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真相大白
陳公公掙脫開拉着他的兩個侍衛,一股腦的沖了上去,把那個宮女給推倒在地,一直質問着那個宮女,動作為之瘋狂。
白勝南蹙了蹙眉頭,看着剛剛從外面押回來的陳公公,見他神情有異,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的動作給打斷了。
“拖出去斬了!”白勝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間,手上抓着林婧雪的小手,揉了揉,心下也好受了不少。
然而地上的那一個宮女早已經被吓傻了,她傻乎乎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内心的恐懼不能言表。
因為她知道,謀害宮中妃子,理應誅九族,可皇上沒有赦免她,頭一次才發現死亡對她是多麼的恐怖。
“皇上,皇上饒命啊!奴婢知錯了……”那一名宮女掙紮着要往前爬,結果被侍衛給抓住了。
白勝南瞥了一眼鄭喜,鄭喜立刻會意,上前揮了揮他的拂塵:“拖出去,腰斬!”
那一名宮女被拖走了以後,整個幽雪殿變得十分的安靜。
雖然幽雪殿是安靜的,但是林婧雪的心卻不是這樣的,她看着白勝南的側臉,最後下定決心把自己這一天的收獲,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勝南。
“所以,你懷疑……董澤惠?”
“德妃,我也懷疑。”林婧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見沒有什麼異樣,于是說道:“敦嫔并不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她背後必定是有人相助,且當時審問她們的時候,她們兩個人說,從未出過門,你一直聊天到天亮,所以我懷疑,但是……我找不到任何關于德妃的證據。”
白勝南想了想,忽然看到林婧雪身子有些輕微的發抖,于是強制性的把她摁進了被子裡,撚好被子蓋好,輕聲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有我就好,你好好的養病,我要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你。”
“……嗯。”她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彎彎的像月牙一樣的眸子散發着柔和的光,林婧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杯子拉上來了一點,遮住了半張臉。
白勝南輕笑,大手弄亂了她的秀發,然後揉了揉:“我先出去了,今晚再來看你,今日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難以平息禮部尚書的怒氣,估計今晚上還會有一個宴會,我會晚些回來,記得好好吃藥,今晚别等我了。”
“好……”
或許是那中藥起效了,林婧雪忽然感覺到一陣陣倦意湧現上來,眯了眯眼,慢慢的入睡。
……
白勝南按照林婧雪的思路,去尋找了,廚房裡那些麻繩,皇天不負有心人,找了許久,終于讓他找到了那一條麻繩。
經過詢問以後,他得知,同樣是董澤惠拿走的,他尋思了一番以後,也沒能夠證明葉凝黛有何錯,沉默了許久,他總算是有了打算。
至于那一個陳公公,估計是葉凝黛想要拿出來擾亂他的視覺的,讓他分心分神,不過葉凝黛做的的确是不錯,他的的确确分神了,他的軟肋,被抓住了。
朝堂上,白勝南端正身子坐在那兒,凝視着朝堂下的朝臣們,随後把鄭喜招呼過來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那些大臣們面面相觑,雖然知曉今日第三日,但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看不懂皇上心裡面想着什麼,但是君無戲言,他們隻好等待。
“帶,敦嫔董澤惠,德妃葉凝黛!”鄭喜就這麼一站,一喊,把在場的衆人吓了一跳,心下驚疑。
白勝南看着那竊竊私語的人,并沒有說話,腦海裡想着的卻是趕緊結束這件事情,好去看林婧雪。
董澤惠和葉凝黛第一次來到這莊嚴嚴肅的的地方,盡管她們在後宮中有多淡定,這朝堂上依舊會害怕。
相比之下的葉凝黛會比董澤惠要冷靜些,葉凝黛斜倪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董澤惠,嫌棄的扯開兩步距離。
至于她做過了什麼事情她自己清楚,無論大火有多大,也燒不了她身上。
來到大殿的中央,葉凝黛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賞,端端正正的行了一個禮。
“臣妾叩見皇上。”
董澤惠被她的聲音叫了回神,她愣了愣,立刻行禮,不過動作卻有些許慌亂“嫔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白勝南盯着她們兩個許久,直到董澤惠差點要摔了,他才讓她們站起來。
“你們兩個可知朕要你們來,所為何事?”
“臣妾不知,還請皇上言明。”葉凝黛笑意盈盈的直視前方,并無半點不妥的地方,大方得體。
董澤惠位分低,以是不說話。
白勝南“啪”的一聲狠狠地拍了下龍椅:“董澤惠,葉凝黛,你可知罪?!”
聲音十分響亮,本來還想要鬧騰的禮部尚書,這下也跟着朝臣們跪了下來:“皇上息怒――”
葉凝黛身子顫抖了下,同樣跪了下來,但是她依然是那句話:“皇上,臣妾不知皇上所言,請皇上言明。”
“好!很好!那朕就告訴你,你錯在哪!鄭喜!”
白勝南半眯了眼眸,站了起來,大袖子一揮,身邊的鄭喜連忙上前,把手上的罪狀紙拿了出來,遞給他。
他接過以後,一步步慢慢走向葉凝黛,在将近半尺的位置停了下來,用力一甩手,手上的卷子就丢了出去,砸到了葉凝黛。
葉凝黛愣了一下,撿起了那卷子,看到内容以後,臉色頓時慘白。
“不,怎麼可能會……”她喃喃自語着。
上面赫然寫着,葉凝黛的罪行,陷害賢妃的證據。
白勝南把手負在身後,其實他是十分的生氣的,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差點害死自己的女人,如何不氣!
“陷害妃嫔,其心可誅,念在夫妻一場,賜一丈紅!”白勝南轉了個腦袋,看着害怕的不能動彈的董澤惠,他冷冷一笑。
“董澤惠,因害死禮部尚書之女,證據确鑿,即日關入大牢,三日後,午門問斬!”
“不!皇上,皇上嫔妾冤枉啊!皇上!!”
鄭喜掏出手帕,在鼻尖下擦了擦,甩了一下:“拖走。”
這麼一件殺人案,就這般結束了。