還好,最多不過跌倒或走失而已。
可萬一發生騷亂事件引起踩踏那可是要命的事情,若情況再嚴重一些一旦出現嘩變,這夫子廟将會變成地獄,這種例子在古往今來簡直是多得數不勝數。
就比如在後世,印度,沙特,伊拉克等國都曾經發生過因謠言或恐怖襲擊而造成成千上萬人死亡,不計其數的人受傷的嚴重踩踏事故。
當然這隻是一種非常極端的事情,如果你運氣‘不好’,說不定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遇不到。
這種大的災難我們暫且不說,單說如果有人和你有仇,趁着人多在背後給你一刀後悄悄溜走,你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因為遊人實在太多了,一慌亂線索便會迅速的破壞,你怎麼去找行兇者?
秦飛知道這其中的弊端和兇險,所以他和蕭寒煙都隻撿人流稍微少一些的地方走,沒有去和他人去湊熱鬧。
“飛哥哥,這燈會有狀況嗎?”蕭寒煙見秦飛和校尉低聲的交談之後臉色有些凝重,擔心的問道。
“沒,暫時還沒有什麼事,我們自己小心一些便是。”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秦飛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前面十來丈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陣騷動。
“蛇,有蛇,好多蛇呀!”
“哎喲,好大的一條蛇纏住了我的腳!”
“快跑,快跑,地上好多蛇......”
霎時,人群嘩啦的一下便向四周逃竄開來,伴随着此起彼伏驚呼聲,哭喊聲。
對于蛇,如果是在非洲或熱帶雨林的那些國家,居民一般都可以直接把它忽略掉,甚至膽子大的人還可以把蛇捉來玩玩,當然劇毒的蛇例外。
而大夏乃至于全華夏民族喜不說歡它,就是一看見這種軟軟的惡心的東西都得吓得毛骨悚然冷汗淋漓,還不要說給纏住腿爬上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